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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性。
“他怎么样?”安琪淡淡问道。
“死不了,无非多受一些苦。”鬼医冷声道声音洪亮,不愧是鬼谷的主人,自有主上的作风。
安琪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多受一些苦?难道晟王受的苦还不够吗?安琪冷声道:“是不是旧疾也发了?”
“旧疾要不了他的命,只是那毒,需要龙鳞,前些日子,慕容敬不是也来大理国寻找,没找到,而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一直没有动手查找。”鬼医微微怒道,盯着门口。
安琪眼眸带怒,盯着鬼医。说晟王是没用的东西?那他岂不是更加没用?不过想到鬼医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心中的怒火微微降下来。
“龙鳞?是说百年前消失得龙鳞吗?”安琪淡淡问道。
“知道龙鳞的人很少,你怎么知道?”鬼医这一刻才低眉看了安琪,这一刻,他明白,为什么晟王要不惜生命保护这个女子,那双眼,如天上的明月,似乎看破世间的纷纷扰扰,一身气质,浑然天成,美若天仙,又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
“在冥王府时,看过相关的书籍。”安琪淡淡道。
“哼…看来冥王那小子对你也不错。”鬼医冷嘲热讽道。因为关于龙鳞的书籍都被烧毁,至今不过寥寥无几,知道龙鳞的人,也少之又少。
“难不成对我好的人,我就要一一回敬?”安琪冷笑道,缓步走向晟王的门。
“不要进去,他不想你看到他这副模样。”鬼医冷声道,他脑袋里还一直回旋着安琪的那句话‘难不成对我好的人,我就要一一回敬?’原来当年那个女人,也许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决然离去。
安琪一怔,不想她看到他这副模样?他不是最喜欢用苦肉计吗?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狠心拒绝。可是他却没有,他不想他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不想安琪只是一味同情他,心疼他。怕她心疼,怕她难过。他想告诉她,只要有她在,他就是富有的。
安琪的脚步停在门口,她想看看他,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想要看看他,不想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安琪推开门,转身关上门,罗莎内,晟王俊美的玉颜,被痛苦取代,紧蹙眉头,极力隐忍着不要叫出来,他感觉身体几乎四分五裂,疼痛无比。在冬天,他却被汗水打湿了衣襟,汗粒不断滑落。拳头紧紧抓住床沿,床沿的木板上都是抓痕,床下飘落在许多木屑。他的手指全是鲜血,染红了木板。
安琪暗骂这什么狗屁师父,什么鬼医,简直就是一只鬼,这样照顾病人。安琪看到床边的药汁,闻了一下,又松了一口气,鬼谷灵药,还算有点人性。
晟王感觉到房间里来了人,可是他却无力张开眼看是谁。拼命睁开眼,却发现那么难,一阵撕心地疼痛再次袭来,晟王咬住薄唇,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湿润的的什么,贴在他的唇上。可是他睁不开眼。
“不许咬。”安琪离开晟王的唇,低声道,那么温柔像是在安慰一个生病的孩子。
晟王听到安琪的声音,心里暖暖的,可是他不想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却无力推开,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话,很快就会过去了。听说接吻能麻痹痛苦,我一直想要验证一下是否属实。”安琪含笑道,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晟王痛苦的神情中,挤出一个微笑,那么吃力,他想安慰安琪,他很好。不过,吻,他要,一百个要。
安琪却因为这一个笑,心猛然生疼。低下头,轻轻含住晟王的薄唇,一滴泪,滴落在晟王的眼角。她哭了,她心疼了。可是他却那么心疼她的心疼,他很想拭去她的泪,只要有他在,他只想给她带来笑容,而不是泪水。
安琪是那么坚强的人,从不轻易落泪,可是这一刻,她却控制不了她内心的痛,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厮,住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见不得他受苦,更见不得他强忍着。
她的吻很温柔,却在颤抖着,带着她的心疼,她无法做什么减少他的疼痛,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无助。
晟王感觉她的唇很暖很美好,他有些激动,几乎忘记了那发自身体内部撕裂的疼痛,沉溺在她的温暖中。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美的一次病发。这次,他的妻子,主动吻了他,不是演戏,不是被动,而是心甘情愿,怜惜地吻了他。
安琪手中的银针出手,她才不会遵守晟王的‘在你没有接受我的心之前,我不会让你动手。’她会慢慢想办法至于他的旧疾,找到龙鳞解他的毒。可是她的手却被他扣住。
“娘子,为夫很好。”晟王虚弱挤出这么一句话,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拒绝她的好意,他不想再他和她之间存在太多的猜忌。安琪的疑心很重,只要他接受了她的救治,那么,他就会离她更远一步。他宁愿遍体鳞伤靠近她,也不要完好无损远离她。
安琪的手微微颤抖,她还是无法打消心中的疑虑。她害怕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这厮算计人的方法,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她担心,她怕受伤。
一只大手,将安琪的头按下,轻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娘子,你的吻,真好,止痛。”
安琪突然笑了,觉得这厮还真是让她很无奈,在这样的时刻还不忘记调戏她。她挑眉笑道:“你是在勾引我吗?这样的美色,我可垂涎已久,趁人之危也未尝不可。”
“娘子可要轻点。”晟王虚弱含笑道,将安琪眼里那一抹心疼和怜惜放入眼里,依然贫嘴笑着。
安琪笑了,趴在他怀中,可是眼里的那一滴心疼得泪,还是流了出来。不要让爱附带太多的东西。等她打破最后的疑虑,等她解答内心最深处的疑惑,她想看看,上官冰儿到底是不是有利用价值,才使得这厮这般作践,折磨她的心。她要记起上官冰儿的事情,哪怕她无恶不作,卑鄙无耻,她不建议让她的记忆污染她的大脑。
晟王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压得他喘不过气,轻咳了好几声,含笑低声道:“娘子,这算是投怀送抱吗?为夫欣然接受。”
“只此一晚,等我打消心中的疑惑,再议。”安琪轻声暗哑说道,依偎在他怀中,房间的一切,那么温馨,和谐,却让人心疼,因为过了今晚,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有这样的画面。
鬼医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消失在夜空中。
徐府上下乱作一团,徐公传来皇宫中的太医,就连安王,都叫上了。都在为徐讯疗伤,徐讯哭天抢地喊疼,一直咒骂安琪。
“太医,情况如何?”徐宗伟焦急问道。
安王把完脉,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安琪下的手吗?这皮开肉绽,辣椒水,让皮肤烧焦发炎不在话下,主要是安琪不知对徐讯做了什么,徐讯这辈子,怕是生不如死,而且无后。
“回徐公,国舅大人,这些皮肉倒是好治,可是,唯独这…”太医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的人。
徐公眼里全是怒火,示意周围的人下去,仆人纷纷离去。
太医跪在地上,一脸难色说道:“徐公,国舅大人,老夫刚才为公子把脉,发现公子,不举,这也是为什么公子尿疼得原因,怕,不能有后。”
安王在心里说道:“何止是不举这么简单,以后就连尿尿都要尿上半个时辰,而且还只是一滴一滴尿,每一滴都如针扎一样疼,每天感觉憋得慌,却尿不完,一直疼,呵呵…有趣。”
“安王怎么看?”徐公冷声道,看着床上趴着的徐讯。
“就是皮外伤,至于这不举,不知是何原因,也许是烟花之地染上的疾病。这皮外伤,本王自当开几副药,内服和外用,两三日就能好。”安王含笑道。
“什么?你说我得了花柳病?”徐讯大惊道,像是被判了死刑。
徐宗伟更是愁苦,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后院像是着了什么妖风,他的女人个个怀里就流产,没能生出几个,也莫名其妙死去。而徐讯至今也没能生出一男半女,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指望着徐讯能传宗接代。
“这可如何是好?”徐宗伟惊呼,哭道,跺着脚开始骂道:“叫你别去招惹那些脏东西,你不信,看看,这下成了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府里不是都有吗?还不够?非要去那些肮脏的地方做什么。”
“爹,救我,救我。”徐讯哭道。
“安王可看出这病有多长时间?”徐公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紧蹙眉,问道。
“爷爷,救我,救我。”徐讯那肉肉的身体,像个球一样,滚下床,跪在徐公膝下,死死抓住徐公的衣袖,求道。
安王这下不敢乱说,微微蹙眉,看着那一团肥肉在自己跟前,顿时一阵恶心,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