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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说话,却被她捂住了嘴,她可还没说完,“我知道凤哥哥想我开心,只要我想做的,你都由着我不过问。我也想凤哥哥开心,所以你做的事我也不过问。可如若真有一日,发生了我说的情况,那么只要我在你手上写了这个字。”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诺,“凤哥哥就得听我的,你能答应么?”
凤靡初拉下她的手,知道她要的是一个承诺,他可以不答应,但答应了就不能不作数,若是反悔她会很生气,他认真道,“我答应小姐。”
景帝仪和他拉过勾,走去打开角落的木箱,拿出一瓶药,她将服用的方法告诉他,“将药丸和水化开了服用,痛处立马可缓解,每日一粒,服用一个月后毒就全解了。”
凤靡初接过瓷瓶,倒出一小粒解药,这么小小的一粒,却是救命的仙丹,“连着服用一个月?那如若不足一个月呢?”
她说明道,“那残余的毒会积累在体内,起初没什么,慢慢的毒就会复发,且痛楚变本加厉,会比没有服用过解药前还要难受,似万蚁钻心。”
凤靡初不语,看着桌上的棋局深思起来,可她知道,他看的是棋又不是棋,今日这局棋他估计是没心思下了,当打和收场吧。
那日她戏弄了潘琴后,第二日凤府门外边便有可疑的人探头探脑。府里的小厮发现了,有禀报过凤靡初,凤靡初却吩咐不用理会。
景帝仪猜着估计是伍府的人,怕她当真因吃了潘琴的糕点,身体出什么问题担待不起,想打听消息,只是凤府的人嘴巴紧,凤靡初装病时,她虽贪玩嘴馋也出府过一次,但都是从后门溜出去的,加上小心谨慎,伍府愣是没打听出什么。
景帝仪想着要不要叫阳春去找些鸡血滴到衣服上再扔到府外,就说是她吐血,吓一吓潘琴,“她这样的性格还真是讨人喜欢。”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凤靡初淡淡的回了句,“从前不是的。只是我都变了,又有什么权利让别人不变。”
第二十二章 明德惟馨()
不变如何有今时今日?既然世事多变,若想保全自然也要随机应变,不变,死路一条。凤哥哥若还是当初朱门酒肉臭的贵公子,想报仇恐怕得等到来世。我只问一句,为了报仇变成这样,后悔么?”她问。
凤靡初将景帝仪抱到膝上。他终是不能如他父亲所愿明德惟馨怀瑾握瑜,不与世合污冰清玉粹隐姓埋名只为能苟且而活。路是他自己选的,并不后悔,“近日总想起些往事。从前过年府里总是格外热闹,爆竹声声,笑脸盈盈。今年过年也办得热闹些吧,把崔护,牧笙他们都叫到府里过年。”
“凤哥哥想做什么就做吧。”他就算想把潘琴请来过年,她都没意见。
他低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粗糙的掌心贴上她柔软的腹部摩挲着。
她故作讶异,“光天化日这是在和我调情么,可是凤哥哥,你这种不痛不痒的调情算怎么回事呢?”
她含住他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凤靡初将她压到罗汉床上,指间在她领口的衣扣处徘徊,他想起那日早朝崔护眉飞色舞的谈起他的孩子,“小姐若是有身孕了,孩子总需要名分。”
景帝仪伸手搂住他脖子,“这些不是应该在做坏事之前想的么?可是凤哥哥,你都把坏事干了现在才来担心这个。何况若真有孩子孩子的爹是你,娘是我,这不就是名分么?”
“小姐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啊,我又没有不许你说。”脚尖**的撩着他的小腿,来来回回的磨蹭,“我听着呢,凤哥哥说吧。”
凤靡初挑开她扣子,要在她肩上咬上一口以示惩罚,与其说是在撩拨他的定力,不如说她是压根没要和他好好谈。阳春在外喊,“小姐,平乐要见凤大人,要打发走么!”
凤靡初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慢悠悠的起身整理衣服。景帝仪半支起身子,外衣滑到了腰间露出里边湖绿色的兜衣,“是为陆梦怜来的吧。看来你告假这几日,陆家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贪婪的注视着眼前的春光,“小姐如何肯定平乐前来是为了陆姑娘,而不是为了牧笙。”
那日平乐来求见他分明是故意不见的,他清楚平乐的来意还和她装糊涂么,“平乐上回吃醋,把牧笙揍得连着四日不敢抬头见人,性情这方面,三岁定八十,若这次知道清芩向皇上请求赐婚,她肯定是要闹出更大的动静,不会这么悄无声息。阳春虽在凤府,消息却是灵光,她没收到什么风声,那一定是平乐现在还不知情。”
平乐在意的就那么几个人,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不是为了牧笙那就是陆梦怜了。
凤靡初笑道,“小姐若是男儿身,朝堂中许就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我若是想弄权,又怎么会被这男女之别局限,女儿身一样能把持朝政,一样能把这朝野玩转得天翻地覆。”从古至今那青史上口诛笔伐祸国殃民的不都是女人么,她若想祸乱朝纲,自认为手段也定会比那些乱臣贼子高明,单是看她想不想罢了,“不过若是男儿身,有一点我倒是想尝试。”她颇为期待又颇为遗憾的说着,这生是没法实现了。
“是什么?”凤靡初站起身来重新系好腰带。
景帝仪拍了拍他的臀,像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上下其手到处乱摸,“我若是以男儿身对你**勾引,凤哥哥,你说你会不会像汉哀帝一样断袖?”
凤靡初顿了顿,不知怎么接话,只能保持沉默,去见平乐了。
平乐见到凤靡初时先是下意识的探测了他周围,发现景帝仪没有跟着,吁了口气,凤靡初好笑,坐下后发现平乐面前的茶有些凉了,又让丫鬟重新去沏了一杯。平乐关心道,“凤大人,你身体好些了吧。”
凤靡初道,“好多了。前几日你来时,我还在病中,没得见你。”
平乐摇摇手,表示没有关系,自然是身体最要紧。凤靡初见她面前的点心一块都没动过,估计方才一直在烦恼着怎么开口,他微笑着递给平乐一块花生酥,让她尝尝。
平乐道谢,接过花生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倒被那滋味惊艳到了。她不是没吃过凤府的茶点,之前的可没这么好吃。
八成是景帝仪那女魔头住进来,吃食都升了一个档次了。就跟景帝仪走后调走了王府的厨娘,王府的伙食降了水准,那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平乐意思意思的问,“婆婆她也还好么?”
“你若想见景姑娘,我叫人将她请来。”凤靡初说完,似要唤人来。
平乐急忙摇头阻止,斟酌着用词,“就不必惊扰到婆婆了。”
凤靡初笑道,“平乐,你是景姑娘的儿媳,我也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媳了,何况我还有一重身份,是教导你学问和处事的夫子。你在我这说话不必这么过于小心,我不会和你婆婆说的。”
平乐抿抿嘴,要不是她心急,也不会凤大人还在养病,她就登门,“凤大人,这几日你没上朝,可能不清楚朝里发生了什么,太史令说什么夜观星象,陆府将出贵女。”
凤靡初道,“太史令精通星象占卜,若是他说的,那一定是了,当恭喜陆府了。”
平乐扁嘴,“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什么喜事,平乐急道,“就因为太史令那句该死的话,我听说有大臣上书要让梦怜和亲,做那什么扶戚国主的皇后,还有人提议要五哥纳她入后宫……”
凤靡初见她越说越急,安抚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吧,平乐,你不必把这些风言风语当真了。”
平乐没说这些是她躲在书房外偷听来湛王府找牧笙议事那两个朝廷官员说的,他们在商量该附议哪一方,“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真的等到有了定论,那就迟了,扶戚那地方我听说比南蛮还荒凉。”
凤靡初简单直白的问,“那你是想陆姑娘入宫?”
平乐看着他道,“梦怜心里有人,不管是让她嫁入宫还是嫁到扶戚她都不会高兴的。”
凤靡初委婉道,“我感谢陆姑娘一番厚爱,只是这份厚爱我回报不了。平乐,你与陆姑娘自小认识,感情深厚,所以她的事你当成了自己的事,为她委屈为她不值为她抱不平,这其实没有不对。但是,有些事,陆姑娘做不了主,你我更做不了主。”
“怎么会呢,只要凤大人你和皇兄说几句。皇兄是最信任你的。”
他耐心的和她解释,“不管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