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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密封,又没有窗子,喘不过气儿来,所以一般都是去安全通道里面去吞云吐雾。
“什么情况?你说17号也被被那个假的’しと’夺了avatar?!”要疯了,“但刚才我那些同事们说话你也听到了吧?17号现在好端端的在管理员avatar备用仓里面呀,修复完’空之面孔’的两个漏洞之后又回归原位了!”
方迟之前被取消了进入大楼的权限,这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验证身份,以访客的身份进来。然而到了的办公室外面,就看见他被一群程序员抛起来庆祝漏洞修复,而修复漏洞的正是她被掠夺的17号管理员avatar。这样峰回路转的情节,还真是她完全未曾意料到的。
“所以说修复漏洞的其实是那个假的’しと’。”摸着圆润的下巴沉吟说,“md,还真是个侠盗罗宾汉哪!”
“塞翁失马也好,因祸得福也好,这次我都有错。”方迟静静地说,“还是因为我没有放下盛琰。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用盛琰的avatar去了紫晶泉,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中了他的圈套,让他掠夺了avatar。”
“既然事情已经了结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安慰她说。“那个人不是坏人啊!”
“我怎么能不多想?”方迟喃喃地说,“你知道吗?我后来一直在想,那次猎狐行动中,我为什么会被白鸦团伙突然劫为人质,盛琰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因为我对盛琰的感情太重,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她的脸色暗沉下来,“原来我是个愚蠢的人。盛清怀曾经向史峥嵘建议,十九局不应该招收女警员。因为女人是最容易感情用事一叶障目的动物。我现在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方迟的语气忽然沉重下来有点心虚。他斜眼瞟着方迟,却又不敢与她的目光正面对接。
他知道这就是方迟的心结了,是对于盛琰的死的心结。但他是局外人,并不知内情,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劝起。只是突然觉得方迟可怜,道:“瞎猜猜啥呢!十九局都没有证实过这件事,你干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啊?再说了,如果这回不是那个人把17号avatar给掠夺了,现在还指不准乱成什么样子!别想了啊,就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哥给你撑着!”
就是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漏洞一修复,便又开始豪言壮语。方迟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纤长的眼睛里泛出嫣红的颜色,却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她并不怎么嗜烟,吸烟从来都是逢场作戏。但她此刻心中空荡无依,也唯有烟能够解她忧愁。
“能够接连掠夺两个avatar,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修复那两个漏洞的,你觉得现在活着的能有几个人能做到?”方迟问道。
“除了滕桦,我觉得国内不超过十个。”笃定地说。“眉间尺入侵之后,coldfire、罗旋这些光之纪实验室笼络来的大神级人物立即投入了修复工作,但也没能解决。可见那个人已经不是普通的大神了。”
“哪十个?”
“her这些国外的就不说了。你上次提到他会写汉字,咱们可以暂且认为他就是中国人。”
方迟点了点头,认可这个排除条件。
扳着手指,一个个地数:
“reeper,’红客联盟’的天行健,寒武工作室的包子吃我一记,我们光之纪实验室的教主——不过他和大爸爸一起去非洲了,这次肯定不是他。”
“七个了。还有三个呢?”
做了个无奈的神色,“当然就是你们十九局的盛清怀、洪锦城咯。但是十九局保密性高,有其他的大神级人物我也不知道呀。最后一个,嗯,我觉得眉间尺可以做到,但他总不至于自攻自受吧……”
方迟点了点头。她很想说creeper已经去世了,但是细想之下,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也没有说出口。
她道:“这些人都是中的骨灰级玩家了吧。”
点头,道:“无论是眉间尺还是掠夺者,都对aandala最早还不是的时候,就有100来人的种子用户。这批种子用户经历过极其短暂的源代码开放时期,所以他们应该就是在那时候接触的源代码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方迟沉吟起来,“你不觉得眉间尺非常可怕吗?既然是最早期的漏洞,说明他早在还没正式成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却一直没有在补天漏洞平台上发布出来,让你们修复。而是选择了现在这样一个机会,利用漏洞入侵系统,在整个中造成轰动性的影响。”
细细一想,不由得不寒而栗,道:“这个眉间尺,被你一说还真的邪门起来。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方迟摇摇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掠夺者不是敌人。”
“能够这么快补好漏洞,显然也是提前就知道了这个漏洞的存在。那个掠夺者也没有报到补天上去啊?”
“但是他没有利用这个漏洞,而是修复了漏洞。”
沉默了下来。方迟也陷入了沉默。
她原本推断,入侵盛琰的avatar的这个人,一定和盛琰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很可能就是凶手之一。
然而现在看来,这个掠夺者,似乎同样对盛琰的死一无所知。
她想通过掠夺者去追溯到幕后凶手的这条路,只怕是要断了。
“眉间尺,掠夺者。这两个人,都很奇怪。”
咕哝着。
听着的话,方迟忽然想起了那个人。
——我在调查一个人。
——谁?
——眉间尺。
方迟看了一下吸烟室中的挂钟,心中咯噔一声,“糟了。”
“咋了?”
“约了去拿冰裂的’种子’,要迟到了。”
第22章 乌鸦()
和谢微时约在燕大图书馆对面的地下咖啡厅“泊星地”。
谢微时不愿意给她留手机号,也没有给她任何其他的联系方式。不想错过这个和他会面的机会,方迟是从校门口跑步到“泊星地”的。她大病初愈,跑到“泊星地”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时间刚好是晚上八点,外面天都黑下来了。
然而和谢微时约定的那个靠近室内吊兰的位置依然是空荡荡的。
方迟四下里把整个泊星地搜寻了一遍,并不见谢微时的人影。她就这么站着,等了五分钟。五分钟后,她蓦然转身,欲大步走开,却一头撞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人胸脯很硬,她头部本来有伤,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看穿着,简单的t恤和仔裤,藏不住的修长身材,身上有清凉的薄荷气味。
是谢微时。
他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无声无息,也不说话,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方迟正欲发作,一抬头,却没说出话来。
第一次看到他没有戴口罩的样子。
俊目薄唇,鼻梁挺拔,嘴角微微上翘,似是在微笑的样子,但方迟知道他没有笑。他笑的时候,那双眼睛也会随之弯起。
虽然已经看过他的档案照片,但看到他的真实模样时方迟还是意外了。他长得很俊秀,却不是盛琰明朗夺目的那种。
方迟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清晨森林的青枝绿叶,俊秀中带着雾气与露水的湿润。
方迟别开眼去,眼角余光扫到谢微时也几乎是同时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
咖啡厅里很吵闹,很多学生约在这里一起讨论作业。三四个人高马大的白人留学生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将一旁穿着黑色围裙的小姑娘挤得向方迟这边避让开来。她手中的托盘端了好几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重心一变,马克杯顿时向一边滑去,眼看就要泼方迟一身。
谢微时一手拉住方迟,一手抬起来,以手臂格挡住了那些颤巍巍滑下来的马克杯。小姑娘手忙脚乱地稳住了盘子,那些马克杯堪堪没有落地,滚烫的咖啡却溅了出来,泼得谢微时满手臂都是。
那小姑娘胸口三角形的标牌,注着“实习”两个字。她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向谢微时和方迟两个鞠躬,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谢微时示意她没事。方迟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出来,给他擦拭手臂上的咖啡。
谢微时卷起袖子的小臂线条结实流畅,上面还有几道浅色的伤疤,是上次给她挡了一下碎酒瓶子伤的。手臂皮肤被烫得有些发红,但好在没有起泡。
她的手指隔着纸巾落到谢微时手臂上,谢微时一怔,从她手中抽过纸巾,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方迟的手停在半空,抬眸看了谢微时一眼,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