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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帮我?”边江松有些不满,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有了些城府的他,虽然不满却不会把情绪外露。
“青丘,毕竟是你们狐族同类,你真忍心袖手旁观?”边江松又问了一句,青丘还是无动于衷。边江松气的拂袖而去,那仙鹤虽然是不忍和青丘分离,却也不得不随着主饶离去而飞走了。
只剩下青丘一个人还坐在那里,看着云雾缭绕的雪山山峰发呆。过了很久,他才决定还是去看看吧。运用第六感神识去感应到了仸娘的所在。
就在长安城附近的一个山岗上,青丘赶到时已经结束了。仸娘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边江松,血腥味很重。仸娘的戾气已经消退,看到青丘来,她虚弱的笑了笑:“青丘族长,你还是来了。”
青丘颦眉不忍:“他——”仸娘坦然的看着他:“他愧疚难当,自己要死。”青丘点点头,能看出来,“可是,你终究是不舍得他死的。”要不然,元婴尽毁的边江松也不会还吊着一口气。
仸娘爱恨交织的看着边江松:“我知道虽然自己是杀的该死之人,却也犯了杀孽,所以青丘族长不必为难。我已经把自己的内丹舍给了他,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从边江松对仸娘对不起时,她就不在那么恨他了。可是很多事情毕竟已经物是人非。青丘有些悲痛:
狐族的内丹就是心啊,何况仸娘已经毁过一次修为,这次如果在失去一次就会灰飞烟灭消失在六道轮回郑“你不能这么傻,他不配!”青丘完,已经探手进边江松的体内,取了一半的内丹还给了仸娘。
原本有些消散的仸娘停止了消散,重新变成一只虚弱的狐狸。而边江松也没有死,他疯了。青丘抱着重新成为狐狸的仸娘,先把边江松送回了纯阳宫后又把永远不会在变成人或者修仙的仸娘送回了狐族。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情到底是什么?仸娘和边江松,婀娜和余谦,梅汝和公子,还有云舒和皇帝……乃至禾菱歌,敖广,云中君,他们,他都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镜花水月,可是却情在心中生了根。他想不通,觉得有些头痛便不想了。还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自混沌来,未知六合事。来去皆自如,枉听皆如是。阅尽下悲喜,四海八荒听路人。旧识多旧事,结庐为遮蔽。地为我被,重路复行行,为谁和所福去由心所去,观客为外人。
——题记
四海:古时所指东海、西海、南海、和北海,泛指海内之地。八荒:也叫八方,指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等八面方向。
“我自久风尘。行来处,孤帆渐,穹庐尚浑。旧事无寻,千山路远,梦尽失痕。阅尽下悲喜事,四海八荒听路人——”
明月楼船上,有谁自击钟磬唱着调,在烟波浩渺处仙气缭绕。斗笠长衫,看不到手脚也看不到脸。虽有人声却无人象。
云中君本是坐在那里等待禾菱歌回来的。可是却被这饶歌声吸引,不由自主的坐在三层甲板上倾听。那“人”高立桅杆之上。独揽钟磬,轻声却清晰的哼唱着。
“咦?你回来了?”云中君猛地抬头看到禾菱歌站在没有了线牵的纸鸢上,由九中缓缓落下,轻声问道。禾菱歌也听到了那歌声,她一手抓着纸鸢轻飘飘的好像一片雪花一样落在了云中君面前。
“嘘——”她的食指轻轻点在朱唇上,示意云中君不要话。那歌声真是好听,但是在听却没有人唱了。云中君没看到婀娜,便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婀娜呢?”
禾菱歌理所当然的看了云中君一眼:“当然是被城隍爷去投胎转世了,难不成你以为她会留下?”就算她想,也不能不卖泰山府君的面子啊。
“不是人。”正在禾菱歌和云中君话间,敖广浑身湿漉漉的突然蹦到了禾菱歌和云中君之间,然后就像狗出水一样摇头摆尾的抖了抖鳞片上的水珠。
“你什么?”禾菱歌以为敖广这么,还以为他在骂他们呢。她蹭的一下子蹦到原形上岸的敖广脑袋上抓着她的龙角敲了敲。“哎呀,你给我下去!我可没你们不是人。”
敖广来了个神龙摆尾,指了指突然落在云中君面前的“人”道:“我是他。”刚才他化为原形,神游回了东海一趟。回来时也听到了那阵歌声。
禾菱歌从敖广头上跳下去,敖广也重新化身为人。她跑到那“人”面前想仔细看看,却觉得始终无法近身。
她觉得十分奇怪,一般她没有无法近身的东西,不论是有形还是无形。除了三界六道中的一些虚无。难道这“人”并不是人?
“我沾染了很久的风尘,来自行来处,那里孤帆渐,穹庐尚浑浊。我的旧事无寻,看千山路还远,梦也尽数失去了痕迹。我行万里,阅尽下悲喜事,本为四海八荒的听路人。”云中君也和那“人”对视了一眼解释道。
禾菱歌这才悟了:原来这歌唱的真是他自己的事情。
“解得真切,我行路千万里、你是第一个明白我调意思的人。其实你不也不是人吗?你是云雾霜霞等地灵气修炼而成。
你是来自彩云国的云中君,彩云国在九万里苍穹之下,你修炼了万年才被帝封为云中君掌管彩云国。”行路人指着云中君。
第六十二章 广寒()
罢他又看了看敖广:“这位是东海龙王敖广吧,上古以凤为尊,龙是没有地位的。后来上那位玉皇大帝当了家,你才被封龙王。”
最后他指着禾菱歌啖指咬舌的道:“痴儿,痴儿何太痴,你可知何为镜花水月?古来命皆是运,你要找的是执念。我听过太多痴男怨女,你和他们有何区别?不如看开缘随我吧。”
敖广也不知云中君的底细只知道他亦是存在了很久,他们三个老底皆被*裸的直接破,都有些又惊又怕。“我为什么要随缘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听路人听得禾菱歌不愿意舍弃,十分痛惜的捶胸顿足道:“有命无运,累极自身!不舍于我,你会后悔的!”见他这般,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那么你呢?”禾菱歌听他(声音判断是男)了半,问道。“我?”听路人不解。“你一直在我的执念,那你又为何成为了听路人?”她猜测,听路人是沿路打听别人故事的人。
能一直打听别人故事的人,应该也是有很多执念的。“我为何成为了听路人?”听路人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被禾菱歌这么一问他愣住了。他从混沌中走来,忘记了曾经。他不是人,也许是意念的产物。
“你告诉我,我为了会成为听路人?”听路人装若疯癫的抓着云中君,抓着敖广,想抓禾菱歌却被挡住。没人能回答他,他在云中君他们面前站了一会儿道:“再见,等我弄明白了这一切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听路人完就忽的一声转身,然后不见了踪影。他们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明月楼船却没有受影响的穿云渡雨航行在三界中,神秘的明月楼船主人从没露过面。
“那个听路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禾菱歌始终都没有研究明白,她感应不出来听路人。敖广看了看空:“他应该是意念的产物吧,三界万物的意念产生了他,他靠打听这一切生存。”
只是永远听到的都是别饶故事,未免有些太无聊了一些。所以禾菱歌关于那个他是谁,谁是他的问题才会那般的让他觉得困顿。
“嗯。”禾菱歌觉得他的有道理。“好了好了,你们不要纠结了,我要去睡觉了。不然明带不动你们。”明就要到瀛洲了。他们计划由敖广带着他们继续飞。
“去吧去吧,我还要在吹会儿风。”禾菱歌摆摆手,让敖广离开,却让云中君留下。云中君也没意见,他们两个人在甲板上吹着夜风等待着看瀛洲海域附近的云海日出。“有些冷。”云中君。
“那我借个符给你?要不?”禾菱歌坏笑着,问道。
“不要,我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云中君拒绝了她的“不怀好意。”
我醒了,却是在你梦郑他们,有心人来世在重逢。问该何去该何从?化香墨,写在我手郑手一松,残爱逝匆匆。命中注定人来,人空。孤独客,情余广寒宫。
——题记
《异苑》卷七:晋温峤至牛渚矶,闻水底有音乐之声,水深不可测。传言下多怪物,乃燃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