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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俏儿点头应下。原和却只是淡淡扫了合欢一眼,警觉地贴在小俏儿身侧。
言语间便到了合欢所说的结界入口处,小俏儿将佑鳞交与她,看她念动咒法,将佑鳞附在她的剑刃上。
佑鳞紧紧贴合在剑刃上,除此之外再无异象。小俏儿几乎疑心它究竟是不是真的。
就在此时,合欢再次念动咒法,举起短剑,向着空气狠狠刺了下去。
只听“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空气里破开一个风口,瞬时有一股格外强劲的大风从那破口处涌进来,吹得小俏儿的身体向后倾倒,踉跄了几步。
合欢回身仿佛做了一个要拉住她的动作,却中途突然收了回去似的,而后纵身一跳,动作出奇地有些僵硬地跳出了那破口,反身手指指节轻轻一叩剑身,剑上放出一道刺眼的光,从中竟跳出一头与原和体型相当的巨兽,直跳进破口,向着小俏儿扑来。
本打算扑咬合欢的原和见状即刻反身向那巨兽撞过去,在空中便将它撞得偏离了小俏儿的位置。
两只野兽瞬时打成一团。
“合欢!”小俏儿惊叫。
合欢站在那愈来愈小的破口处,突然抬手指着自己眉间的一点红痣,冷笑道:“你难道不认得这个么?合欢已经死了,这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愤怒么?过来——”
小俏儿没有听完她的话,冲了上去。
那结界的裂口还未完全合拢,却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竟将她弹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雪地里。
“佑鳞我收下了,至于那公子,他活不了了。”这是合欢——不,那个傀儡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破口完全合上了,风再次从身畔斜刺过来。
小俏儿跪在雪地里,身体如坠冰窟,没了知觉。
耳畔传来原和愤怒的吼声,它被那巨兽缠住了,无法脱身。
那巨兽竟也是具尸体,也许是头豹子之类的猛兽,四肢与躯干还算完好,头颅却早已烂光了,只剩下白骨。两只黑漆漆的眼洞里毫无生气,全身散发出阵阵恶臭。
原和知道这腐尸身上多半带着尸毒,自己若扑咬上去,便也会染上那毒素。自己死了倒不可怕,却不能留白小俏一个凡人在这结界里,她手无寸铁,独自一人困在这里绝无生机的。
该死!那傀儡掩饰得太好,披着自己人的皮囊便让他们轻易放下了戒备。为何自己不能再谨慎一点!
原和狂怒,咆哮着反扑向那腐尸,利爪直取它心脏位置。
那腐尸却将头颅横过,任凭原和一爪劈碎了自己的头骨。
小俏儿早就顾不上这方的战况,她蹒跚着向那破口消失的地方再次冲过去,却扑了个空。破口消失之后,那道无形的入口便在空气中销声匿迹了,任凭她再怎么横冲直撞,也再触碰不到。
佑鳞啊……那是他留给她的最宝贵的东西,如今却也不见了……
眼眶又开始泛酸。
她不甘心地把眼泪抹掉,从雪地里站起来。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脚底突然踩到一个硬物,她低头一看,却是那腐尸被原和击碎飞出的一颗獠牙。獠牙上有淡淡的青光,她知道的,那是尸毒。
闭合了迷阵入口,那披着合欢躯壳的傀儡突然静止了所有的动作,然后毫无征兆地挣扎起来,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与她扭打。
片刻后,她的动作突然再次静止,却剧烈喘息着,脸孔上满是扭曲的惊恐的神情,口中语无伦次地尖声叫道:“你怎么还不死!这躯壳早就是我的了!出来时你应该让我抓住她的!可你居然阻止了我去抓她!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主人杀了我的!你怎么不死!去死啊!去死!”
尖利的声音如同鬼魅,她抓住自己的双手,抱成拳,狠狠地咬下去,身体以极其诡异的频率抖动着……
直至她将双手咬破,流出汩汩的鲜血,身体才不再颤抖,而面容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将短剑收回靴筒之中,将佑鳞紧紧捏在手心里,远远望了一眼那在晨光熹微之中露出一角的城墙,而后飞快地向那方向去了。
被她捏在手心的佑鳞突然放出光芒,似烈火一般灼烧着她的手心,一片血肉模糊。她却面无表情,好似根本感觉不到那痛楚。
姿梅的手垂在身侧,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在砖纹上砸出一朵一朵的血花。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因为她已经能感应到那片至关重要的佑鳞的力量,正在向她飞快地靠近着。她几乎有些雀跃了。
视线再度拉回到眼前漆黑一片的牢笼,她嘴角冲出一抹满是愤怒的冷笑。
牢笼三面是坚固的铁栅,一面为砖墙,地表上是个凹陷的池子,池中有水,水中立着一个人,双臂被铁索牢牢禁锢在墙上,腰部以下浸泡在水中,整个人被这样吊着,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力量,似乎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
姿梅冷冷地盯着他,如同在看此生最恨的仇敌一般。
她是恨的,恨这碍事的凡人肉身,让她无法从绀青身上取到她想要的东西。
不过,快了……佑鳞很快将化为她手中利刃——只要有了它,只要有了佑鳞,她就能破开那副名叫许明漻的凡人躯壳,破开那软弱不堪的肉体,破开那颗柔弱的心脏。
唔,这些当然要当着白小俏的面做才好。
她要让她看看,这个人的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过她。
79
79、犹如天降的倚微 。。。
锋利的獠牙大概刺破了白小俏的鞋底,齿尖上沾着一点刺眼的红。但是她的脚已经冷得失去了知觉,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她俯身将獠牙捡起,嗅到青灰的獠牙上有股淡淡的臭味。再转头看了看仍在与那腐尸缠斗的原和,因为顾忌尸毒,所以他渐渐处于劣势,被腐尸逼得离她越来越远。
不能再这么被困下去了,佑鳞被傀儡抢走,以寻常人的脚程来算,也不过半日便能到达京城。佑鳞若真是落入那个人的手里,公子便真的危险了。
却是不知,那个人要公子的什么?修为么?仙法秘术?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他。若要复仇,那么不该是向她白小俏来的么?而那些旧事,她一直以为以那个人的性格,会比她容易看得开。
可是……
“姿梅。”白小俏抬起头,坚定了目光。
且让她去看一看,问一问清楚。
她举起那颗带着她的血迹的獠牙,猛地向前刺了过去,以她的凡人之眼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在引导着她的脚步一样,她就是知道,那个刚刚合拢没有多久的门,依稀就在那里。
她曾经见过仙人以及精怪以血为誓,约成咒阵,若要非解咒之法解除,便需得一样有着恶力的媒介并另外一人的血,凝合在一起,此法唯对破血咒誓有用,若是遇上并非歃血而成的咒阵,便只是徒劳。
如今她的脚被那獠牙刺破,纯属意外,不如试上一试。不知道她这个凡人的血有没有用,能不能破开那个坚实的迷阵。
她向着正前大步冲过去,突然獠牙似乎被一样坚固的东西抵住,再推不动。料想来,便大概是那迷阵之门了。
她不由心下大喜,手臂用力,向前刺去。
却听“刺啦”一声响,她顿时觉得手上似乎有一股强劲的风吹了过来。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她找到了那个门,并且破开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口子。
她握紧獠牙,拼力向下划,獠牙上的毒磨得她掌心有种侵蚀般的痛感,使她几乎握不住这唯一的武器。她咬紧下唇,双手抱成拳,整个身子都用力地向下坠,但是那个铜钱大的口子却完全不见有扩大的趋势,反而隐隐有收缩的迹象。
她到底只是凡人,没有精怪那样大的灵力,用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这样。可是她仍不死心,转头向愈来愈远的原和大叫:“原和!来帮我!”
灵兽听见她呼唤,吼了一声作为回应,只是那腐尸难缠,被他毁了头颅和一只后肢却仍旧没有任何退缩之意,他将将扭身两个纵跳,便被那残破的腐尸追上,一爪划在腰上。
原和吃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与此同时他灵敏的鼻子嗅到了迷阵里有了细微变化的风向,便晓得是白小俏的作为。
他不能判断她用了什么法子,当下亦不敢迟疑,顾不得后腰上的撕裂,一跃而起,向她奔去。
那腐尸本已到了他身前,被他跃起时一脚蹬飞了出去,退出近一丈远。原和抓住这机会,两个纵跳,向向着白小俏发足狂奔。
白小俏跪在地上,整个身体向下用力坠着,手指紧握着那枚獠牙,指缝中隐隐有血色渗出,也许是血的关系,那被刺破的风口竟然停止了缩小,却也没有任何要扩大的趋势。
她的手指被风口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