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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骑手不屑地嗤笑道:“这么差劲的箭法射这么远的目标,这个人一定是打不到猎物饿红眼了。”
“哦?”居中的骑士道:“穆拉比,这么说你能射中那么高的雁儿了?”
穆拉比脸红了,讪讪地道:“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在弓箭射程之外,再加上风力影响,射不中也是常理,我笑的是那人射出的箭偏离目标也太远了,我虽射不中,起码要比这人强些吧!”
居中的骑士凝眉注视着前方笑道:“穆拉比,你看走眼了,单看那箭飞出的力道,就知不是一般的臂力,那一箭本来就不是瞄准雁群的,他是在测试空中的风速与雁儿飞行的距离偏差。等着看吧,下一枝箭才是正戏。”
他正说着,五枝羽箭衔头追尾一条线般划过天空,虽然雁群离地面极高,风力又把羽箭吹偏了方向,还是有一只大雁连中两箭,哀鸣着扇动翅膀像断线的风筝般从空中飘落。
骑手们都没有作声,每个人的呼吸都重浊了。
为首的骑士沉声道:“汉拓威军的部队与咱们的部队几天前刚从这里经过,这附近绝不会再有牧民了,射箭的人只能是汉拓威军的斥候兵。”
穆拉比“铮”的拔出斩马刀,沉着脸道:“交给我去收拾吧!”
“这人十分扎手,你多带些人去,别急着动手,等天黑了,再悄悄潜到他身边下手,最好捉活的审问一下,一定不要让他有机会放箭。”为首的那人接着又道:“前面就是宿营地,我们在那里等你。”
“是!”穆拉比应道,一勒马缰,举刀向身后一挥,“第九标队,跟我来。”
十几匹战马随着他向射箭的方面驰去……
穆拉比他们走后,这股部队直向着前日的宿营地行去,还没走出半帕拉桑,骑手们就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炊烟味儿,他们立刻停止了行军。
“大人,是烧火的味道,前面有人。”这名骑手耸着鼻子辨别空气中的味道。
“嗯,看来这回来对了,果然有汉拓威军在后面缀着我们,你们停在这里,我带几个弓弩手潜过去看看。”
首领带着几个弓箭手无声无息地潜近了梅亚迪丝她们的营地。
“大人,全是女的,这回有得乐了!”伏在灌木丛中的箭手兴奋得话音都发颤了。
“奇怪?怎么没有马,她们是走来的吗?”另一个箭手纳闷道。
“哼,没有马正好,咱们放马一冲,管教这些娘儿们一个也跑不掉。”
摸清情况后,这些人又悄悄退了回去……
第四集 第五章
白鸥师团的营地扎在一个避风的缓坡后,共有二十多架毡帐,坡顶视野开阔处布置了两名哨兵,当时大家正围成圈子坐在篝火旁吃晚饭,气氛十分融洽,不时传出嬉笑声,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
梅亚迪丝与珀兰同在一起吃饭,一起围坐在火堆边的还有十多个女兵,都是珀兰平日要好的朋友,从一开始打水回来珀兰就觉得有些异样,每个人看她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相熟的朋友莫名其妙地冲她微笑,那是一种了然又默契的笑,仿佛玩牌时被人知道了底牌,笑得珀兰心中慌慌的,别是秘密被人知道了吧,那可糗大了。
旁边的梅亚迪丝沉静地坐着吃饭,篝火照在她脸上,美丽的脸颊如雕塑般没有表情,只有栗色的眼眸透射出一丝掩不住的落寞。梅亚迪丝心情不好,火堆周围的女孩们本来是不敢大声笑闹,不过好奇心实在是难以抑制,从珀兰打水回来还没有对她细问,队友们早忍不住了。
一个叫娜塔莉的队友轻咳一声,故作惊奇地转头四望寻找道:“咦?怎么没见那个仆兵,他没来吃晚饭吗?”
珀兰抬起眼四下一看,果然没发现张凤翼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眼睛中马上显出担忧的神色。
有人开始“嘻嘻”地窃笑,珀兰突然发现大伙儿并不担心张凤翼去了哪儿,而是全都面带笑意地瞅着自己。
珀兰心里立刻明白了,这八成是个圈套,她们肯定知道张凤翼去了哪里,她们是故意说这些要看她的反应的。珀兰感到脸颊开始不争气的发烫,心跳也加速起来。她心里告诫自己这时千万不能示弱,否则会被同伴们笑话死的,得说点什么才行,可说什么好呢?
这时,娜塔莉突然一脸揶揄地对珀兰笑道:“珀兰姐姐,你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珀兰窘迫地答道:“为什么问我?我怎知道他去了哪里。”
“咦?不是他同你一起打水去了吗?难道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娜塔莉瞪大眼睛诧异地问道。
珀兰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装作漠不关心的说道:“回是回来了,我怎知他取水后又去了哪里,娜塔莉,你没事问他做什么,他在不在这儿又有什么关系?”说罢,心里不禁为自己的从容应答感到满意。
“哎呀!珀兰姐姐你好狠心呀!打水的时候还手拉着手好亲密的说笑呢!这会儿竟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好半天没看到心上人了,难道一点都不想念吗?”娜塔莉演戏般故作天真地说道,还没说完便先“格格”地笑出声来。
女孩子们一片哄笑,场面立时乱了起来。
珀兰羞得耳根发热,再也憋不住了,一下跃起身道:“烂舌头的娜塔莉,敢耍我!看我不把你的小嘴撕碎。”
娜塔莉站起来就跑,边跑边夸张地叫道:“仆兵哥哥,珀兰姐姐欺侮人啦!快来主持公道呀!”
周围的女孩子们有的笑得捂着肚子喊疼,有的幸灾乐祸地拍手叫好为娜塔莉加油助威。正在场面混乱的时候,“吱——”坡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响哨声,声音很短促,好像声音才响了个开头就被人卡住了。
那是哨位的方向,梅亚迪丝立刻站起身来,夜色中坡顶光秃秃的,不见了哨兵侍立的身影。
“有警!拿起武器备战。”梅亚迪丝脆声喊道。
女兵们纷纷跑向帐篷挑拣武器,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随着“呵呵”的呼哨声,大群跃马扬刀的腾赫烈骑兵在坡顶上现出身影,人数怕有梅亚迪丝的禁卫队十倍还多,剽悍的骑兵们挥舞着弯刀居高临下向营地冲来……
此时,梅亚迪丝手持长剑镇定地喊道:“一二小队列环形队列,第三队居中用弓箭攻击,第四队为预备队,替补一二小队伤亡,大家缩小圈子,死守位置。”
女兵们迅捷有序的站好位置,霎时间,一个防守严密的环形队列布好。
梅亚迪丝看到队列中的姬雅,拉住她问道:“姬雅,张凤翼放马去了多长时间?”
姬雅急得要哭出来,“大人,他可能把战马赶到南面了,我这就去寻他,死也要把战马带回来。”
“不要去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是冲不出去的,脱离队列只有送死而已。咱们还是专心应战吧!”梅亚迪丝观察着迎面冲来的骑兵淡淡地道。
腾赫烈骑兵越驰越近了,已经进入了弓箭的射程,滚滚的马蹄声像战鼓一般擂动着每个人的神经,队列内圈的珀兰首先挥臂掷出标枪,标枪呈弧线在空中划过,一枪透过冲在最前面的骑手,中枪的敌兵松掉弯刀,惨叫着捧着胸口从马头滚过,这边白鸥师团的战士们一片欢呼。
队列中珀兰高喊道:“弓弩手,开射!”
松弦声“铮铮”的响起,羽箭如飞蠓般向骑兵们袭去。前面的骑手成排的从马上栽倒,后面的骑手则毫不停顿的跃过尸体向前冲去。没前冲几十步,又一轮羽箭迎面扑来……
骑兵们冲到了步兵队列的面前时,弓箭手们已发射了三轮弩箭,阵前的空地上参差躺满了中箭的骑兵,阵列外围的长矛手迎着敌骑高扬起长矛,喊杀声响起,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
射下的大雁肥硕多肉,足够饱餐一顿了。张凤翼心情好到了极点,他哼着小调,用小刀将雁毛与内脏清理干净,在雁身内外涂上孜然与盐末,插在斩马刀上腌渍一会儿,又寻来几根枯死的灌木,点起一堆火,把腌好的雁儿架在火上烤。
不一会儿,油脂流出,肉香四溢,张凤翼割下一小条放入口中尝尝,立刻闭目陶醉地叹道:“唉——好口福!好口福呀!给个神仙也不换!”正要举刀再割,坡下的马群突然不安的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张凤翼纳闷地站起身子探头向坡下望去,耳听脑后风声陡起,身后的灌木中猛然扑出几道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五六条大汉结结实实地压翻在地,四周人影幢幢,十多名持刀张弓的大汉从远处的草丛站起身来。
一个压在张凤翼身上的汉子兴奋得向远处挥手高声喊道:“队长,得手——啊——”还没说完,身下传来利刃贯腹的惨叫声,身下有人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