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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天觞上前将宁逍遥搂住,从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庞上如罩阴霾,眼神骇人。他冷冷瞥了那两名小婢女,对着身后跟来的管家沉声道:“太子府的下人什么时候这样疏于管教了?”
太子府的管家高盛那可是跟了赫连天觞多年的,从来也没有见到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当下也冷汗直冒,看了几眼那两名小婢女,然后对赫连天觞道:“这两名是新来的,还没来得及调训。奴才马上让人将她们送到敬越房去。”
赫连天觞眼神冰冷,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宁逍遥,也不想吓着她,当下对高盛道:“算了,撵出府去就好了。”
高盛连连称是,让人将两名吓呆了的小婢女撵出去了。
而赫连天觞轻轻握了握宁逍遥的手,温声道:“天还冷,这边有我,你不用担心,回明月堂好好休息吧。若是想看小皇子,我让人将他送到明月堂去。”
宁逍遥点了点头,在莫莹的扶持下回了明月堂,不久后小皇子和奶娘也被送到了明月堂。
晌午赫连天觞回来时,身后还跟着穆修。
穆修先是给小皇子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在赫连天觞的示意下,也给宁逍遥把了一下脉。之后穆修退下,赫连天觞还跟着他出门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跟穆修说了些什么。
等他回来时,宁逍遥有些纳闷地问:“我身体还好啊,为什么要给我把脉啊?”
赫连天觞摸了摸她的头发,状似随意地道:“没事,只是例行查一下身体状况。”
宁逍遥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
随后赫连天觞一直忙着宫里的事以及赫连羽容的后事,几乎都没什么时间在太子府中,两人也没什么时间见面。
赫连羽容在七日之后以公主的身份出殡并葬入了皇陵。
赫连天觞连日奔波,也有五六日没有再回明月堂了。宁逍遥除了赫连羽容出殡的那天,其他时间几乎都没有见过他。
于人群中看了他一眼,多日不见,几乎恍如隔世。
他清瘦了许多,面色除了凝重之外,比之以前,更加冷如冰霜。
一整天,他只朝宁逍遥投望过两眼,且那两眼也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和表情。
第225章 子嗣(4)()
夜幕降临的时候,宁逍遥还习惯性地站在明月堂门口等了一会儿。
莫莹给她披了斗篷,又拿了暖炉给她捂手。
今年的春天也不知道为何,特别的冷,好像冬天怎么都过不去。
宁逍遥望着明月堂前庭院里的海棠树,到现在还没有新绿,看起来灰败而颓废。她刚打算转身回屋,忽地似是听到了脚步声。
连忙有些欣喜地抬头望去,果然朦胧灯光映照下的青石板道上,走来了颀长的男子身影。
宁逍遥连忙往前几步迎了上去,赫连天觞也加快脚步,走到她身旁停住,牵住她的手,淡声问道:“怎么站在外面?”
“等你啊。”宁逍遥笑盈盈地抬头望着他。
赫连天觞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含着的笑意,眼里一瞬间有千般情绪波动,然而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他眼神深敛,握住她的手稍稍紧了紧,声音依旧淡淡的:“以后不要在外面等了,我今后来明月堂的时间大概不会太多,而且估计不久又要北上了。”
宁逍遥愣了愣,然后还是笑了,点点头:“嗯,好。以后不在外面等了。”
两人进了屋里,莫莹立即让人传了晚膳过来。
用膳的时候很安静,侍女给他们二人布菜,两人只是沉默地吃着,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宁逍遥总觉得今日仿佛欠缺了什么。
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原先用膳的时候,赫连天觞总会给她夹菜,甚而两人黏黏腻腻的时候,他还要做些小动作,捏捏自己的手心什么的。
可今日,他只是安静地用膳,一脸淡然,一如从前的样子,可总感觉哪里陌生了。
至晚间两人分别洗漱歇息下来之后,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
以往他歇在明月堂,哪里会这样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总会伸手搂过她,不管不顾地点燃她的热情,淋漓尽致地温存。
宁逍遥有些困惑地侧眸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赫连天觞,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着眼睛。
这样的他,让她简直连话都不敢跟他讲一句。
默然地想着,大概是赫连羽容刚刚去世,他的心情不好吧。
她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最后还是默默地自行睡了。
然而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一切并没有变化。
赫连天觞就如同他自己说的,果然来明月堂的时间少了。经常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两三日都不回太子府,或者回来的极晚,就直接睡在自己的清风居了。
而不好的传言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传开了。
不仅有薛凝溪和赫连天觞的,甚至听说赫连天觞还与闻名北辰大陆的清倌顾流影有来往。
宁逍遥听到这些消息时,微微愣了一会儿。
也不是没听说过男人的新鲜劲过了,就会移情别恋。可是,他们之间,甜蜜才开始了不到一个月,不至于变得这样快吧?
宁逍遥望着窗外的海棠树发怔。不知不觉阳春已经来了,可是他们之间好像还停留在赫连羽容去世的那个冬天,一点都没有暖和起来。
“太子妃,太子殿下回府了。”莫莹走近来道。
宁逍遥一愣:“今天回来的这样早?”
“是的。”莫莹欲言又止,“还有薛小姐也来了。”
第226章 子嗣(5)()
宁逍遥愣了一下,又沉默了半晌,“嗯,知道了。”
午膳的时候,赫连天觞那边派人来请宁逍遥一起过去用膳,宁逍遥原打算不去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最终还是去了前厅。
还没踏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薛凝溪的声音,低柔亲和,带着些许的愉悦。
见宁逍遥进来,她还抬头朝宁逍遥笑了笑,几乎以一种女主人的神态来打着招呼:“太子妃,你来啦。”
宁逍遥想到这些日子里的传闻。空穴不来风,传闻总是有原因的,此刻看着薛凝溪这自信又欢喜的样子,有种胜利者的大度,终归给她这些底气的,自然是她身旁的男子。
赫连天觞目光只瞥了一眼宁逍遥,就转开了,然后吩咐府内下人开始传菜。
用膳的时候,赫连天觞一句话都没有跟宁逍遥说,只侧首偶尔跟薛凝溪聊了几句。
他们聊的大多是近期北部的军情,宁逍遥一无所知。要么就是说宫内和府外的事情,宁逍遥这阵子只顾着冬儿和新生的小皇子,连太子府门都没出过,完全插不上话。
气氛看起来安静和谐,实际上却显得宁逍遥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被排开在外。
薛凝溪明显是注意到了,偶尔朝宁逍遥瞥过来一眼,那眼神里有种得意和怜悯。
赫连天觞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连一眼都没向宁逍遥瞧过来。
明明几个月前还是如胶似漆的夫妻,此刻却比外人还要疏离的感觉。
说心里多么难过倒不至于,但是酸涩难耐却是真的。宁逍遥不喜欢这种气氛,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赫连天觞仿佛此刻才注意到宁逍遥的神色不对,语气淡淡地问道:“用好了?”
“嗯。”宁逍遥点了点头,然后也不道别,转身就走出了前厅。
身后并没有脚步声跟来,宁逍遥就这么一个人孤单单地走回了明月堂。
莫莹迎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地望了望宁逍遥身后,并没有看到赫连天觞的影子,只有宁逍遥眼底隐藏不掉的落寞,她也聪明地不说话,仿佛什么都不知晓地将宁逍遥迎回屋内。
一整个下午,宁逍遥神情都挺平淡的,自己在明月堂用过晚膳后,甚至还让侍女给自己做例行的身体护养。
其实并没有存什么期盼,但没想到赫连天觞竟然意外地来到了明月堂。
宁逍遥刚做完护养,披着轻纱,只来得及匆匆裹了一件单袍,赫连天觞就已经走入内室了。
看到宁逍遥赤着脚站在那里时,他也似是愣了一下。目光状似无意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下,就转开了。
晚间歇息时,赫连天觞照例先看册子。
宁逍遥坐在床里侧,朝他看了一眼,他连忙道:“你先睡吧。”
春困易乏,宁逍遥也没纠结太久,就先躺下睡了。半夜也不知为何忽然醒了,掀开眼帘,看到赫连天觞已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