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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爷看了宁殿直铁铮铮一条汉子被折磨得瘦骨伶仃不成人形,心酸不已,忍不住又大骂庞昱和庞太师,反正是在自己家中,因此上骂得格外起劲,还是阿风办事稳妥,赶紧请来医生开药方调养。
等把宁殿直安排歇下。再送走王不破等人,天色业已漆黑,保罗爷这才得空,享受泡澡地乐趣。
阿风好不容易这才逮着机会说项,一边拿皂角给他揉着头发一边抱怨,“师叔,你可真能败家,八十万贯啊。就给你那么送出去了,朝廷还缺你这八十万不成?咱们家里面穷得叮当响,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倒好,一伸手,八十万贯没了。”赵娴也是忍不住说他。虽然她贵为公主,可八十万也不是小数目,让她也是心疼不已,可见女生外向,还没过门,已经操心起夫君的钱财来。
享受着蓉娘捏肩,保罗叹了口气,“我怎知官家富有天下会看上我这区区八十万贯,况且……”他说着拿眼瞧了瞧赵娴,又说:“你老爹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我有拳拳报国之心。应该成全我。”
他这话一说,一屋子的人噗哧一下全笑了。他保罗爷风流倒是个个知道,至于这所谓拳拳报国之心的说法,当真是第一次听见。
“总之,这次师叔你是做了个亏本的买卖。”阿风犹自心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可是当过家的,以前保罗爷四处晃荡,研究机关暗器又特别废银子,她当真是恨不得一文钱掰开当两文钱花才好,就算那样,也从没对武馆十个包子的学费抱怨过,说起来实在是操透了心。
双胞胎也是齐声咂嘴,“八十万贯呐!老天爷,那是多少银子啊!少爷真大方。”
“听说宋辽两国互相细作无数,想必保罗大哥也是心里面有计较。”
说话地是萧观音奴,她脸皮薄,跟蓉娘阿蛮她们又不熟,何况又是保罗义妹的身份,不好意思进里面来,却是在外屋说话,此言一出,保罗叹了口气,阿蛮她们面面相觑,隐约明白了一些,却又不大明白。
“阿奴,你当真是兰心慧质。”保罗又往桶内滑了些,把整个身子泡了进去,脑袋就搁在了木桶边沿,“娴儿,你老爹手上掌握着拱卫府,那拱卫府是干什么地?还不就是打探天下情报的,什么消息不知道?何况他又是出名的贤王,若是他参我一本结交辽国权贵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如主动拿出来,也好让官家开心,你们以为我自己不心疼啊,我心疼的要死,可也没办法,毕竟这银子是结交大辽权贵得来的。”
众女这才明白,感情自家爷心里面透亮,什么都知道哇!
赵娴撇了撇嘴,“那又怎样,一不偷二不抢的,又不是出卖朝廷机密赚地银子。”她虽然如此说,心里面却知道,自己父王那脾气,说不定真能干出这事来。
这时候窗外干咳了一声,却是锦毛鼠白玉堂,“你不是说什么先上车后补票,要让八王爷抱外孙么?这主意不错啊,到时候八王爷还能让自己外孙没了亲爹不成?”
他这话一说,赵娴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红成了染布坊刚染成的大红绸缎,恨恨跺脚,“白大哥……”旁边众女失笑,这话果然也就自家这位爷能说出来,换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说话。
“玉堂,你听墙角听上瘾了?”保罗苦笑,对白玉堂一丝儿脾气都没,外面哼了一声,接着声息全无,想必走了。
赵娴犹自不依,红着脸蛋看着保罗低声说:“你说的什么浑话,我可恼了。”
旁边阿蛮蓉娘等暗笑,却不好说什么,毕竟赵娴的身份在那儿,有些玩笑话不好说出口。保罗笑笑,“那也行,反正你老爹跟我说地话也让我心凉了。”
“说什么了?”赵娴顿时紧张起来。
假意儿叹了口气,他吊足了赵娴的胃口,这才慢慢说:“八王爷说,就算官家宠你,本王一样不会让娴儿嫁你。你就死了那条心罢。”赵娴脸色由红转白,恨恨跺脚不已。
看她那副模样。保罗忍不住好笑,“放心罢,买猪不买圈嘛!”
“什么叫买猪不买圈?”双胞胎两双大眼睛滴溜溜直转。
“你……我可真恼了。”
“娴儿,可别学你姐姐口气说话。”保罗往身上撩水,水下若隐若现的结实肌肉让双胞胎脸红不已,“我喜欢你可不是因为她。”
“真的?”赵娴欢喜,她地确是想学赵槿。好叫爱郎喜欢来着,保罗笑笑,“你有你的好处,我就喜欢你眼下这模样,大大咧咧虽然没规矩了些,可却真诚,你姐姐老是放不开长公主的架子,遮遮掩掩地。你再学她那样,岂不是苦了我。”
赵娴双颊生晕,低声啐了一口,心里面却甜丝丝的,“讨厌,哪儿有这般夸人地。我怎么大大咧咧了!”
“好了好了,我还得做一回穿梁跃室地淫贼去,阿风、蓉娘、阿蛮,别怪我刚回来就不能陪你们,一天见不着她,我当真不放心,娴儿,你说这老太后铁石心肠不成,把自己亲生女儿软禁在宫里面,真不是东西……”
东京城没有宵禁制度。许多繁华地界可以说是通宵达旦的人流如稠。尤其此次庞太师之子庞侍郎议和成功,朝野上下当真是一片叫好。和大辽国打仗那么多年,人心思定,眼下议和成功当然是好事一桩,赵官家早就下了旨意,要与民同乐一个月,因此上这东京城还沉浸在和平欢喜之中。
“话说咱们东京城年轻四俊之一,官家自小的伴读,现下的兵部侍郎庞昱庞问蟾,那可真是腹中锦绣一表人材,奉了官家的旨意前往那虎狼之邦契丹议和……”台上那说书人是个细眯眼的年轻人,此刻口沫横飞,说地乃是新本子《庞侍郎保定大宋朝,凭忠心出使虎狼邦》,下面市井闲汉听得津津有味。
这功劳到底是谁的还不是朝廷的邸报说什么便是什么,邸报者,朝廷的喉舌也,庞太师权倾朝野,自然有人拍他地马屁,何况庞昱本就是议和正使,一分功劳自然被说成了十分,再者说了,市井也特爱听这种朝廷官员忠心耿耿地故事,自然,说书的免不得加许多噱头进去,叫做艺术加工。
“那契丹国郡主复姓耶律,单名一个瑶字,乃是契丹梁王之女,身高五尺开外,骑一匹绝世名驹照夜玉狮子马,使一对重一百零八斤八棱紫金锤,双臂有千斤之力,人称锤子郡主,乃是契丹京都出名地刁蛮郡主,看咱们庞侍郎生得俊俏,免不得动了春心……”
Shit,这该死地庞小柴根,抢了大爷的功劳居然连大爷的女人也抢,保罗爷在南门大街米脂画皮馆门口听得鼻子都气歪了,连带着那说书的都骂上了,那说书的艺名小奥,专爱说这等朝廷故事,凭借着说一个叫做雨辰的年轻人篡了前朝江山地故事红透京城,那也是和他保罗爷相熟的。
“小奥你这瘟生,等大爷我解决了眼前故事再跟你算账,不敲诈得你脱裤子当当就不姓陈。”保罗在门口发狠,恰好相熟的小厮明辉眼毒,逮眼瞧见了他,赶紧一溜小跑过去,笑着点头哈腰,“保罗爷,您怎么来了……”
“爷我顺路经过,明辉,你告诉小奥,让他把本子赶紧给爷改了,他说的那个耶律瑶叫呼伦瑶……干,这该死的小奥,可把爷气恼了……乃是辽国太平公主,眼下是爷的女人,那狗屎庞昱,呼伦瑶瞧也瞧不上他一眼,他若再胡说乱编,小心爷捏爆他的球囊让他进宫服侍老太后去。”
明辉心里面打了个突,连连答应,保罗爷一想,不行,又说:“赶明儿我找人把大辽国的故事仔细整理出来,让他好好整理,该死的庞老柴根,该死的庞小柴根,该死地小奥……”
听他大骂,明辉明知他骂地是当朝太师庞籍和侍郎庞昱,苦笑着不敢搭腔。
保罗爷骂舒坦了这才收口,随手塞了几钱碎银子给他,“行了,就这么着,我急着进宫去瞧长公主,不跟他废话了,一定把话给我传到喽。”
明辉连连点头,看他转身走上街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爷,咱们东京四花魁可是又重新选过了,您可得光顾啊!”
“爷我现在穷着呢!”保罗没好气答道,快步往前面朝廷御观景灵东宫走去,直奔大内而去。
“您要是穷,那咱们这些人岂不是没日子过了?”明辉自言自语,摇了摇头。
保罗爷有禁中行走的腰牌,自然不需要施展轻功做飞贼,大内夜巡卫检查了他地腰牌后便放行了,眼下这王霸之气十足的皇宫大内笼罩在夜色中,四周除了一队队巡走的殿前龙卫便再无其他,他快步穿过大庆殿,直接从文德殿后面的宣佑门进了禁中。
进了禁中,虽然是夜间,四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