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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仪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这颗挡路的石头给我一脚踢开。”
银樱认得平乐,只是她现在的主子是景帝仪,踢倒是不至于的,把平乐挪到一边还是可以,银樱抱住平乐退后两步,没有景帝仪的吩咐,她也不打算放手的。
景帝仪买了龙须糖,继续往前走。
平乐大吵大闹且奋力挣扎,无奈银樱抱得死紧,她今日来也不打算要什么脸面了的,想威胁银樱再不放手就砍了她脑袋,但她现在的身份和银樱是一样的,根本没那么大的生杀权利。
她便大喊,“你还说你是牧笙的娘,做娘的哪里有这么小气,如果我娘还在,才不会因为我说错了话就不认我了,你冷血!”
两旁的人都在侧目。
景帝仪拐进了一间茶馆,凤靡初就坐在角落里正一边品茗一边听着说书,这一次并非他有意安排,如此遇上确实是偶遇的。景帝仪坐到凤靡初旁边的位置,店小二上前,本来想好意提醒,这张桌子是不拼桌的。
凤靡初温和有礼道,“这位姑娘我认得,多拿只杯子来吧。”
说书的是个瞎子,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九皇妃不忍丈夫冷落而用旁门左道想学那汉朝的陈阿娇用厌胜之术来争宠,说得精彩得宛如他自己见到的一样。其他听客都忍不住往景帝仪这瞅。
她不悦,抓起凤靡初手里的杯子砸到地上,冰冷着一张脸,“看什么。”
茶馆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凤靡初心平气和的朝那店小二道,“再拿只杯子来吧。”
平乐跳进了茶馆里,她很是狼狈,银樱也是,头发乱了,袖子被扯破了,甚至银樱现在还抱着她的腰,但平乐就是锲而不舍,能有本事蹦进来。银樱都不知这位曾经身骄肉贵的公主哪里来这般力气。
曹洛看傻了眼,就见平乐一蹦一蹦的蹦到他们这桌。
平乐见了凤靡初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她今日的目的,“我知道牧笙他很后悔,他平时连顶撞你都不敢,有好吃好喝的都会先想到你这个娘,你叫他往东他曾经有往西过么,你叫他站着他有坐过么,他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儿子了。他不来跟你道歉,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丢人,觉得对不起你这些年这样用心的栽培他,他不是不想认你的。”
景帝仪冷笑,“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如今我不在了,不是正合你心意了么。以后没人再使唤你了,也不会阻拦着你和陈牧笙双宿双栖。这是各得所愿,皆大欢喜,你何必来找罪受呢。”
平乐拍桌子道,“我确实是高兴没人欺负我了,可是牧笙不高兴,牧笙不高兴,到头来我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麻木不仁,比我还要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可你对身边的人还是好的,是我看错你了!”
说书的已经停下了,竖起耳朵听着,只觉得这一段比他添油加醋说的九皇妃拈酸吃醋的这段还要引人入胜。
凤靡初让曹洛把其他人赶出去。
景帝仪道,“你以为我在乎你的看法么,不过就是我闲暇拿来取乐的玩物而已。我管你们是死是活,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要再出现在我跟前碍我的眼了。”
平乐打算赖上她了,景帝仪不和牧笙和好,她就是一直跟着她碍她的眼,又如何。
景帝仪一脚踢坏了一张椅子,那椅子散了架了。
平乐咽了口水,她心里是怕了的,但还是要装得无所畏惧,“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第六十一章 喝酒()
凤靡初柔声道,“平乐,你先回去吧。”
平乐不愿意,凤靡初摇摇头,让她听话。平乐看了景帝仪一眼,还是走了。银樱会看气氛,觉得自己还是出门外等比较安全。
凤靡初笑道,“我突然觉得平乐有一点和小姐很像。”
景帝仪觉得他眼睛一定是瞎掉了,“她有哪一点比得上我的。”
老板躲在柜台后边,凤靡初敲了敲桌子,让他重新沏壶茶上来,凤靡初柔和的说道,“平乐和小姐都很任性,所以想到什么一定就要做什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以为小姐还算是喜欢她的直来直往的。”
景帝仪道,“我看你还是让我给你治治眼睛吧,可不能讳疾忌医。”
老板送上一壶龙井。
景帝仪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我要喝酒。”
老板很想做她这笔买卖,只是不得不提醒,“姑娘,我们这是茶馆。”
景帝仪蛮不讲理,“饭馆都能卖酒了,茶馆就不能卖酒么?”
凤靡初也拿出一锭银子当赔了被景帝仪弄坏的杯子和椅子,还有多余的,吩咐老板,“你去前面的酒馆去买吧,小壶的就行了,剩下的这些都是你的了。”
景帝仪竖起两根手指,“谁说的,要两坛。”
老板得了赏,喜滋滋的拿着银子去买酒了。
凤靡初劝道,“一家人有争执是正常的,总不能总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那种就不是家人了。小姐真正气的是什么呢?是气元状元顶撞了你,还是你等着他来跟你倒茶认错,他却迟迟不来?”
景帝仪托着腮,斜着眼没好气的道,“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不要把自己当长辈对我说那些大道理好么,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既不是你那些学生,也不是那些迷恋你的姑娘,你不会以为对我笑一笑,我就会对你掏心掏肺的吧。”
凤靡初好笑,因为第一次见她生气,算是真正见了她的本性了,倒有八九分像说书的描述的湛王妃的喜怒无常。
老板抱着两坛酒回来。
景帝仪对凤靡初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在山寨时他们划的拳,陪我划两拳。”也不管他是否答应,硬是叫老板去拿了两个空碗来倒酒。
那时山寨主虽不许景帝仪喝酒,说她年纪小,至少得过十二才许碰。但却没有不许她学划拳,她学会以后天天找寨子里的山贼划,都是她赢得多,常把那些山贼灌醉横七竖八的躺地上。
景帝仪把碗硬是塞进他手里,凤靡初也没得选了,只能是奉陪。
曹洛和银樱守在茶馆外,不许人进去,一直等到了戌时。期间老板又是往酒馆跑了好几回,他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卖茶的,还是专门买酒的了。老板哭丧着脸,早该打烊了的,可因为这两尊大神请不走,他得跟着耗在这。
曹洛也不得不进去提醒凤靡初,明日还要上朝。
景帝仪趴在桌子上终于是醉了,凤靡初让银樱进来搀扶,景帝仪却是揪住他的袖子,怎么都不松手。凤靡初想了想,让曹洛叫轿夫把轿子抬到茶馆门口,很自然的背起景帝仪进了轿子。
曹洛愣了一下,随后去警告那老板不要胡言乱语。甚至今早在茶馆见了景帝仪和平乐争执的客人,他都在凤靡初的示意下让他们管好自己的舌头。
轿子停在了湛王府后门。
景帝仪一直不醒,凤靡初只得背着她进去,小时候也背过她的。因为她要他这般哄着她睡。那时她还那么小,就已经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还是每日都换新花样的折腾人了。
白雪见这么晚了景帝仪还每回正想说让人去找,见到这情形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凤靡初慢条斯理的道,“让人去熬碗醒酒汤吧,她房间在哪?”
白雪领路。
寒杏和白雪帮扶着让景帝仪睡下,只是景帝仪抓住凤靡初的衣袖不肯松手,她二人也不敢硬掰,苦无办法时,凤靡初让曹洛拿佩剑来,将袖子割开。
曹洛又愣了,他这些年保护凤靡初的周全,也不是没遇到过生死一线的时候,但也都是泰然处之,从未像今日连连失态。
白雪回神后道,“凤大人若不嫌弃,奴婢先去找件衣服让您更换。”
凤靡初道,“轿子就在门外,不必麻烦了。”
白雪送凤靡初出去,并让寒杏帮景帝仪更衣。心里觉得他和她家小姐的相处很是奇怪,两人之间似没有什么交集,就是景帝仪生辰那日请他过来吃了一顿饭,后来也不见有什么往来了,可今日又觉得他们的关系是比点头之交还要深一些的。
宗政去疾的仆人过来说请凤靡初过去,他家王子有些婚俗上的事想请教。凤靡初先是跟白雪就交代了几句,白雪是听过外头对凤靡初的赞颂的说他位高权重却是平易近人,哪怕是对待府里的下人也是温文毫无架子。
白雪觉得倒也没有夸大的。
凤靡初并非命令,而是建议,“她醒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