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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就舍不得了?”
“看看这个,刚才你那个得力手下帮我找到的。”
赵君澜根本就不在意徐峥对着他投过来能够杀人一样的视线,你瞧他总算看向他了不是么,他唇边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苍白的手上从衣袖下慢慢的亮出了一个小瓶子,熟悉的青瓷样式上面还拴着一个小红绳,放在巴掌中越显得瓶子轻巧玲珑,雨雪可爱,他*的拿在手中把玩。
徐峥再看见瓶子的那一刻,脸上一阵苍白,那是昨天晚上他才小心收好的,他藏了几个月在身上无比熟悉的东西,那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瓶子,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那里面放着的是白浅的救命药,雪莲子,如果生产的时候不能够服众的话,他想都不敢想。
这个瓶子不在白浅的身边,而偏偏那个人现在正在鬼门关边上挣扎,一种青灰色迅速地爬上他的脸颊。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什么东西?”赵君澜故作不知,含着笑的脸庞不经意间抬起头却发现那个人一脸严肃的表情,这样的严肃微微的刺痛了他的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刻意的将瓶子随手抛弃,而后耸耸肩指着瓶子说:“你是说这个么?”
看着徐峥因为抛瓶子的动作而紧张的全无冷静时,他又觉得不满,徐峥应该依然是那个大将军,弹指间灰飞烟灭,对任何事情都从容淡定面无表情,而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就算是着急也不应该表现出来的,一直冷静的像一个谪仙一样,运筹帷幄的计算这如何对自己有利才是他啊。
可是他现在像一个凡人一样,也会为一个人焦心着急,不知为何,他的心头染上一股失望。
“你想要么,想要我就可以给你。”
“你不就是想要我么,放了白浅,把要给他,只要等到孩子平安的出生我就跟你回去,只要等确定了他平安我就跟你回去,可以了么,把药给我。”
徐峥看着赵君澜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湿润的水珠打湿了他的眼底,眼窝内布满血丝的的瞳仁带着深深的自责与不解,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逸之他根本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他自责,他一开始就不该接近这么温暖的人,不接近他就不会有人受伤,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那一日也是在这个地方不远处,他信誓旦旦的对逸之说,他定护他安好,却没有做到。
只是他有一点不解,看向对面的陌生的赵君澜,他认识了超过十年的人,他到现在都不能够理解他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能够得到全天下的男人要对他苦苦纠缠着不放?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逼我,那么多愿意跟你的男人,哪一个不比我讨喜,我心不系与你,你又何苦一次又一次的苦苦相逼呢?”
“因为别人都不是你,你本该就是属于我的。”
赵君澜可没有错过他眉宇间的那抹痛苦,说真的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别无选择。
“我说过从你父亲将你带进东宫当我的伴读时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你只能够是属于我的,除非。。。。。。。”
“除非你杀了我。”
赵君澜冷漠的说完之后就不再去看徐峥痛苦纠缠的面容,迈着步子往徐峥的方向走,开阔的胸膛没有任何的一点防备,他也没想要防备,他说过,除了他死,不然不会放弃对他的羁绊。而现在他将自己的胸膛袒露在他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寸步之遥,只要他想一剑就能够没有任何阻拦的刺进他的胸膛。
他死了,而他就可以获得自由。
徐峥面对着他,握着剑的那只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拔出剑,寒光泛着冷厉的颜色,剑面如白雪,跟随了他多年的剑,剑随心动,多年以来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习惯,他身为主帅,剑之所指兵之所至,但。。。。。。他的剑尖从来指的都是敌人,敌人,看着站在他对面那个一脸淡漠的赵君澜,他比起剑尖,却僵持了许久,最后他却颓废的放下了。
他想要杀了他,却不能够下手,于家于国他都下不去手,罢了罢了,一生被囚又如何。
“哐当——。”
跟随了他多年的剑,由他松开的手指落到了地上,徐峥抬头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处戒备的侍卫,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他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神色有些恍惚,对面男人脸上那抹熟悉中带着俏皮的笑似乎将记忆中的孩子与站在对面的人重叠。
“你。。。。。。放过逸之吧,我跟你回去。”徐峥颓败的说。
“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话,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想要抓你回去的话我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折腾,只要叫人围住你们就能抓到你们,我不想跟我回去的是一个整天不会说话的哑巴。”
“其实我一直很恨屋里面的那个男人,他抢走了你,但他却有一件事情做对了,让我想要留他一命。”
“什么?”
“他让我知道你该做一只自由的苍鹰,而不是笼子中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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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誓()
“既然这样就放过我,放我离开。”
“朕,做不到。”
没有了手中的剑带给他那一丝最后的坚持,全身的力气就如同瞬间被抽走了一样,他颓废的瘫坐在地上,黑亮如绸缎的发散落在他的脸侧,双手无力的挡住脸,挡住了那个他不想要看见的人,却挡不住他的眼泪,他哭了,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指间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没入黑色的泥土中在没有痕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只是徐峥不是一个软弱的男人,咬着牙仅留下一滴泪珠之后,将所有的泪水都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放下双手拄着地,骨节分明的手掌直直的插在土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尖因为用力过猛参杂了泥土,刺得指甲生疼,悄悄地流出一丝血痕,混入了土中,辨不出颜色。
面对着那个跪在地上执着强撑的男子,赵君澜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他的苦心长卿还是不懂,他是爱他的,这份爱的没有人能够替代,即使到最后长卿会恨他,他也没有办法就这样的放手。他不是没看见长卿的泪,那滴泪就像是流到了他的心头一样,带着冰冷的疼痛,他只能够假装没看见撇过头去,抿着唇,冰冷的说:“跟朕回去,你想要什么朕都能够给你,权势,地位,财富,甚至是这天下的半壁江山,朕也愿意与你共享。”
“以前你不是说过若不是父皇他的猜忌,不肯给你一半的兵权才让你不能够拿下西夏么,跟朕回去,朕可以把这天下的兵马都交给你,到时候无论是辽国还是西夏你想打哪都可以,不会再有人因为你的功勋猜忌你。”
“那时你为朕打天下,朕为你守天下,就像我们年少时说过的那样,你做良将,朕做贤君,百年后一同名留青史。”
这些话说完赵君澜的眼睛亮了,充满期待的望向依然跪在地上的徐峥,也许一开始他确实存在着想要引诱他跟着自己回去的念头,可是这里面也不乏年少时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憧憬,一个为帝一个为臣,共同还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在百年后的史书上留下浓浓的一笔,一段佳话。
这番话不止让他有所波动,就连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徐峥,僵硬的身子一震,也似有所感,慢慢的抬起头来,只是那双水汽朦胧的眼中,透出的却是无比的绝望,深深看向他,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见徐峥认真的摆正了自己的跪姿,行的是君臣之间的大礼,叩首,头紧紧的贴着地面,沾上了一层灰黑色的泥土,声音沙哑的说:“陛下,太晚了,原来的那个徐长卿已经死了,你就放过臣吧,当臣不曾醒来过,已经死在了战场上,臣不愿意做一只金丝雀,却也不在是一只苍鹰,臣之愿,不过是做一生的山间草莽罢了。”
“如果你是担心身份的话,朕可以回去下一个诏书,说你没死。”
“我已经不是大宋的臣子了,放我离开吧。”
赵君澜站在那,原本脸上期待的皆因为徐峥说出的话,慢慢的褪去,面无表情眼神冷厉的听着徐峥把话说完,心中已经波涛翻涌,压抑不住的怒气想要喷薄而出,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一再的劝说,换来的全是他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不给他留任何希望,只求离开。
他不想逼迫长卿,他不过就是想同他在一起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徐长卿,你一定要逼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