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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俏儿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我……我先回了家乡……”
华余一本正经地蹩着眉思索:“可公子又怎么知道你在哪儿呢?他明明那么早就睡下了,也一点没有提起要去找你的话……”
“哎呦华余!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咯!”庆余嘻嘻笑着拍了他一下,“你这么一本正经干嘛!”
华余耸耸肩,不再计较。
小俏儿赶紧岔开话题:“我先去做饭,你们收拾干净铺子,就先去街上采买些食材吧。过冬的大白菜是必须的,多买些屯着也没关系。”
庆余眯起眼:“小俏儿,你怎么有种老板娘的架势了呢……”
小俏儿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过,你总算又回来了。莲鲤斋又能和以前一样了,真好。”华余笑了,指指庆余道,“这家伙暗地里还跟我说过,他以前对你不好,自己挺过意不去的,自责了好久。”
“喂,你瞎说什么呢!”庆余惊慌失措地去捂华余的嘴。
华余一拧身,躲开之后笑道:“我又没说错!”
“以后再也不跟你掏心掏肺了!”庆余怨念。
小俏儿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瞎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做饭,便匆匆地回了厨房。
小芦花在厨房里早把柴堆底下掉落的一些干草籽捡了个干干净净,并且在柴堆底下留下一坨新鲜的鸡粪。
小俏儿打扫干净,把它赶了出去,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天冷了,它总不爱下蛋。本来还想给公子做一碗蒸蛋来着,公子一向爱吃那个。眼下,也只好先凑合一下了。
好在面缸里的面还够一两餐用,她熟练地和面、擀面,葱花爆香,下面,出锅时淋两滴香油,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做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咽了一口口水,配好碗筷,便给公子送去了。
她轻轻叩了叩门,无人应声,想来公子还在睡,她便推了门进去。
公子的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多宝格上摆放的大多是书,那枚小小的玉石莲鲤则摆在一眼就能看见的空格处,翠翠的颜色衬着赭红的木色,很是显眼。
她将食盘放下,唤一声:“公子。”
仍旧无人应答。
她便将挡住里间卧房的门帷挑起一角,小心地向内望了望。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好高,阳光从窗缝中漏下,毫不吝啬地铺了一地。公子侧身卧在床上,静静的。
她仿佛被什么怂恿了,卷起门帷,向他走了过去,蹲下,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睡颜。
他仍在沉睡之中,能听得到浅浅的呼吸。
阳光太招摇,染透了房间里的一切,他的脸亦蒙上淡淡的金色,先前的那种苍白以及眼底的青灰全都被掩盖住,而睫毛的剪影被拉得很长。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床沿,手指修长而瘦削,手臂也是瘦的,让人看着没来由地心疼。小俏儿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指尖,仍是那般凉凉的触感。
这就是她的公子呀,就在她眼前安睡着,真实得不像话。
他突然睁开眼,却立刻被阳光刺痛了,向后缩了一下,抬手挡在眼前,微微皱起眉。伊始,眼睛里没有焦距,墨色沉沉的没有光泽。
待他适应了光线,才放下手,阳光立刻毫不客气地浸染上来,他眼底的墨色顿时润泽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水泊。
他什么话也不说,定定地望着小俏儿。
小俏儿的心跳好像踩空了台阶一样,猛地一坠,然后跳得飞快。
“公……公子……我做了面,你起来吃一点吧。”她慌乱着,忘记了要起身。
他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略略地向上一勾,轻轻地笑了。
她愈发地语无伦次:“你……你起来吃一点吧……”
他摇摇头。
“可——”小俏儿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因为他突然伸手揽住小俏儿的后颈,向前一带。
小俏儿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近在眼前。
她愣愣地想,他嘴边的笑多好看。
而后,她的唇上落下软软的凉凉的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亲亲了。。。捂脸。。。
某慢貌似得红眼病鸟,眼睛痒shi疼shi。。。好难受啊。。。
貌似最近是红眼病高发期,大家多多注意啊~~~
35
35、甜蜜蜜 。。。
她的唇上落下软软的凉凉的触感。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不见了,呼吸不见了,听觉不见了,周遭的一切都不见了,满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唇齿相依。
他长长的睫毛带起微弱的风,墨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她又慌了,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力,双手按住床沿一挣,与之分开,但因为用的力过大,有些狼狈地坐在了地上。
公子没有半点窘迫的神色,反而很坦然似的,一只手撑住下巴,稍稍歪着头,表情很是无辜,好像刚刚他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反而是她,反应过了头。
她的唇上还留着那软软的触感,这让她连张口好像都变得有些困难,也不知怎么连脸都板了起来。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索性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逃走了。
公子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眼角嘴角都是笑意。
小俏儿从公子房里跑出来,一头钻进厨房里。
愣愣地瞪着灶台上的大铁锅看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都锈了,得擦擦干净。”
而后便把大铁锅从灶台上搬下来,抓了一把干稻草,沿着锈迹斑斑的锅沿开始卖力地擦。
嚓啦嚓啦……大铁锅的锅沿越来越光亮。
“停手停手!”
她的手不敢停,一停下来就会想起公子方才近在她眼前的墨色眼瞳。
“别再搓啦!”
这是谁的声音?
只听“咣当”一声,大铁锅掉在地上,将擦下来的铁锈屑和灰尘震得飞了起来。
灰尘四处飞扬中,一个小老头呛咳着站起来。
“锅……锅精爷爷……”
“脸皮都快让你搓掉一层了……”锅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沟壑纵横的脸,格外疼惜,“姑娘,老朽再是口锅,也是要脸皮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俏儿赶紧道歉。
老锅精咳了两声,慢吞吞地坐到那口扣在地《文》上的锅上去,又把手里的拐《人》杖放在一旁,这才撑开耷《书》拉下来的眼皮,凑近小俏儿《屋》仔细瞧了瞧,而后惊诧道:“啊呀,怎么是你?”
小俏儿一愣。难道这么大半天的,他都没看到究竟是谁么?
“哎呀姑娘,你怎么回来了?”老锅精叹道。
“公子他,来找我了。”
老锅精额头上的皱纹全都纠结在一起,应该是在皱眉头吧?他一言不发地望着小俏儿,很是严肃。
小俏儿被他的目光弄得也紧张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末了,他却轻轻地叹了一声:“公子铁了心了。”
小俏儿听得一头雾水。
“姑娘,既然回来了,那便好生跟着公子吧。此番他找了你回来,便是认定了你的。”老锅精拾起自己的拐杖,又咳了一阵才继续道,“万事不须你担心,你只信他就好。”
他说罢,又慢吞吞地从锅上蹭下来,拐杖叩地两响:“我走了……以后记着别再搓我脸皮。”
“等等。”小俏儿叫住他,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锅精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两百年前都发生了什么?”
“两百年前……”老锅精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我不能说。”
“为什么你们都不能说?倚微不能说,你不能说,而公子自己则是不知道——”
“你说谁?倚微?”老锅精猛地抬起头,“倚微出来了?”
“锅精爷爷你认得他?”
“如何能不认得?说起来,他与合欢还颇有些交情。”
“合欢?”小俏儿越发迷惑。
老锅精叹一口气:“既然倚微也已经出来,那便也是不会袖手的了。姑娘,老朽知你心里有许多不解,但也只能劝你不要在意这些。”
“可这些事情跟我有关啊。我只是一个凡人,却没来由地总和神仙妖怪扯上关系,他们每个人都说,两百年前两百年前,他们都认得我,可是我却——”
“姑娘,这个世上,总有些理不清的事情,但既然找上你,那便必是有缘由的。谁欠你,你欠谁,到最后总要还清。”
小俏儿听不懂他的话,正要再问,却听到门外传来庆余的声音:“小俏儿!你说要买什么菜?”
锅精的拐杖叩地三响,一拧身便不见了踪影。
庆余小跑进来,见得大铁锅反扣在地上,疑问道:“这锅怎么扣在地上了?小俏儿你干嘛呢?不会拿这锅撒气呢吧?”
小俏儿正愣神,听见庆余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回了一个呆里呆气的:“啊?”
庆余白她一眼,嫌弃道:“早上看你那般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