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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王惨然一笑:“门规如山,如不能令行禁止,这‘三碗酒’也就算喝完了。但帮中剩下的这些兄弟,哪个不是患难中过过命的……你让我如何下得手去?”
赵金哽咽的说:“门中兄弟,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哪比得上门主的身体。之前跟司空遇龙、曹灭秦、澹台花错……连番死斗,已经元气大伤。这回又替兄弟们喝酒……”
酒王苦笑一声:“门中兄弟,已经不多了。”
赵金说:“可门主用性命去博,实在是不值得。”
酒王超然一笑,洒脱的说:“我这命,本来就活不长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做些我真心想做的事而已。”
赵金听这话,顿时如被雷击一般,双眼泪如泉涌。
门主,你真心想做的事儿,难道就是替这帮生死弟兄喝毒酒吗?
忽然,那酒王一笑:“我刚才烧那红签,自是想在酒众前显示宽厚之意。但现在想想,我既然决意要替人喝酒,自己却减少这喝酒的机会……倒像是耍小聪明了。”
赵金含泪笑着说:“只怕门中兄弟,不会有一个人这么想。”
然后,他又补充道:“咱们的门主心怀坦荡,舍生忘死。门中兄弟哪个不佩服?怎会有小看之心。”
酒王随意的一笑:“其实我也是看到魏先生竟然抽到了签,这酒实在递不过去。这才替他喝的。”
赵金说:“魏先生,咱们亏欠他太多。这酒如果我递,估计也会替他喝的。”
但之后他皱了下眉,说:“但那叫狼头的青年,这酒就真不该替他喝了。像他这般情况的酒众不少,如果都由门主替酒,这门规还有什么意义?”
梁梦鬼自嘲一笑:“你说的在理,我今天也确实是冲动了。一来喝完了魏先生的酒,好像有些意有未尽似的。二来……我确实喜欢这人。”
说到这里,酒王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赵金听了,也是呵呵笑着。但掌中气息输送却无关点含糊,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内力送得差不多……再送下去,只怕会危机自身性命。
但赵金唯恐酒王看出来后会令自己停手,故表面装作轻松随意。
酒王继续说:“我硬着头皮,喝了两碗酒,但第三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于是找了个由头,把那碗酒硬是送到‘该喝之人’的面前……死,其实我也是怕的。”
酒王说到这里,呵呵笑了起来。赵金心里佩服,也陪着笑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那赵金叹道:“我若知门主决意喝酒,早就该先把这酒换了。”
“万万不可”酒王打断了他。
他接着说:“这门中兄弟,多是奸险之徒,你若心存机巧,而小聪明,他们纵然不会识破,也会心存猜忌……须知真相从不重要,败事的从来都是从猜忌开始。”
赵金心中叹服。
酒王说道:“这奸恶之人,也绝不可能心中无一善念。万恶不赦之人,却也可能是个大孝子。只要你有威,可令他们敬服。这时再待之以诚,那时所谓的坏人,也会待你如兄弟。”
说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我创门之初,意气风发,这‘第三碗酒’的规矩定得甚是唐突。真正入门之人,须杀血肉至亲。
“我以为你能证明你的忠诚,便是我的兄弟。谁知这证明之道,也是叛逆的开始。那曹灭秦打上门来时,若是兄弟同心,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那时大家离心离德,一哄而散……这才令‘三碗酒’盛极而衰。”
这二人说话,竟如朋友一般。
这酒王武功盖世,做事公平……且仁心仗义,平易近人。难怪能攒出?三碗酒?这么大的家业。
而且几经风雨??顶住了道宗、武宗甚至全天下武者的围攻,甚至还能在三大高手连番死斗之后仍然香火不绝,确实与这梁梦鬼其武功、做人有极大关系。
……难怪这赵金对他肝胆相照,
这鬼王,真是恩怨分明。
对门中酒众,那是义博云天,情义如山。但对门外万物,却一概视之为刍狗。
这时,那酒王突然开口问道:“目前转生人还有几个?”(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赵金说:“目前还有七人,分别为唐家夫妻,常家父子,灰衣人、黄老大,还有坤县一个卖烧饼的。”
幕帘后的人说:“坤县那边,为何没有下手?”
这时,赵金突然咧嘴一笑:“坤县那卖烧饼的,只怕不需要咱们动手了。”
那酒王听了这话,点点头,却也不问原委。只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你看那剩下的五个人中,有谁是咱们‘要找的人’?”
第六十九节 再袭常家
赵金沉吟了一下,然后做了一番分析:
五个人中,常员外看过那标志,没有反应,应该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黄老大和那个叫紫云的假女人觉醒之后完全不会武功,看来这二人上世也是个完全没有武功的人。应该也不是咱们要找的对象。
觉醒之后有武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二宝、一个是唐公子。
但二宝武功与我们“要找的人”不同,倒像是六扇门里的功夫。强于武艺,弱于功力。
……
最为可疑的,却是那个叫唐凤的女子。
那女人武艺粗鄙,但功夫却非常之高,显然像是上世是个武功深厚之人。
酒王听完,像是点头同意。然后说:“既然如此,那除那姓唐的女人之外,其它转生人便不用再去理会。”
赵金接口道:“这姓唐的女人,目前已知正在常府之中,但具体下落还未探明。”
安静了一会儿。那酒王开口道:“那姓唐的夫妇二人,应该在洛阳常家西边约十里的一个地方。你们到那里去查查吧。”
赵金心中一凛,说一声:“知道了”
酒王问道:“十二生肖,现在还剩几人?”
赵金听这话,心中一凛,于是提醒道:“十二生肖,早已经改名为‘奇门五行’了。”
听到这么说,梁梦鬼忽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赵金也有些奇怪,说:“门主亲口说,‘追命七星’因人数不足,故改名为‘奇门五行’。”
这话一出,突然之间赵金感觉到掌下梁梦鬼的体内气息一阵强烈的震荡……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酒王刚才正在运功调息,听了这话也不知咋的突然间就激动起来……弄得体内气息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酒王才缓过劲儿来……继而便是沉默。
赵金不敢说话。
突然间,酒王开口问:“那孙不惑到哪里去了?”
原来,那孙不惑劫杀灰衣人失败,按规矩是要赌酒的。
但这人自恃武功高强,竟然直接逃亡不归。
想来帮中能抓获此人的不超过三、四人,但这些人大多不能离开总坛……而且帮中混乱多事,等上一段时间,谁知是什么光景?
按门规,这孙不惑的行为自然是大逆不道。
但现在门中人材凋零,刚刚又折了数员大将……这孙不惑是喝过六碗酒的,你能把他怎么样?
赵金叹息不语。
梁梦鬼说:“这孙不惑有另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告诉帮中兄弟。至于如何处理,我自有安排。”
赵金一听,呆了一呆。
然后顿时明白这酒王是存心装糊涂,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于是心领神会。
这六碗酒的孙不惑武艺高强,若是明示其叛帮之罪。那就必须要派高手前往诛杀,这一来帮中经不起消耗,二来注定两败俱伤……实在是毫无好处。
但若是不追究,帮中兄弟前必须要有个说法。
这“酒王”说这人有秘密任务,自是把这事儿暗中压下……想那孙不惑毕竟在帮中地位甚,这次只不过是害怕赌酒而已。
赵金问道:“门主平日治理甚严,为何为这灰衣人竟如何宽待兄弟?”
酒王说:“那帮兄弟没拦住那灰衣人,是因为这人竟是从沙漠中直穿而过的。这人走路,在情理之外。咱们这帮兄弟没有拦到,却是情理之中。”
赵金愣了:“这人好端端的,为何放着道路不走却走沙漠?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
酒王说:“这人为何如此走路,只怕另有隐情,但若说有人漏风声,却是从时间上不合。”
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派多数人从云门往十八里铺去劫杀,却又留了两个高手在云门关待命……这等安排也是合情合理。若换是我,也不过如此安排。
“反之,若是各种微小可能都去应付,这些人便会分散兵力。想那孙不惑都没难拦住那灰衣人,这些散兵游勇又能有何作为?事情不成,那是天意。怎可怪到帮中兄弟身上?”
赵金心中叹服,这酒王人在洞中,却对这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实在是令人惧怕。
要知三碗酒也曾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