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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在办公室里老实看文件的莫家麟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莫小冉跟聂初醒从一家店出来，手里就拎了好几个购物袋。
“衣服买了，再去看看鞋？”聂初醒提议。
“好。”莫小冉也有这个想法。
她的身高足有168，在女性之中已经算高的了，平时也就没怎么穿过高跟鞋，鞋柜里也是一水的球鞋。
刚坐电梯上了一层楼，就听到尖利的对骂声从某家店里传出来。
“小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呵，你这个黄脸婆，自己没本事看不住老公，还好意思说我！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样年轻漂亮啊！”
“贱人，我今天不打死你！”
紧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尖叫，中间夹杂着对骂、劝架和各种东西挪位的声音，因为商场的空旷和安静，显得格外得刺耳。
“走，去看看！”聂初醒看多了家长里短的婆媳剧，对这样的八卦格外有兴趣，一听到人家对骂的内容，立刻兴奋了起来。
莫小冉本不想去凑热闹，无奈被聂初醒拉着，也只得跟了过去。
大概是里头的战况太过激烈，导购小姐都躲到了门口，一个个都在着急地劝架，却没有半点效果。
莫小冉和聂初醒走到店门口，导购小姐抱歉地对她们俩说：“不好意思，店里出了点意外，我们暂时不能为您服务。”
聂初醒大喇喇地说：“没关系，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
导购小姐一脸的无语。莫小冉真想转身就走，装作不认识她。
聂初醒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走进店里，才看一眼，就急急忙忙地冲莫小冉招手：“小冉，快来！”
莫小冉犹豫了许久，还是抵不过她的热情，走到她身边，往里头看去，这一看，她也傻眼了。
正在纠缠着的四个女人，其中的两个不就是她刚才才碰见的陈竞他妈和那个贵妇么！
贵妇骂骂囔囔的，不住地蹦出“贱人”这个词。而与她厮打在一起的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骂。
她们的头发全都被抓得乱糟糟的，衣服也不再如刚才那般齐整，手包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叫保安啊！”莫小冉催促着导购小姐，导购小姐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着出去了，不多一会儿就领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回来。
两名保安一人扯开两个女人，直到把她们完全分开，也还是费了一些力气。
“你们干嘛！不要拉着我！”贵妇表情狰狞，用力地拉开保安的手，因为保安不放还用细长的鞋跟踹上了他的小腿。
“你们要再在这里闹下去，我们就只能报警了。”保安吃痛放开了贵妇，只能用“报警”来威胁。
“报警啊，报警最好了，把这个小贱人抓进去！让她勾引有妇之夫！”贵妇继续骂骂咧咧。
“还不是你年纪大了，技术不行，满足不了他！”那小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戳破也没有半点的羞耻，“有本事你就报警啊！你告诉警察，c城工商局局长宋大海包养小三，看看最后遭殃的是我还是你！”
莫小冉和聂初醒对视一眼。
“原来这女人是陈竞的未来丈母娘啊。”聂初醒恍然大悟。
这么一来，李玉兰对她奴颜婢膝的态度也就说得过去了。
小三这话一出，贵妇也就不说话了，只是那表情看上去仍然不怎么甘心。
“小贱人，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贵妇撂下这句狠话就大步地往店外头走，李玉兰自然也跟在她的后头。
走到门口时，李玉兰也看见了莫小冉，表情有些狼狈。
“阿姨，你们的包还在地上呢，不要了吗？”聂初醒故作纯真地问。
贵妇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聂初醒一眼，吩咐李玉兰说：“你去把包捡一捡。”
李玉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可又不敢忤逆她，只得当着莫小冉的面再次回到店里，把两人的手包和掉出来的东西都捡了起来，再一次出店门的时候，头也不抬地擦过莫小冉走了出去。
“怎么样，解气了吧？”聂初醒冲莫小冉眨眼。
莫小冉本也不是多纯良的人，看了这样一场好戏，之前被嘲讽的委屈立刻烟消云散：“你别说，还真挺爽的！”
第30章 口水（）
那天碰到李玉兰的事没过两天就被莫小冉抛到了脑后头，且不说李玉兰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现在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就够忙的了。
原本说好订婚宴不需要她操心，她只用到时候去走个过场就好，到了现在，礼服需要她来选，戒指也让她来挑，就连订婚宴上的蛋糕也要她来决定，再加上与几家公司敲定的面试时间也在这几天，她几乎是忙得脚都着不了地。
早上，她刚从业内数一数二的it公司新腾面试完出来，就接到她妈的电话，让她在公司门口等着，聂子宁会过来接她去试礼服。
莫小冉在附近找了家星巴克，要了杯咖啡，坐了十几分钟，聂子宁的电话就来了。
她走到路边，一眼就看见了聂子宁的白色宝马。
聂子宁不是一个习惯高调的人，他的车也并不引人注目。莫小冉第一次见聂子宁开这辆车时压根就不敢相信这车是他的，毕竟像迈巴赫、兰博基尼之类的超级名车才是如今的高富帅标配，比如莫家麟开的就是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
“今天的面试还顺利吗？”莫小冉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聂子宁问。
“我觉得还好。”莫小冉说，“不过跟我一起面试的其他人都蛮厉害的，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什么时候给消息？”
“嗯，说是三天之后。”
车内安静了一阵，莫小冉又起了话头：“之前不是说礼服都定好了吗？”
聂子宁耐心地给她解释：“之前找不同的设计师定做了好几套，订婚宴上用不了那么多，需要你去挑一件，试一试尺寸合不合适。”
“好几套？！”莫小冉惊呆了，她以为他们说的“定好了”是从头到尾就只做了一套，也不需要她再挑。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聂子宁说。
“其实，我穿什么都无所谓的－－”莫小冉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聂子宁的脸色变了，一直挂着的淡淡的微笑消失了，整个人又变得冰冷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解释：“我没有不重视订婚宴的意思，只是我本来就不喜欢太过麻烦的东西。”
“是么。”聂子宁微微勾唇，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他直视着前方，似乎是在专心地开车，只是那冷凝的神色和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悦。
聂初醒跟他提起过，莫小冉曾经对自己婚礼的规划－－当然，那还是她和陈竞在一起的时候，大到婚礼的流程，小到各处的装饰，事无巨细，全都计划好了。然而，从他们开始准备订婚宴以来，他若是不主动问她的意见，她绝不会过问任何环节－－尽管当初是他自己许诺会打点好一切，她不用费半点心思。可是她现在说“无所谓”，这让他觉得之前满心欢喜地准备一切的自己像一个傻瓜。是不是，订婚的对象换一个人，对她来说也是无所谓？
聂子宁苦笑，答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大概只要不是那个人，换成谁她都无所谓吧。本来就是强扭的瓜，他为什么还要期待它会变甜呢？
这么一想，他又释然了一些。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原本还在纠结要怎么跟聂子宁道歉的莫小冉听到他突然的提问，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聂子宁将车停在路边，莫小冉推开车门下去，看到招牌的瞬间惊喜地转身叫到：“廖记！这家是我最喜欢的火锅店！”
聂子宁此时已经锁了车走到她身边，眼里盛满了笑意，仿佛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喜欢就好。”他说，牵着她的手往店里走去。
“这家店的生意超级好的，我有好几次都等了一两个小时才有座呢。”莫小冉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忧，怕他们还要等好久。
聂子宁却是异常淡定地打了个电话，就立刻有人出来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引到了角落里的一桌。
廖记是一间走大众路线的火锅店，生意极好，为了节省空间，桌子都挤挤挨挨地摆在大堂里，并没有设置包房，只在靠墙一侧的几桌外头用几根细柱以及木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