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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华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苏浚抬头望望跳动的烛火,轻轻拥了拥她,低头笑道:“时候不早,陛下,早些歇着吧!明日您还要上朝呢!”他忍不住轻轻吻着她的后颈窝、侧脸、耳垂,带起一阵酥酥的麻痒。
古清华脖子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凝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去。
苏浚呵呵低笑出声,古清华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他打横抱起,“清儿,好好睡觉,我不会扰你。”说着便抱着她往寝殿方向走去。
苏浚将她放在床上,掩门、放帐、上床,顺手便欲脱下外袍,如往常一般抱着她入睡。谁想古清华却支撑着坐了起来,轻轻按住了他解腰带的手,苏浚一僵,诧异的望着她。
古清华下意识别过眼帘,不敢去看他那双闪过一丝受伤的眸子,好一会才抬眼迎着他的目光,低声道:“苏浚,趁着夜色,你快点回承庆宫去吧,一路风尘你也辛苦了,回宫里好好歇歇。过两日,朕便宣布恶疾解除,还你自由。若是天亮了,可是不便——”
“无妨,”苏浚反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心头情不自禁有些惊慌失措,一种似乎要失去什么的感觉慢慢从心上浸染上来,他强作镇定,凝着古清华坚决道:“臣夫不累,陛下,让我陪着您。放心,陛下的身体比一切都重要,臣夫不会——”
“朕当然相信你,”古清华轻轻掩住他的唇,柔声笑道:“快回去吧!”
苏浚定定的凝着她,道:“如果臣夫没记错,今晚是十五,陛下,这是要往坤宁宫去吗?”苏浚咬咬牙,道:“此时已过三更,陛下还要过去吗?陛下当真是在应付他们?亦或,陛下打算假戏真做?”
“苏浚!”古清华羞怒交加,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心里既酸又痛又失望,她用力挣脱苏浚的怀抱,气冲冲抬脚下床,一边道:“你管得太宽了,朕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是我的清儿!”苏浚自她身后猛然紧紧抱住她,在她脑后咬牙道:“你的事我就要管!皇上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是我的清儿,只是我的!”苏浚心头怒火亦“唰”的一下窜得老高,一说话便是浓浓满满的醋味,“清儿,我一路快马加鞭,不顾风雪,不分昼夜,只是为了早一点再早一点见到你,我不许你去别的男人那里!”
古清华心里酸酸甜甜的,不是不感动、不心软,偏又气得不行!
“放手!苏浚,莫要逼朕,你想进冷宫吗?”古清华又是用力一挣,心底的傲气也上来了,这一次若顺了他的意,往后还怎么管他,他还不得“恃宠生娇”?
苏浚低哼一声,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冷冷道:“陛下是君,苏浚是臣,陛下要将苏浚打入冷宫是陛下的权力,但苏浚,绝不放手!”
古清华身心俱是颤了一颤,鼻腔里也有些酸酸的,他爱得霸道,说得横蛮,她居然有点儿甘之如饴?
可是,不甘啊!古清华心里仍是气,嘴里也想说几句狠话,不料话到嘴边,说出来却是:“你知道我一直跟他分床睡的!”
古清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跟他说这样的话,不是示弱吗!而且,她那个语气,分明是小心翼翼带着点巴结讨好,自己回想自己都害臊。
苏浚果然乐了,古清华虽然没转身没看见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亮晶晶的眼眸和微微翘起的嘴角。
“既然如此,清儿还过去做什么?乖,好好睡一觉,不然明日一脸憔悴,怎么上朝呢!”苏浚的语气温柔而多情,将她身子轻轻往自己身上贴了贴,甚是亲昵。
古清华咬唇,突然扬声道:“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宝鹃的声音隔门传来,小丫头果然有眼力劲的很,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推门进来。
苏浚身子徒然一僵,抱着她的手下意识又是一紧。
“去坤宁宫传旨,就说,”古清华声音软了下来:“就说天色太晚,让邵皇夫自己歇了吧,朕,明日下朝再去看他!”
“是,陛下!”宝鹃轻柔答应一声,踩着细碎的脚步轻轻离去。
古清华扭头瞪着苏浚,眼底明明白白写着:你满意了吧?古清华心中不由暗叹,她终究对他狠不起来,从未想过,这个人,这般霸道、恃宠生娇,可是,她心里偏偏喜欢啊——
苏浚笑得眉眼弯弯,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低声笑道:“好陛下,臣夫在紫宸宫中暂住两日吧,等承庆宫开禁了再回去!”
古清华哼了一声,不爽道:“睡觉!”说毕自己躺了下去。
苏浚一笑,亦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轻轻拥在怀里,低声道:“清儿,我爱你!”
古清华脸上一热,闭着眼装作没听见,却不由自主往他怀中贴了贴。身心俱暖,倦意渐渐袭来,不一刻,便坠入沉沉梦想,有他在,她总能睡得格外安心……
☆、第98章 晴天霹雳闻婚期
没过几日,太医启奏,承庆宫恶疾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不复传染,古清华便顺水推舟下旨开禁。
当日,邵卿身为正皇夫,自然该过去看看,慕天南也随着一道去了。
苏浚瘦削了些,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虚弱和憔悴,由太监扶着才勉强走动得了几步,邵卿难免说些好好休养之类的客套话,慕天南亦笑着搭腔,态度十分亲切和气,却不动声色暗暗打量苏浚。
日子仍旧如流水般过着,朝堂上古清华与议政王双方依旧明里暗里的提防争斗,宫里三位皇夫相处得却一派祥和。
不觉到了二月初。初六这日,天气甚好,湘琳闲着无事,欲往梅园采摘几枝腊梅供瓶把玩,刚刚绕过一道假山,望见前边卵石甬路上,一队小太监正在首领公公指手划脚的指挥下搬运各色名花。
湘琳不觉止住脚步,半眯着眼向那边打量,小太监们搬运的盆花都是莳花局暖房里培育出来的各色名品,有牡丹、芍药、芙蓉、海棠、玫瑰、金丝桃、大丽花等,开得锦绣灿烂,五颜六色。
湘琳不禁纳闷:眼下没什么节日、也没听说要办赏花会啊,这是闹的哪一出?
湘琳想着,脚下移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哟!湘琳姑娘,您怎么来了!”领头公公见了湘琳忙陪笑着抢上前来说话,诸小太监们也都小心翼翼放下了手中的盆花,规规矩矩向湘琳垂首躬身问好。
她是古清华身边地位仅次于苏姑姑的女官,且又是从小与古清华一起长大的心腹婢女,古清华有意无意在众多场合又格外抬举她,宫里自然无人不识她、无人敢轻易怠慢了她。
湘琳随意摆摆手让小太监们随意,与首领太监侧身站在道旁说话。
“公公,这是在做什么?这些花儿是要搬到哪里去?”湘琳努了努嘴。
首领太监眼底闪过一丝怔忪,片刻猛然回神,有些奇怪的望了湘琳一眼,不信道:“湘琳姑娘——不知道么?”
湘琳蹙眉望着他。
“小人多嘴!”首领公公身子恭了恭向后退了半步,自己轻轻扇了一下腮上,低声陪笑道:“这是正皇夫吩咐摆到春晓亭那边的,说是明日与两位侧皇夫一起要请陛下赏花呢!”
湘琳忍住笑,奇道:“正皇夫好端端的请陛下赏花做什么?”古清华这些日子周游在邵卿几个身边,应酬得不亦乐乎,难不成,连素来循规蹈矩、心如止水的邵卿,也春心荡漾了不成?湘琳暗暗好笑,古清华心里,只有一个苏浚,她岂能不知?
首领公公明显又是一怔,怕湘琳生气,只得继续耐心解惑,垂首陪笑小心翼翼道:“听说,几位皇夫恐怕陛下近日心情不佳,是以借着赏花好替陛下排解排解。”
湘琳盯着他,神情略显出了几分阴沉。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把话说清楚!
笑话,古清华近日心情不佳需要赏花排解?她天天陪在她身边,她怎么会不知道!
“听说,樊国太子要大婚了……”首领太监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湘琳徒然失声喝叫,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瞪着那首领太监,脸色瞬间白得毫无血色。“嗡!”的一下,她脑子里瞬间空白,胸口有什么忽的一下往下沉去,沉到了底,心,跟着也不见了!空空的,整个人都空了!
怔忪间,天地似乎也变了颜色。
“你说什么?”湘琳声音带着颤抖,带着暗哑,轻飘飘的,她的脚步也有些轻飘飘的,向首领太监逼近了一步,双眼直直的瞪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湘琳姑娘……”那首领太监及搬花的太监们都吃了一惊,不认识似的望着她,为她神色所逼,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嚅嚅道:“樊、樊太子据说要大婚了呢,奴才,奴才也是、也是听人说的,奴才、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