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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呼一口气，赤离似有余悸：“那一次，我足足遇到了五百一十二个‘我’，而且每一个‘我’都跟我同样战力。幸好，他们只要中一招就会消失。发现晚点我也没命出来。灵阵归来。我身上的伤势一点没少。你们明白了吧？仙道灵阵不像心灵考验，很多诡异的事情都会真实发生。”
听着这些话，少煌和倪裳都明白。
可怜的孩子，已经被灵阵吓坏了。现在还没回复呢。
“阴阳补天阵中的确有一些不正常的东西。那些围绕仙师的能量，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或者，当时还有什么异变发生。”叶扬分析道，又说：“少煌，如果你想救仙师。最好找到太丁。要是你不介意，他可能是唯一可能帮到你的人。”
“哼。”少煌闻言冷哼，心里却没有太反对。
如果叶扬说太康或少华，那么……
简直不用想。
他们就算合乎条件，也不敢跟少煌合作救助仙师。少华跟少煌有点血缘关系，要是联手……进去那个绝对别想出来。留在外面的无论是少华还是少煌，都肯定死死关门，不让另一人出来。
换成太康，结果也一样。
按照少煌心目中所想：就算太丁进去救人。她也不一定会放太丁出来。
“你的妻子中没有仙修九层的吗？”倪裳忽然问道。
“没有。我教过，从神门回来后教的。朱利安的修练最快的，成绩也才一点点。其实……算了，没什么。”叶扬欲言又止，他很想说。如果教导李青丝的话，她大概是修练最快的。
可，目标是破解阴阳补天阵的话。
此举有些不妥。
少煌不介意‘献身结合’，那是因为‘蜃’这具身体。
换成她自己……
恐怕不会这么痛快啦。
“据我所知。丁加罗大帝的手下，有五位兽帝。其中的赤眼蜂应该是……”
“不行！”
“不行！”
叶扬和赤离同时抢断，肯定否决。
两人对望一眼，最后由叶扬解释说道：“绝大部分的仙道灵阵，都能破除幻障入侵。严格来说，圣兽化人就是一种‘幻障’。如果赤眼蜂和另一头圣兽闯入，肯定会还原百米圣兽的本相，无法保持人形。”
“所以……”倪裳奇怪了。
变回原形就变回原形，这有问题吗？
“灵阵空间未必装得下。”赤离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每一个灵阵，都有很庞大的空间。大部分，都是一个宫室的大小。如果装不下，那么仙师和圣兽都会压扁，整个灵阵就可能自行毁灭。更重要的……老实说，我不想兄弟们去冒险，破解灵阵最好由熟悉仙道的仙人来做。一旦阵内有异变，它们根本不知道应对。”
“异变？很严重吗？”
倪裳再问。
她知道少煌关心则乱，需要自己冷静细问，更深一步了解清楚。
“大概就像一头象忽然变成一只蚂蚁，或者一条大鱼忽然变成飞鸟那么严重。灵阵异变不会改变阵法的本身，但是阵内人破解不了，你很可能要变成一只兔子，或者一条鱼生活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更可怕的是，你会以为自己是一条鱼，而不是一个人。当异变结束时，你还可能不想变成人出来。”
赤离说完，倪裳和少煌都愕然无语。
这异变……
严重到没边啦！
不单闯入失败这么简单，连心灵性情都可能‘被改写’，到时候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真的？”少煌转头，盯着叶扬问道。
叶扬平静说道：“如果破解不了幻惑，那后果比赤离说得更严重十倍。好比你刚才看到的仙师，如果出现异常，他很可能将自己当成一块石头。到时候我们进去救他，他也不会有所动作。当然，凭仙师的知识，应该不会被幻惑迷乱。”
听到叶扬肯定，倪裳想到梦境之树。
比起灵阵……
梦境之树是‘善良’的，因为它是实现你的梦愿，温柔地干掉你。灵阵异变，则是将你惑乱玩弄至渣。
少煌也想到梦境之树，心中更是担忧。
刚才，叶扬说了师尊身旁的能量不合理，这几乎肯定灵阵之内有异变。如果闯入者没有相应的知识和智慧，很可能救人不成反被同化阵内。更严重的是，这种恶果需要几十年，或者几百年才能结束。
“叶队长，你能布置灵阵吗？”倪裳再问。
“你想试试？”叶扬点头。
“正有此意。”倪裳应道，对自己充满信心。
第四百二十一章：天命与梦境
“你们脑子有问题啊？”
一行人回到巴比伦神域，招来小蓬莱的核心成员。当夜琪一听到倪裳要试入灵阵，当场就气炸了。心想你们也太闲了吧，什么不好玩，玩灵阵？
要找死，弄根面条上吊算了。
“这跟少煌的师尊有关，如果能将他老人家救出来，我们至少能知道仙界对七古神的态度。”倪裳解释说。
同时，将叶扬试图破解阴阳补天阵的事情。
重复一遍。
夜琪看着倪裳解说，不禁闪过异常神色。
听完后。
“不，我反对。”夜琪忽然指着倪裳说道：“你，东胜第一剑师，别跟耍我这一套。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可能是你是知道梦境之树后，心有不甘吧？听闻灵阵的异变更梦境之树更可怕，你想亲身试一试。结果，就是想挑战自己，证明自己不再受幻惑迷乱，对吗？”
倪裳平静道：“我只想少煌尽快实现承诺，分割我和红衣。”
“胡扯。”夜琪不信。
指着倪红衣，用更大声音说道：“别以为你装模作样，我就看不出来。你别忘了，倪红衣是梦境之树的果实。理论上是女儿，实则却是你一个分身。倪红衣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包括她好胜好强的心态，都出自你的本源。只不过，母亲的身份让你内敛了这些。归根结底，倪红衣就是你的影子，你想这么做，她才会同样施为。”
夜琪直方论断。
众人同惊。
在他们看来，倪裳和倪红衣是两个人，两母女。
没想到。
在夜琪眼中，倪裳和倪红衣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用母亲的身份掩饰自己，将一些年少轻狂的举动隐匿了。另一个，则是直实地表现了自己。在根源上，根本没有倪红衣的存在。她只是倪裳的影子。这些行动与性格，都是倪裳的写照。
“随便你怎么说。”倪裳仍然平静。
没有反驳。
夜琪却没有完结，一句话让大家都震撼了：“如果你跟倪红衣换一个身份，你做女儿她做母亲，你跟倪红衣一模一样。除了你在武力上优胜一点。你们根本没有差别。像你这样心态有问题的人。进入灵阵更危险。”
倪裳没有说话。
一旁的倪红衣，同时沉默不语。在她们心目中……
或许。
真是‘母亲’和‘女儿’的身份不同，所以行举也不同。
若能够到换过来……
众人再看倪裳与倪红衣，脸色都有点不自然了。
这两人。精神分裂啦？
“好了，每个人都有很多个面目。”叶扬拂动微风，吹拂惊愕的众人，又说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不要多想这种琐事。要开启一个灵阵不是不行。看要达到什么程度……”
“慢着。”罗盾表示不服。
举手报告老师，一副我是诚实好孩子的模样：“老叶，我这个人就是一个面目，永远不变的。”
叶扬快翻白眼了。
还扯这个问题干嘛，你闲出毛病了。
“你战斗时，跟现在就不一样。”坐在旁边的铁塔，拆罗盾台脚。
表示你平时疯子，战斗时冷静跟鬼一样。
“一样。”
罗盾坚持：“就是脸绷紧了点。”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问你，”叶扬正了正衣装，端坐平色道：“阿盾，你看我平时是不是这样的？一本正经的模样，脾气好。度量大，跟谁都能有说有笑？”
“才不是。”
罗盾跳了起来，说道：“老叶你这家伙，做事不靠谱。做人也不靠谱。性格不好，人也是懒鬼一名。虽然肚子里有点料。但是臭屁过头。对了，人品也不怎么行。没什么度量，脾气超差。死脑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猪头，再加点自大狂，又有点胆小……还有什么来着……嗯，差不多就这样啦。”
叶扬无语。
众人却乐了。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叶扬问道，不介意再来点。
“暂时没想到。”罗盾表示差不多啦。
叶扬点头，转头问朱利安：“朱利安，你觉得呢，我是怎么样的？”
“我也觉得，你是懒鬼上身，什么事都不做。”朱利安娇笑道，一点都不给面子。不过，她倒没有像罗盾那样，想到什么不好的词语，都往叶扬身上招呼。
“夜琪，你呢？”
“多智近妖。”夜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