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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不在小姐这?”
“我也没说在,皇上和太后自个揣测的而已。”怕在她身上,怕在王府某个角落里,怕她知道密诏下落,总之各种怕吧。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自然像惊弓之鸟。
凤靡初问,“余美人的死和皇上有关系,是么?”
“宫里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太干净了是活不成的,用这里的话来讲是红颜薄命,皇上的‘赏赐’一般的人无福消受。余美人体弱更是受不起的。”余美人这么一走,好似把最后仅剩余的那点干净也一并带走了。“凤哥哥问了我这么多,我都告诉你了,为表公平,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秘密。”
凤靡初凝视着她,一副她问他必答的模样,“小姐想问什么?”
她撇撇嘴,真奇怪,他一旦这样了她就不想问了。
皇帝老谋深算又小心谨慎,疏远她却也不把事情做到毫无转圜的余地,不确定六皇子举荐的道士是否真有本事,炼制的丹药能叫他福寿延绵,有个万一还不是要把她请进宫给他医治。
就算已经写了赐婚的诏书也是秘而不宣,要公开也是在他撒手归西以后。她可不会像太后,只是问样东西放在哪花了那么多心力,都能拖延得了这么久毫无进展。
凤靡初想起流放时誓志有朝一日得了权势,再不会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轻声告诉她,“我选的不是十皇子,而是五皇子。”
……
凤靡初下朝回来,才刚换下朝服,小厮就来禀告五皇子来了。凤靡初点了点头,示意将人请进来,并叫人备了茶具,亲自沏了壶热茶。
他双手将热茶奉上,五皇子想起上次在湛王府凤靡初对他说过的话,这样的礼数,是万万不敢领受的,便迟迟不敢接过。
五皇子问,“景姑娘有说什么么?”
凤靡初清楚他的来意,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杯子,“五皇子若当真认为是景姑娘害死了余美人,今日也不会来找凤某。争权夺利也未必是坏事,至少权势能守住你想守住的人,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五皇子嗤笑,他想要的只是和他娘能够在波诡云谲的宫里平安的活下去,“权势能让我娘死而复生么?”
凤靡初沉吟,“即便状元只有一个,榜眼探花只有一个,还是有成千上万的人寄希望于科举,有人甚至从风华正茂等到了垂垂老矣,每一次都名落孙山却尚且不死心拄着拐杖也要参加秋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做学问么?他们是想鱼跃龙门,借着科举入朝为官,得见天颜平步青云。但这些五皇子都不需要,因为五皇子生来就是皇孙贵胄,他们需要争需要抢的,对你而言是唾手可得。”
五皇子自嘲,“我算什么皇子,难道还有像我这样窝囊的皇子么。大人挑错人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窝囊,所以每次景帝仪说起他时,他无话反驳,从懂事起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守本分。
凤靡初知晓他自卑的根源,但若有朝一日身份变了,地位变了,眼界也变了,他所计较的也许就微不足道了,“五皇子有想过你日后的前程么,有什么想做的?”
袖下手握成了拳,这话景帝仪也问过他,他还有什么前程,还能想些什么,“根本不敢痴心妄想,能做个王爷就已经是福分了。凤大人,我来只是想问我娘的死。”
凤靡初反问,“知道了以后呢?报仇?”
五皇子觉得他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为人子女,母亲被人害死,难道不该报仇么,“自小见惯了见利忘义前倨后恭的嘴脸,只有凤大人对我与他人不无不同。我只求大人告诉我实话,如果我娘的死和景帝仪没有关系,那是谁下的手?”
凤靡初不语。
五皇子起身,作势要跪下。凤靡初托着他的手,不叫他膝盖碰地,这样的矮人一截最先折损的会是一个人的自尊,“臣所知的会如实相告,日后万万不能再对一个臣子如此了。”
……
平乐抱着一堆东西,有阳春托她买的杏脯,寒杏托她买的香粉,厨娘要的萝卜猪肉,还有上次叫霓裳居的人来裁的一件冬衣,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春江水暖,终于能把东西放下歇一歇了。
平乐忍不住捶着发酸的腿,抱怨连连,“明明就能等都做好了让伙计一次送到王府去,为什么还要分开拿。又不是缺衣服穿。”
那日霓裳居的掌柜都说了,他们订的冬衣全裁好得过年后,偏今日景帝仪心血来潮逛街时特意去了霓裳居,一问她那件紫色的绒毛滚边的披风做好了,她就要取。
景帝仪道,“我喜欢呀。”
这理由叫平乐无言以对,心里打算着一会儿一定要吃两只肥鸭腿,以形补形补补她的腿。景帝仪拿起那件披风细细的看,平乐见她好似不太满意,一副凑合吧的表情把披风放了回去。
平乐心想,她要真不喜欢就送她好了,连霓裳居的衣服都嫌,也不知还有谁裁剪的手艺能入得了她的眼,挑三拣四。
景帝仪道,“这披风给你吧。”
平乐想着不会这么心想事成吧,“真的给我?”这可是新的。
景帝仪挑眉,“不想要就算了,给阳春好了。”
谁说不要,平乐立马把披风抢过来,送她的那就不一样了,这次轮到平乐细细的看,从针线面料,看到花纹颜色,她之前就觉得这颜色好看,衬得她皮肤白。
平乐把凳子挪了一下,方便店小二上菜。结果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脸上喜色顿时就没了,换上了怒目瞪视。
景帝仪回头看,正是那日在余美人宫里见过的护军参领。
第五十七章 示好失败()
景帝仪笑,“你仇人?”
平乐愤愤不平,“那姓潘的女人居然回来了。”她是见过潘家小姐一次的,六年前,也不知这潘小姐是因什么原因进了宫,反正因凤靡初的事,她格外讨厌那女人,也就见过一次就把对方的样貌记住了,“她居然还有脸面回来。”
“潘?”景帝仪每每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姓氏,都是因为凤靡初那有缘无份的未婚妻,她很自然就把这两者联想在一起了,又见平乐这样咬牙切齿,印证了几分猜测。
景帝仪一直好奇这位潘家小姐,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只是隔得有些远,春江水暖里食客又是来来回回的走动,总有阻碍她的视线的,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景帝仪对平乐道,“把人家请过来吧,这种时候要找张空桌也挺难的。”
平乐讶异,她没有听错吧。这潘小姐虽如今是罗敷有夫,但曾经和凤大人有过婚约最后又背信弃义了,景帝仪和她应该算是情敌,不打架还要请吃饭么,平乐确认道,“你是要我去请他们过来坐?”
景帝仪一脸她又问了废话的神情,“难道你认为我是要你去请他们过来站吗?”
平乐端正了态度,拒绝道,“我不要。”她是帮凤大人的,对不起凤大人的人统统是她仇人。
店小二上了锅芋艿枸杞鸭子汤,景帝仪打赏了赏钱,让店小二去请,且交代,“如果人家不愿过来的,你就说是不是还记恨着那日的事,若是,我也只能改日备厚礼登门赔罪了。”
店小二去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那护军参领朝她这看了一眼,带着妻子走了过来。
平乐重重哼了一声,把凳子挪得离他们越远越好的,她打算划清界限,一会儿她吃她的,绝不和那姓潘的女人搭一句话。
景帝仪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不懂事,请二位见谅。坐吧,伍大人。”
伍崇焕听见她唤她姓氏,以为她是记仇在宫里时他与她作对,私下叫人调查过他好日后寻了机会报仇,“姑娘有什么话大可直说的。”
景帝仪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伍大人想哪去了,我不过就是一番好意想请大人好好享用美食,大人刚由外地调回帝都,不知道这春江水暖生意火红,除非是像我这样的老主顾,否则不等上半个时辰,是等不到位置的。大人是要这样惹人注目的站着和我说话么?”
伍崇焕想了想,坐下了。
景帝仪继续道,“伍大人放心,我真没什么恶意。只是难得见到像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一时好奇就问了一些关于大人的事。”
也真的只是打听了几句而已,问了姓名,知道他是皇帝提拔,指了名换掉了之前那位与凤靡初私下往来密切的护军参领。这种时候撤换人,皇帝对皇宫的守卫是有多不放心。
她若是往深了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