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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
至于宁王府中的事,阳筠倒有耳闻,听说阳筱做得都还不错,她便也不急在此刻问阳筱,阳筱方才已经认错,此时还是安抚她的情绪为上。
叔父的死对她俩都是个打击,尤其对阳筱而言,怕要许久才能恢复。便是阳筱有心利用宁王府,如今怕也没那个心力。
阳筱又坐了半个多时辰,姐妹俩人感慨一番,又哭了两回,之后她便辞了阳筠,出宫回宁王府去了。
一路上阳筱都闷闷不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摘星、采月两个在车里侍候,心中不禁好奇,却又不敢想问。
直到外头小厮说已到了宁王府的街上,阳筱才定了定心神,正了颜色,恢复了素日的从容。
因着高阳王主的身份,阳筱出入走的都是正门。才下马车,便见仇府的车停在东门。她站住了脚,往东边望了一望,却先不说话。
待进了门后,阳筱才问正门上的小厮道:
“仇公子来了?”
“回夫人,仇公子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说是来请世子爷出去喝酒。”小厮恭敬道。
“有小半个时辰了?”阳筱有些意外,随口问道。
“正是。”小厮弓腰低头,不敢瞥阳筱一眼,低声道,“世子爷把仇公子请去了书房,如今还没出来。”
阳筱闻言不语,嘱咐婢女看着,若武承训出去了,回头告诉她即可,自己径自去了上房给马氏问安。
马氏彼时正在内室做针线,见阳筱来了,便把手里的活计放下。
她一眼看出阳筱哭过,瞧着阳筱没什么精神,便问发生了何事。
“是身子有恙,还是承训胡闹了?”
别说武承训不是胡闹的性子,他便是闹了,阳筱也不好来跟马氏告状。且阖府都知道她今日奉召去了东宫,马氏如此问,分明是怕她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又不好议论东宫,这才绕着弯子打听,实则是避重就轻罢了。
“世子待儿很好,母亲莫要多心。”阳筱勉强一笑,道,“今日进东宫,听太子妃殿下说高阳国主薨逝,一时伤感,哭了一回。”
马氏听说阳曦亡故,自然安慰阳筱一番。关于阳筠为何私下里叫了阳筱入宫,她倒也没太多心。
高阳国主忽然薨逝,其中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就算阳曦果真是意外或是因急病暴毙,如今讣告还没到临水,阳筠也不好让人把消息递进宁王府,倒是叫了阳筱过去,两姐妹私下里说说,似乎更为恰当。
阳筱见马氏并未多问,自然也不多嘴,想着只说两句阳曦如何善待她的话,糊弄过去也就是了。
哪想到她才刚回忆阳曦的好,泪便滚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马氏过意不去,忙携了阳筱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取出帕子给阳筱拭泪,柔声安慰了半天。
阳筱心中愧疚难耐,马氏越是安慰,她哭得竟越凶,倒把马氏唬着了,颇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阳筱才又止住泪,跟马氏道了歉,又致了谢。马氏嘱咐她回去休息,阳筱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回自己房中去了。
摘星、采月两个跟在后头,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这会儿她们依然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了何事,见阳筱伤心,二人也不敢劝上半句,唯恐言语不当,劝说不成,倒变成了火上浇油。
阳筱暂时不想告诉她俩。
旁人不知道究竟,这俩人对她的所为可清楚得很,自己查了什么、信中写了什么,俩人都有份参与。若教她们知道了阳曦自刎的事,难保她们不会心慌、心虚,把事情漏了出去。
左右高阳的消息过来也要月余,阳筱正好有时间想想如何封住她二人之口。
为了自己过得安稳,也为了不给姐姐抹黑,她不得不对二人威逼利诱。具体怎么应对,阳筱倒要仔细想清楚了。
杀人她是不愿的,并非不敢,而是不愿。
且不说二人对她还算忠心,做事也勤勤恳恳,便是她俩人糊弄差事,阳筱也不愿意随便害命。
要真的说杀就杀,她和那些她看不上的人,譬如周道昭,或者高氏,也没什么两样了。
更何况,倘若要找人处置了摘星、采月,那买凶便又成了一个新的把柄,难保不会再生事端。想要一再地遮掩下去,把柄只会越来越多。
这等蠢事,阳筱不屑为之。
最不济,待高阳国丧的消息入燕,她再照着讣告所言说了,推说阳曦是意外或因病身亡,也就罢了。二人心中也有愧疚,更怕教人知道她们背叛原主,会死无葬身之地,当不敢随便说漏了嘴。
心思甫定,在书房外看着的婢女便来禀告,说仇灏已经走了。
“世子爷并未跟着出去,还在书房里头读书呢。”婢女笑道。
阳筱让人赏了她一把钱,打发她下去了。
这武承训果然又如此恒心,为了读书连吃酒都不去么?(。)
第二三九回 闭门羹()
仇灏心中也有此疑问。
前日他便递了帖子到宁王府,武承训却说要在家读书,把仇灏的邀请推了。
眼瞅着就要到晚膳时候,武承训仍没改主意,并未遣人说自己能赴宴,仇灏心中不禁又急又气,直接来宁王府请人。
“今日全为给克明庆功,少了你,有什么意思?”仇灏被请进书房后,直接问武承训道,“何况承思前日才刚回来,昨天已面了圣,今日正好空闲,难得他今日愿意出来,顺便当是给他接风了。”
这年秋天恰逢开科取士,柳克明过了州试,来年春天便要参加省试。为了给柳克明庆功,也为了预祝他省试顺利,仇灏早十来天便开始张罗,在望江楼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前两日把帖子送到两府上。
柳克明考试在即,却也痛快答应了出来,怎么武承训就非说要读书,死活不肯出门呢?
连今年下场的都不急着读书,他一个宁王世子,苦读个什么劲?
可巧武承思也回到都中,仇灏见几人难得聚齐,愈发来了兴致,昨日已晚才赶着给武承思下帖子,今日特意登门来请武承训,以为自己亲自来请,又有承思赴宴,武承训怎么会给些面子。
怎料武承训还是不肯出。
武承思才刚回来,正是疲累的时候,事务也十分繁忙。他不过临时收到了帖子,竟也都立即答应赴宴,说要给克明庆功,偏最有闲暇的武承训不肯出门,这令仇灏心中疑惑不解。
仇灏只觉武承训有意躲着他们,却不知为何。
因此他故意找上门来,看武承训是否当真苦读,又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自己亲自来请,或许可以说动他往望江楼去,却没想到几乎说破了嘴皮子,武承训仍不为所动。任仇灏如何劝说,武承训都照旧是一句“要在家中苦读,实在不得空”,硬把仇灏挡了回去。
武承训态度冷淡,仇灏愈发觉得难受。
他虽想不通为何会如此,却只能勉强安慰自己,权当武承训是见克明得了功名,承思又凯旋而归,相比之下自觉一无所成,心中愈发着急,这才几次拒绝仇灏相邀,宁愿憋在家中读书。
仇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垂头丧气地往外面走,一径走到侧门上了车,先去望江楼打点。
及到了望江楼,却听见里头吵闹得厉害。两个跑堂的战战兢兢地躲在外头,只是交头接耳,丝毫没有进去帮忙的意思。
“这是怎么说的?”仇灏好奇道,“碰上泼皮了么?”
仇灏说着,往里头张望了一番,果然见掌柜的在里头小心应付,身边跟了个耷拉脑袋的伙计,一人在其对面吵嚷不休。那人背对着酒楼大门,仇灏只看得到他的背影,看不着正脸。
那人带了五六个个护卫,怪不得这般嚣张跋扈。
看衣裳也是贵家公子,只不知是哪个,竟有如此大的胆子,竟不顾颜面和人吵嚷起来。
仇灏存心看热闹,抬脚就往里走。
跟着的小厮心慌,忙拦了他,询问是否要避一避,待里头消停了再进去。
仇灏闻言只轻笑了笑,十分不以为然。
如今这都中,除了太子与武承训,当属武承思最受尊重。那人吵吵嚷嚷的,无非是掌柜的得罪了他,凭他是哪家的公子,今日要在这里做些什么,见他们要来,也须得给些面子,几分人情。
便是菜里吃着了老鼠屎,他也只能改日再来闹腾。
掌柜的眼尖,仇灏刚一进门,他便瞧见了,忙告了罪,把那人撇在一边,过来招呼仇灏。
仇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