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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过程。”好大一场局,他是步戏。
“你最好期待自己看对了人,她不会像那些女子一样。”“她是神,女娲娘娘遗留的血脉,自然和那些女子不一样。”“哦?可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如果她有,就是劫难了。”“曾经她做的很好,这次也能做的很好。”“那么拭目以待。”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云中君知道那个声音消失了。他不知道鲜于林逸在哪儿,可是他也不能告诉禾菱歌,她寻找了这么久,就连林逸也是假的。
禾菱歌只有静下心,放下红尘过往。从新开始,才能找到真正的鲜于林逸。这个过程很辛苦,但是却是铸魂必须的过程。云中君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方法的人,在当初禾菱歌跳了云之巅之后。
敖广并不知情,青丘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因为这次意外,禾菱歌反而意外的破了玲珑局里的幻世。而这场幻世的开始,是从禾菱歌执意跳下云之巅开始的。
云中君并不是布局的人,他的法术没有那么高深。布局的人是那个和云中君交谈的人,一般的神和人都统称它为妖魔鬼怪。它来自永夜九幽,它已经开始破开当年鲜于林逸的封印了。
可是它并没有完全破出,只有声音和气息从封印裂痕里破出。
第七十九章 千年之约。兰夜()
禅杖是铁的颜色,
重重地沉默。
月牙扬起冷峻光泽,
寂灭的思索。
灵魂在哪里安放,
信仰由什么依停
我不是佛徒,
谁来渡我。
——题记源自作者十里酒家友情提供,十分感谢亲爱的。
禾菱歌从彩云之国展翼飞离之后,一直四处游荡寻找鲜于林逸的踪迹和可能。但是她一直没找到,也不知是他意志坚定消失的彻底,还是她法力神识退步,穷尽所有办法,还是窥不得机见不到他。
正当她绝望时,一封神秘的邀请函由一只青鸟衔着飞过唐破风高高的山墙,飞到她手里。她拿着邀请函,来到一处邻水而居的宅院。院里没有人,只有一些花妖草精之类的精怪。
精怪们,宅院主人是个隐世修行的人仙擅长占卜寻人。主人知道禾菱歌想找人,所以给她留了个手札,手札里有个第一人称讲述的故事,如果她能看懂故事里的线索,就告诉她该往何处寻。
于是,禾菱歌边如此照办了。她打开了手札,看到了一个爱情故事,故事里的我,只是别人故事的过客——
她问我:你见过长安吗?当时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可笑。我和长安可是有着千年之约的缘分,当然是见过的。
可是她却笑了笑:那你见过长安的兰夜吗?我摇摇头,千年匆匆过,顿悟须菩提。
我脚步如此匆匆,毕竟有我热爱的佛陀在等着我。她笑了笑,那眼里的寂寞如同沧海变桑田一样。
她:其实我懂你,一场阔别,可以让白云化为千年冰雪。
那融化的清清泉水,汇成世间一轮新月。而我就是那月牙泉边的公主,我的国家有尖尖的佛塔,长安飞鸟翅膀一样的檐回。他带来了佛,就如同你现在一样怀着炙热的心,他还带来了美丽的丝绸。
从此她就热爱上了那个中土的国家,热爱上了那个国家丝绸做的美丽裙裳。怀着骄傲和任性,
她忍不住放声高歌,仿佛那些妆容精美的舞者,翩翩起舞的丝绸衣带当风,都是为了她的到来。从阳关到沧海,她的千年之约,情意满怀。
我一直静静的倾听她的诉,也原谅并可怜她的无礼冒犯。师兄的舍利子,也不差这一刻收集,不是吗?她是西域最娇艳的新月公主,她的故乡人叫她月牙泉儿。可是,在大唐,她更喜欢他叫她,阿鄞。
我听了这么久,不回答她也是不礼貌的,于是我换了个姿势。跌伽而坐,她看着高浮雕花窗外的长安城一角,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霖下。长安的入夜开始了,它就像一朵彩绘在漆盒上的牡丹花。
黄昏五百鼓声的余响慢慢消散,十二道城门次第关闭。宏大的长安城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没了白日的喧嚣,不论是皇城还是象征着下十三州的十道里坊都被浓重如墨的夜色染上一层神秘色彩。
我也扭头去看那夜色,问她:时间挺晚了,女施主该回去了吧?虽然是宵禁,她无法回驿馆,可是寺庙之内是有为施主准备客宿厢房的。
她却固执的摇摇头,半翻刀髻都有些凌乱了。她理了理半批在肩头的披帛和条纹十二破片袒领襦裙的衣褶,如同月牙泉一样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十分认真的恳求:
法师,看在你们是师兄弟的份上。让我和我的爱,在陪他最后一夜吧。你们佛家,可是最讲究普渡众生的。我不要普渡,我只要他。
我拿她没办法,心软的答应了。她便坐在那里,看着夜色苍茫的长安城,抱膝喃喃道:你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他就是这样的夜。没错,是这样的兰夜。
那是三年前,我在长安第二次遇到他。长安的兰夜可真热闹,虽然宵禁可是在各大坊内热闹啊。要不是坊门关了,我和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的寺院门口相遇。
那的他穿了一身赤红袈裟,禅杖似有玳瑁光。他举高临下的看着我,笑了笑,十分温和的对我:施主,你是否没办法回家了?
到这里,她对着我笑,露出流恋的神色,缱绻道: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他可好看了。挺拔的鼻翼,如同蔚蓝大海一样的眼睛,还有一笑就有的浅浅笑涡以及洁白而泛着品色的贝齿。
我见过长安很多的大德高僧,他是最英俊的一个。他笑起来啊,好像春里最清新的第一缕风。当时我就扑哧一笑。
她比划够了,看着我露出憧憬的神色,又开始语气活泼,表情俏皮的道:那时啊,我看着乞巧的女儿家,看着相约两情,木瓜换琼琚的成双成对人儿忽然心念一动。
后来我才知道,我跟他啊,是纠缠了千年的姻缘,他后来也告诉我,我是他的红颜枯骨,红尘劫数。他心里有着佛,也有着我。那个兰夜,我们都如此心动。
我不是很理解,就淡淡的哦了一声;其实在我的心里是有些看不起师兄的,毕竟原本我们一起约好要去苦修,学当年的玄奘大德,要去佛降生的地方看一看。
她看我神色有异常,便知我不可能懂他们,所以也没多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又:你们的佛,难道不正是因为心中有过爱,才能以己度人吗?
我不要他还俗跟我成亲,我爱他。他是佛的信徒,我却是他的信徒。原本,我是打算跟着他的。你是不可能懂我们之间的那种前世注定一般的默契和缠绵。
他的佛在心里,不在于形式。道这里,她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已经是泪眼盈盈。其实我私心里是为师兄痛惜的,他身为出家人和一位异国公主,竟然产生了如同俗世男女一般的风月情爱。
他们的故事,让长安城也为之侧目而视。要不是他的父王听这件事,追到长安来找师父,师兄也不会甘愿受火刑*。最多也就是被师父逐出师门,谁让她是公主,还是大唐某个皇子未来的皇子妃呢。
所以,他们两个在一起注定是飞蛾扑火的悲剧。但是从某些方面来,我是羡慕她的。她至少很勇敢,直率。那时候她和师兄在一起时,尽管长安侧目可是他们眉宇间的甜蜜温柔与幸福,也是极乐。
师兄曾经告诉我,她是毒是罂粟,可是却是注定的缘分。有得有失,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他们在一起,哪怕是互相看着对方温柔一笑,浅浅一吻,也是美妙幸福的。
只是如今师兄去了西方世界,只留下一些舍利子。她却没有太多悲伤,有的悲伤也只是在回忆起痛苦的离别时才回不经意留露出来的。
她讲完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色就破晓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她有些憔悴却精神的容颜上,仿佛镀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她离开之前告诉我,她会替我师兄去竺。她会替我师兄去那棵菩提树下看看。
原本我以为,她不过是。可是当多年后,我终于到达了竺,却真的见到了皈依的她。虽然她没办法入佛门,却像师兄一样四处游历,用自己的心善去帮助别人。
她也看到了我,我们是在佛顿悟的菩提树下重逢的。让我惊讶的是,她的容颜和气质没有改变,反而因为岁月而多了一些安详。她对我笑了笑,:你若先回长安,就去告诉他的魂灵,若有知便客心安了。因为他的心上人,会继续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