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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一观,桂花。”
沈大娘只知道最近的南沙淀有个公园,公园里有桂花树,随即就被陶清一副溺水人的样子拖去了。
这一路上也特别怪,陶清一直在到处看。不是在看她,就是在看附近的环境。五点多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天色也没大亮。但还是有寥寥的出租车。
沈大娘印象深刻的是,当她拦下出租车,车驶过来时,陶清竟然后退两步,险些倒退跌倒,死死地盯着汽车。像是一头虚弱的绵羊,偏偏不认输地盯着狮子。
沈大娘本来就对陶清不亲自开车感到奇怪,也对他看个桂花要拉着自己带路觉得费解。但是看到陶清好像在害怕汽车,才醒悟般想:小陶哥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对汽车有什么阴影吗?
当明星的,也是不容易。沈阿姨想着:说到底,他才二十一岁,却已经在娱乐圈里打滚了那么久。平时脾气暴躁也情有可原吧。她有个儿子和陶清同岁,在外打工。哪怕是陶清偶尔脾气暴躁,她也很善良地包容了。
“汽车”陶清自言自语,终于还是坐进了汽车里。
一路上一句话不说,陶清在汽车里全神贯注看着窗外风景。到地方了该付钱。沈大娘是不必出这些花销的,陶清呆愣了片刻,在身上摸出了钱包。手脚笨拙地打开,把一大把钱抓出来,迟疑地往司机那边一塞。
陶清风蓦然恍悟,难道这个时代,通鉴和本纪都遗失了一部分?
可惜刚才在图书馆,自己只顾着看大楚史和大兴史,没有去看天胜本纪稿和大兴通鉴稿——不对,如果弘文局的同僚们顺利编撰完,就应该叫做天胜本纪和大兴通鉴了。
“谁告诉你,刘敢辜的记载二十个字都不到的?”严澹悠悠道:“历代通鉴语录体记传史考里”
陶清风听到这里心下一喜,还是严澹有水平,看来从前的记载并没有遗失,应该只是这个编剧不知道而已。这本书听上去集各代通鉴之大成,价值很高吧。
严澹的话被孟小丹有分寸地打断了——
“师兄,‘语录体’三个字,你懂的。这不是记传,没有年表,而且不按人物归类,每年流水账地你一句我一句式的记下来的文体,从来没有目录。”
严澹丝毫没有体谅,反而道:“所以呢?”
孟小丹痛苦地扶住额头:“五百多卷啊!”
严澹摇头道:“你的基本功,还给系里了。”
孟小丹道:“所以,这就是今天师兄你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了。”
严澹轻笑一声:“孟大编剧,求人的态度,是不是该更有诚意一点?”
孟小丹赶紧道:“快,快说个可以贿赂得动严大教授的数字!”
严澹笑着说:“也没什么,归宁皇后顾问团里,有几位a省退隐良久的学界大师。剧组应该给了你联系方式。”
孟小丹满口答应:“联系方式剧组发给我了。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斤两,不会主动去凑没趣的。虽然我入不了人家的眼,但是如果听了你的名,他们估计是乐意和你探讨学术问题的。”
严澹摇头道:“区区薄名哪值得一提,也不敢忝称和老先生们探讨学术,能交流一二就满意了。”
孟小丹答应把联系方式给严澹后,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严澹无奈看她:“我得回家,才能查到具体页码发给你”
孟小丹吓得打预防:“你可别只给个页码,让我去翻那五百卷啊。好人做到底,把内容拍下来给我好吧。又或者,你大概记得的吧,现在给我说了,我去扩展。大致轮廓能让顾问团的看出是通鉴语录体里出来的就行。”
严澹摇头:“你真是太急躁了。”
孟小丹道:“不急不行,我改了个二稿剧本,发到大部分演员手上了,已经开机了,耽搁不起。但是二稿剧本里,演义内容还特别多。我得在顾问团检查之前,赶紧改出第三稿。严师兄,你帮帮我吧,不止是刘敢辜的,还有天胜、香昌,你能查到的都发给我。”
严澹问道:“天胜和香昌的历史记载很多,也很好查,而且你不是说他俩人设基本按照历史走的吗?要边角料干什么?”
孟小丹生无可恋地吐槽:“钟玉皎啊,在剪彩仪式上说她看了‘笞背问答’的剧本。但顾问团那边的意思,好像连这种标志性事件都要删掉。觉得天胜和香昌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在泉水边,男的脱了上半身,女的抽他鞭子,有伤风化——但我打赌,不管有没有演义情怀的观众,都想看这段啊!多有张力!”
说到这里,孟小丹咬牙切齿委屈道:“都怪陶清!唉,也不完全是他,主要是宣发方有人搞事情!在剪彩仪式上,教陶清说那段话,让顾问团看到了,给了他们错觉,流量小鲜肉认真弘扬历史做功课——老学究们一激动,整个电影思路全都变了。”
严澹一愣:“陶清是谁?”
陶清作为十八线的小炸子鸡,没演过几部有国民度的影片,常年在三四流制作片里打转。他在网络上的黑红度,和被嘲出圈的文盲印象,都只是在微博和各大娱乐论坛上才有存在感。加之陶清也基本没有全民品牌的代言,像严澹这种本来就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人,认识的演员仅仅停留在国民男女神那种级别,自然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孟小丹给他简略说了一下陶清此人大概情况,和他在剪彩仪式上的反常发言,本来要点开视频直接给严澹看,但是严澹表示没必要,听孟小丹稍微介绍一下就行。所以他也完美地避让了陶清的长相和声音——此人于他,就像一枚投入大湖的小石子,一点点涟漪晃过就没痕迹了,压根没放心上。
孟小丹大惊小怪的事情,严澹仅仅冠以一个“娱乐圈的事说不清楚,谁知道”的外行空泛意见。
第63章 火()
看到这个;说明宝宝购买没到比例喔!这样看不懂喔!丽莎默不作声继续观察。陶清风也不着急,有条不紊地教许容容该如何使用蟹八件。除了送丽莎的那一套,桌上摆着一套现成的。许容容吃得不亦乐乎。
“螃蟹好吃,就是沾到手上味道腥。”丽莎能把蟹壳剥出一个完整的;在桌上码得整齐。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腥味;她偏要这样拆台;看陶清如何圆场。
“所以要有花。就能盖味了。”陶清风指着桌上两瓶花;一瓶金桂,一瓶金菊;都是季节鲜花;“秋蟹肥美;坐在桂阴下饮菊花酒。最享受。只是今天没买到好的菊花酒,只好退而求姜酒。丽莎姐多担待。”
“我怎么觉得你变成个风雅人了。”丽莎好笑:“又是秋桂,又是菊酒;你刚才说话那样子;差点让我以为你几乎要吟出首诗来。”
陶清风心中一怔,他已经很克制了;又不小心说话风格暴露了?谁知他这踟蹰落在丽莎眼里,以为他欲擒故纵;真的准备了什么诗;正在等待她发问。
丽莎眼神一深;联想到省媒体发的视频里;陶清的采访;和派她此次前来聊聊的目的。公司看那视频反响不错;有意来找她和陶清了解。他到底是怎么被调教成那副温文尔雅的风格,又是怎么心甘情愿去背文言文的,进而给陶清塑造一点多元化的偶像人设。当然,如果是卧虎藏龙的归宁皇后顾问团里有人指导陶清,把这条线搭上就更好了。
虽然来之前,苏寻告诉丽莎,都是陶清自己看书准备的,并没有什么隐藏大佬,但丽莎始终抱着怀疑态度,不太相信是陶清自己醒悟得那么彻底。
丽莎心想,他会为她的全蟹宴,特意背诗吗?想想陶小明星平时的为人,真的非常喜感。但如果真的想得到这一层,就说明陶清的确要脱胎换骨了。
“全蟹宴历史悠久,蟹八件也是很古老的工艺。”丽莎舒展靠在椅上,露出考核者的目光,“特意准备了酒和花,要仿古意,怎能不来首诗助兴。陶大明星不会不满足我这小愿望吧?”
如果陶清表现好,像是广积王子那种类型的古装,她手上几个资源,或许可以考虑不过,要看他待会能不能把表演课那事兜过去。
丽莎如今唯一在意的事,只有工作绩效,她和陶清可以为之吵翻,也能在利益一致时,假装出友好的关系。在娱乐圈混,不炼成金刚钻石心,纠结在什么尊严或偏见里,实在可笑。
急坏了旁边的苏寻。他悄悄捅了捅不知情的、快乐掏螃蟹的许容容,预备转移一波话题。白天陶哥给他交代晚上请客流程里,没有这一项。又怎么会想得到丽莎这女人附庸风雅,还要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