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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赌约?”顾谨谨抬起那双涕泗滂沱的眼睛望着余莫浅,愤然道,“什么赌约?究竟是什么样的赌约?”
余莫浅有点讶异这样的顾谨谨,随即却也觉得很正常,又喝了口咖啡,再缓缓说道,“在一场变故里,忆年的奶奶瘫痪了,当时在场的嫌疑最大的就是司呎南,忆年认为这都是司呎南害的,便以一场篮球做了赌注,谁输谁就要承受一切罪责。。。。。。。。。”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场比赛,忆年赢了,为了让司呎南痛苦,他去接近你,让司呎南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喜欢上他!”
余莫浅嘲讽地笑了笑,“是不是很好玩?”
余莫浅那声轻笑,仿佛具有强大的冲击力。
只听轰的一声。
顾谨谨心间仿佛有个东西在爆炸,将她喜欢苏忆年的那一颗心炸地四分五裂。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相信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曾尽自己一切的努力去靠近?
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而放弃自己所有的念想?
顾谨谨心间那盏灯终于灭了,苏忆年说喜欢她,是不是只是为了让别人痛苦?
她不知道,为什么伤害她,另个人就会痛苦。
她不在乎,为什么欺瞒她,苏忆年就会快乐。
她只知道,她被一个人骗了,骗了整整三年,而她着三年里的所有付出就像个小丑般傻傻地在台上表演着,还以为台下的那个他是因为被她的内心感动了,殊不知,他只是一直在嘲笑着她小丑般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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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我输了,输给你()
那一场赌约,我赢了,赢了他,却输给你。——苏忆年
当顾谨谨推开北味咖啡馆的那扇透明门口时,脚步已经变得十分沉重,如同被一个个铁铅拴在脚上,沉地快要迈不出步伐。
潸然泪下的顾谨谨已经看不到道路上暗灰色模糊的石砖,整个人跌跌撞撞地走着。
满脑子全是余莫浅的那一番话,狠狠地敲打着她的内心。
心痛和不甘,与被欺瞒的愤然在一霎那间紧紧结合在一起,让顾谨谨痛地喘不过气,她捂着心蹲下来,眼泪硕大地落了下来,心里那一片片痛感在告诉她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那么多年来,她心间所有信念耸立起的高塔一下子被砰然倒塌,前几日和苏忆年相处的种种快乐就像是一场梦般,回过头才发现,那个笑着面对她的人,一直都带着一面厚厚的面具。
她突然害怕,忽然毛孔悚然,她几乎是一瞬间害怕苏忆年这个人,害怕一直在她身边用微笑来掩盖真正自己的苏忆年。
空气里吹来淡淡的凉风,本该是在炎热的天气里让人感到清爽的风,却在一瞬间让顾谨谨感觉到寒冷。
眼角的眼泪被风干后,又被眼泪滋润,就这样走了几个来回,终于涩得睁不开眼睛。
路边不断有人来往着,都有些讶异地看着哭得蹲下来的顾谨谨,有的人被顾谨谨的哭声感染,有的人却带着不屑和嘲笑,还有的只是冷漠的旁观然后走掉。
顾谨谨依旧哭着,似乎是在为自己那么多年受到的欺骗而哭泣,又似乎是在为自己那么多年喜欢错人而感到不值。。。。。。。
风依旧在吹着,凉凉的,带着冰般,透着丝丝寒冷将路边蹲着的顾谨谨刺疼得不堪一击。
阳光顺着大树无数枝芽中投射下来,一束束投射在地面,一束束照耀着地面,照耀着哭泣的顾谨谨。
阳光很暖,却暖不进顾谨谨的心里。
余莫浅从北味咖啡馆出来的时候,顾谨谨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
她也不清楚她这一小时里一个人坐在北味咖啡馆里,喝着加了两倍苦味的咖啡是为了什么。
这些话全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一字不差,一字不假,却让听的人那么难过,让说的人那么心虚。
不,她不心虚。
这全是苏忆年和顾谨谨应得的!
对,这全是苏忆年和顾谨谨应得的!
余莫浅低下头,却看见咖啡杯里倒映自己模糊的样子,依旧是那样完美的轮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不是她,她甚至都有些认不出来。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将面前的咖啡端起来,一口饮尽,再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而后买了单,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般,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坐在侧角边的一个淡蓝色衣服的男生也站了起来,跟着余莫浅走了出去。
余莫浅一路顺着一城街的街道向右侧走着,却看见顾谨谨一个人瘫坐在不远处暗灰色的地砖上,整个人仿佛是失去灵魂般,毫无生气。
余莫浅本想绕路走开,却看见顾谨谨站了起来,将手里握着的一个淡粉色像是娃娃般模样的东西,埋在了她旁边的一棵大树下,表情淡淡的,却在埋完的那一刻,手顿了顿,似乎想要将那个挖出来,最终却忍住了,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余莫浅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在顾谨谨埋东西的地方用手挖了挖,顾谨谨埋地很深,盖土时却盖地不实。
余莫浅埋了小一会儿,终是将它挖了出来,她拍了拍手上这个微微露出一点淡粉色东西身上的土,又轻轻吹了吹,这个东西渐渐在余莫浅面前露出真颜。
那是一个淡粉色的草编娃娃,整个草编娃娃只有裙子是淡粉色的,娃娃的眼睛又极大,看起来很是可爱,让余莫浅第一眼看过去,便很是喜欢。
可是顾谨谨为什么要埋了呢?
余莫浅想了想,不舍地将这个草编娃娃扔回了土坑,却又在下一刻不知觉地捡了起来。
这一举动吓着了余莫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捡起来,这个草编娃娃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她无法丢弃。
可这是顾谨谨扔掉的,她余莫浅凭什么去捡个别人不要的东西?
想着想着,一直在后头默默注视余莫浅一举一动的那个身着淡蓝色衣服的人,忽然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乔遇!”
那个身着淡蓝色衣服被唤乔遇的男生转过头来,一张俊俏地阳光都失了颜色的脸庞出现在来人的眼里,陌琛深叹了一口气,乔遇那张俊俏的脸庞在每次回头,都会让他一个大男生被不禁惊叹到。
“你在做什么?”陌琛问。
乔遇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可当他再回头过去看向余莫浅的时候,却只看见到她离去的背影。
他径直走向前去,直到那棵余莫浅刚才挖东西的树下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没有东西的土坑,忽然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真是有意思。”
他说完,便朝另个方向离去,背后不断传来陌琛叫喊着‘等等我’的声音。
微风轻轻吹过,带走暗灰色地砖上的一些灰沙,飘飘然地浮在空气中,又渐渐消失。
当苏忆年看到顾谨谨不像以往热情般发的短信,已是好几天后。
他看着自己暗黑色手机里,那个小小方框里只有几个字的时候,他忽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那个淡绿色短信方框上只有短短的六个字:我们见一面吧。
苏忆年想了想,在短信回复框上输入一个‘好’字,然后再轻轻点击了发送按键,这条短信便立刻跳出发送中的方框。
他静静地看着,直到方框里那三个‘发送中’的大字一瞬间变成‘发送成功’四个大字,他才放下手机,那双深邃如井般的眼睛里,被手机暗下的屏幕深深动容着。
那头的顾谨谨看着苏忆年的回信,不禁一番苦笑,仍是个‘好’字,仍是不带任何标点符号,一如当初苏忆年答应做她兄弟而作答复的那一刻。
顾谨谨忽然不禁自嘲道,“顾谨谨啊,顾谨谨,你为什么还不肯放弃?”
“苏忆年根本就不在意你,你为什么还不肯放弃?”
“你还在暗自期许什么?鲢鱼你都扔了,你还在。。。。。。期许什么?”
顾谨谨说着说着,一颗泪顺着脸颊滑进嘴中,苦涩地仿佛黄莲般,苦得说不出话。
她默默再拿起手机,凝视着手机屏幕上淡绿色的页面许久,终于在输入方框上输入几个娃娃墨黑字体,语气不温不淡。
明天早上九点,北味咖啡馆见。
输完,顾谨谨便轻轻点下发送按键,看着那条短信从发送中的状态转变成发送成功的状态,才淡淡地笑了笑,望着窗外的夜空,囔囔道,“苏忆年。。。。。。我会忘记你。。。。。。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