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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探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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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师先早些回去休息吧。”

    张风豪一边往保姆车走去,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说道:“和他们一样叫豪哥吧,正好我演的也是你哥。”

    陶清风想起苏寻说的:先叫老师,然后混熟了就叫“哥”和“姐”的叮嘱,笑着答应了,颇有些意外地想:原来‘混熟’的标准这么简单吗?哪怕自己并不觉得和他相熟了多少。

    不过,也算是个积极的讯号吧。这位张风豪,一看在娱乐圈里的经验就很丰富,熟悉之后,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在那一刻,他又想到了图书馆偶遇的大学副教授严澹,感觉很不一样。严澹学术水平很高,年龄也比自己大,但在他面前就不会去钻营考虑学什么,只是单纯地放松聊天,互相启发,期待着能成为朋友

    刚学会如何“打电话”的陶清风,想着那张名片上的夷文数字,大概自己要“杀青”(又是个拗口的新词)之后,才有时间去华国第一大学,找那位严教授交流了罢。

    他丝毫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很快就来临了。

    苏寻开着公司的黑色宾利,送陶清风到了离水天影视城最近的,宁阳市郊区大型公墓之一——福安园。

    苏寻刚要帮陶清风拎装着香烛纸钱的袋子,陶清风自己把东西拿过来,对他说:“小苏,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陶清风不想被苏寻听见,他祭拜时说的一些话。

    焚烧区在视线范围可及的百米外,零零总总有十几人。陶清风也依然戴着围巾帽子口罩墨镜,武装好了再下车。

    苏寻把车开去停车场等,他以前都不知道小陶哥有什么亲戚或朋友过世,公司前辈也没给他交代过——不过,鉴于他所知的每个经纪人带小陶哥都没超过三个月,想必这种事也不会遇到。印象里小陶哥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提到过关系亲密的存在——无论是家人,朋友,哪怕炒作的绯闻对象。

    公墓的焚烧区分为两块,一边是许多巨大的石壁龛,填满香灰,在里面插香烛,壁龛下方是铁窗栅栏,可以把纸钱烧了丢进去。另一边是空地,石头底座砌着着许多的铁盆铁桶,那里是放鞭炮的地方。

    陶清风把香烛点燃,插进壁龛里,诚心祭拜,烧了纸钱,又拿出写好的祭文,以香烛上的火焰引燃。他不知道遇难之人的具体名单,更多的人和他一样,没有留下名姓,但一定有许多,是自己的故人。

    火焰把纸张舔舐成黑色,再化为飞灰,掩去了凭吊的字句。

    “孤怀痛嗟:送君长恸,更作死生分。埋骨白云长已矣,相知白骨恨存亡人世未传名耿耿,泉台杳隔路茫茫”

    他烧祭文时,小声地念了出来,周围并没有站着许多人,他的声音有口罩隔着也很含糊。在这里烧香烛纸钱的,许多人也边烧边自言自语,所以没什么人注意他。

    这张祭文是给惨死同僚所作,悲怆憾恨之意浓厚,既是在怀念,又是在惋惜:多少兰台好儿郎,本该是大楚冉冉升起的天骄们

    至于祭祀母亲和老师,那得等到正规祭日,设好灵位,穿好服装,再行祭祀,不能在这种地方,以这副口罩风衣的打扮来烧纸。

    陶清风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又摆了一对稍小的香烛上去,拿出第二篇祭文,这是他单独给燕澹生写的祭文。

    燕澹生没有被政变牵连,官至三公,正常老病而死,过了很好的一生。陶清风心想,他身后应该也不缺牌位供奉,搞不好都有后人谱系传至今日,不会缺香火的。

    可是,他还是想给燕澹生写一篇祭文,心平气和的,以同僚身份,略作怀念,并礼节性地瞻仰。

    毕竟斯人不能重见了。

    “一杯聊奠,青山白发。景园山秀故居,燕公金扉蜕归。流水席上遗琴在,紫梁街犹驷马归”

    落款是:陶生礼怀。

    写落款时,陶清风有那么一丝丝后悔:如果在得到礼部校书郎任命的那一天,自己少顾虑那么一点点出身悬殊,接受燕澹生很真诚的建议——

    “同科同甲同部,吾与广川兄有缘至此,当得起一声‘友’乎?”

    “陶生,岂敢。”

    当时同意,如今起码能落款一个“陶生友怀”吧。

    罢了,前尘往事,今日一并作别,就不要再去想了。陶清风正想把剩下的纸钱都烧完,忽然发现那张本来在香烛上点燃的燕澹生的祭文,飘在铁栅栏上面,没有落进壁龛里。兴许火势不够,只烧掉一个小角,就熄灭了。

    陶清风刚预备再引点火,一阵风吹来,那张祭文纸被吹飘起,如一只苍白的蝴蝶,飘然越过陶清风的肩头。他转过头,便看见祭文纸,被风送进了几米开外的一个人的怀中。

    好巧不巧,那人竟然是上回图书馆偶遇的教授严澹。他今日穿着简素的白风衣,整个人被衬得更高挑颀长,轻轻握住了怀中的祭文,以温和的表情对陶清风笑了笑:

    “还是穿戴得这么严实,本来在犹豫,但是听到这熟悉的念诗声”严澹快速扫了一眼祭文字体,和上次一模一样,心中便确定了,“又见面了,广川同学。”严澹笑着问,“那张书法的语录体,是你写的吧?”

    除此之外,这张祭文送入怀中时,严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感觉。

    他觉得,像是终于和什么事重逢,心里流淌着奇特的怀念。但是他很快又把这归于墓园容易升起的感伤之情。加上那祭文的文辞,的确写得非常动人的缘故。

    严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全,也很有涵养地还给陶清风。虽然他颇好奇这位燕公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广川同学夸张的手法,还是真能担得起“经纬人杰,宰国重器”的评价?不过他很有分寸地不打听,斯人已去,墓地哀景,还是不要惹小友伤怀了。

    想到自己所在佑光一朝,寒门学子的入仕途径还十分艰难:名宿大儒们要么炙手可热,门庭若市;不是普通读书人家能够肖想的;要么便躲入深山避世,更难寻觅。

    陶清风很幸运,在他家乡,偏僻的南山里,就住着一位退隐致仕的大儒徐棠翁,恰好看中他的资质,破例收为关门弟子教导,陶清风才能一举中甲。

    徐棠翁很高兴,他知道陶清风身世伶仃,朝廷里更无人关照,能够钦点探花,便以为朝野风气有所改进。于是徐棠翁接受了当地县丞推荐出山。佑光皇帝得到消息,派人邀请徐老入京讲学。

    徐老桃李成蹊,从前的学生不少都在京师当了大官,只不过以前老师隐世,不好来往。他们听到消息,闻风而动,逐渐拧成一股势力。在京师左近有了名气,称为‘徐门’,开始偶尔照拂一下“同门”。

    只不过这些优待陶清风都没享受到,在徐派门生逐渐声名鹊起的那三年,他正因为母孝丁忧,待在南山乡下,每天荷锄曝书,却还是逃不过被新帝清洗的命运。

    同一个老师所教的学生,往往在上位者眼里,都被划归到一个政治阵营里。

    陶清风心想,如果在那个时候,天下各地都有朝廷下令开设的书院,书院里坐镇的又不止一两位大儒,学子们想必就不会被划分成哪一派的门生,受到政治上的连坐了。崇安皇帝这举动无疑很贤明。

    那位兄弟说:“书院名称是礼部国子监祭酒拟定,并没有明文记载为何叫陶馆。据我个人推测,应是取轲子的‘郁陶思君尔’,郁是‘忧’,陶是‘乐’的意思。陶馆之名,想来是让寒门学子们,能‘快乐’地读书吧。”

    他说罢,眉眼弯弯一笑。

    陶清风又是一阵恍惚,这位兄弟笑起来,和燕澹生更像了。大概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都有共通之处吧。

    虽然是个陌生人,陶清风心中的亲切感又增添了几分,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不像能懂得这么多偏僻知识,看来是很幸运地遇到了解的人。

    现在陶清风大脑半晕,又很放松,看对方文质彬彬的书卷气质,也没多想,就以为是个学过古代史专业的学生——他还不知道现代社会,二十七八岁的人除了读硕士读博士的,一般都已经进入社会工作。毕竟陶清风那个时代,学子们为了科举,读二三十年的书,花甲中举之事也时有发生。

    陶清风还在想刚才对方说的国子监祭酒起名字的用意,本来想回去再看看大楚史,但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衔位,简略的大楚史不一定会记录这种级别官员的名字。

    陶清风忽然想到,既然这位兄台了解,说不定可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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