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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系统忽然出声道:“宿主不要慌,现在宿主的体重是这只鸟的一千零三十倍,一只手完全可以捏死两只!”
苏断后退的脚步顿住了:“”
对哦,他现在是人类了。
有手有脚能随便动、并且重量是那只鸟的,嗯,一千多倍。
苏断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他将视线从门把手上移开,转到自己手边。
手上扶着的书柜隔层里放着一排书,一本比一本厚和硬实,看起来也一个比一个有威慑力。
刚刚还对这些厚重书本感到有些避之不及的苏断,忽然觉得它们在这一刻变得亲切了起来。
正当苏断的手微微从书柜上离开,打算抄书赶鸟的时候,身后的门被咔哒一声打开了。
那只鸟见有人进来了,似乎受到了惊吓,撅着腿儿往后退了几步,恋恋不舍地看了苏断一眼,就扑棱着翅膀从敞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
苏断默默收回了自己想往书上伸的手,回头看向来人。
——是苏铮。
苏断叫:“哥哥。”
苏铮走过来牵着他在书桌旁边坐下,柔声道:“断断还在学习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哥哥。”
也许是受到了父母去世的刺激,这一个月来苏断忽然就对公司的事感起了兴趣来。
不管怎么说,弟弟不仅没有用因为父母的意外而一蹶不振,而是选择了尝试着去努力,总归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
苏铮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有了事情干,苏断也不至于整天为了无法挽回的事伤神。
为了让弟弟在书房待的更舒服一点儿,他还让管家在书房多加了一个垫着软垫的椅子——就是苏断现在坐着的那个。
苏断摇了摇头:“谢谢哥哥,不用了,我不学了。”
苏铮见他忽然这么说,关心地问他:“怎么啦?”
难道是听了下人的什么传言?觉得他会不喜欢苏断对公司的事感兴趣?
事实上这种传言从父母出了意外之后就开始在苏宅里流传了,苏铮为此辞了两个下人,但他待在苏宅的时间还是太少,没办法确保这些话在苏断耳边消失的干干净净。
然而苏断只是看着他,很认真地对他说了三个字:“学不会。”
苏铮:“”非常合理的理由。
苏铮是知道他的性格的,见苏断这幅认认真真的小模样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停顿了一会儿后,只好纵容地笑了笑。
刚刚还在欣慰自己弟弟长大了的苏铮一秒改变心态,他温柔地对苏断说:“没关系,那就不学了,断断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哥哥会养你的。”
苏断没有立刻接话,只是就那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看着他,黑亮的眸子像是宁静的夜幕,显得通透又纯粹。
苏铮在弟弟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不知为何竟产生了一些无处可寻的伤感。
只是没等他往下细想,就听见苏断小声说了一句:“好。”
*
时间依旧平静地往未来蔓延着足迹。
在变故降临的那一天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
苏断依旧会定时观察自己的治愈目标,和他这边让人忧愁的整天在心里叹气的状况不同,秦知的命运线往前推进的很顺利。
甚至顺利地有些过了头。
苏断问:“系统,秦知是不是又遭受了什么刺激?”
系统回到:“好哒请稍等——滴滴,系统并没有检测出来任何异常情况!”
苏断想不通:“为什么他,嗯他的命运线走的这么快?”
在世界原剧情中,秦知用了三年半的时间才夺走了秦氏,完成了对秦风的报复,但现在只过了两年不到,竟然看起来已经快要得手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系统:“系统也不知道qaq”
苏断说:“好吧。”
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总之在苏断的暗中观察下,秦知的命运线就这么奇怪地、飞一般的往前推进着。
在秦知准备对秦氏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那场针对苏氏的谋划悄无声息地开始爆发,苏铮在一个加班的深夜直接从苏氏被带到了警局中。
可秦知一出秦宅,还是要继续被秦风欺压,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就算他暂时帮秦知解决了秦母手术的事,可他本身也没有能力和秦风这种家族着重培养的继承人对着干,他大哥倒是应该有这个能力,可他要以什么理由麻烦对方帮忙呢?
最主要的是,这一次,没有了母亲去世和来自“苏断”的打击,不会再患上斯德哥尔摩的秦知在离开秦家后,还能不能像原来的剧情中那样破而后立?
这些问题对于第一次亲身经历人情世故的苏断而言还是有些过于复杂了,一直到困意上涌,苏断都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处理方法。
不管怎么看,秦知的经历似乎都有些过于悲惨了。
作为私生子出生并不是他的错,那些都是上一辈留下的风流债,而长得跟同父异母的兄长相似也只是基因决定的。
但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秦知先是被同父异母、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的兄长处处针对,又被原身蛮不讲理地当成了兄长的替身,还被折磨出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苏断想,比起生出灵智几千年却化不了形、现在还要为了化形绞尽脑汁做任务的他自己,秦知这种倒霉程度也称得上不遑多让了。
虽然才和对方相处了短短一天半的时间,但对方毕竟是他变成人类以来,接触过最频繁的一个人。
第89章 大佬的药()
挥着小翅膀飞走啦
在苏铮平静的注视中,秦知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威胁。
那种威胁不是对方刻意用力表现出来用来恫吓他的;因为苏铮的面部表情中丝毫没有愠怒或者轻蔑的表现。
——在双方身份如此天差地别的前提下;他的态度甚至能称得上和善。
那是一种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磨炼、已经浸润倒骨子里的威仪,只要稍微松一松筋骨;就会悄无声息地渗透出来。
像是在无声地、并且居高临下地对他展示着:看,我们不一样。
虽然感知到了对方的威胁性;但秦知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幼兽,因为自身还太过稚嫩;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除了警惕之外,也无法做出别的应对。
半晌;秦知动了动嘴唇;听到自己带着一丝干涩的回答:“是。”
苏铮用指节将咖啡杯往一旁推了推,没有在意他紧绷的姿态;泰然自若地睁眼说瞎话:“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家庭情况。”
“有困难;都是可以通融的。”苏铮不急不缓地说。
秦知抿紧了唇角,说不出话来。
苏铮大概是戏瘾过够了,下一句就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诱饵:“看在你对断断尽心尽力的份上;你母亲的手术费,我们家帮你出了。”
“你也可以把工作放下;腾出时间去照顾令堂;毕竟术后恢复期还是很重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好好照顾你妈,你也不用再来苏家上班了。
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读到了这一层深意的一瞬间,秦知脑中还是轰鸣了一声,几乎是反射性地张口想要拒绝,苏家这种门第绝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进来的,要是失去了这一层仆人的身份,他去再哪找机会接近苏断?
门第、家世有无数条巨大的鸿沟横搁在他和苏断之间,如果失去了这一次机会,秦知不知道自己还能通过哪种方式走到他的小少爷身边。
对于刚刚明白了自己心意的秦知而言,这种结果无异于抽筋拔骨的酷刑。
但拒绝的话到了舌根,脑海中划过一丝清明,拒绝的话语又被秦知囫囵地吞了下去。
他没资格——
母亲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术日期每往后拖延一天,危险度就会增加一分,他没有资格在这种时候拒绝一份唾手可得的援助。
哪怕这种援助,要付出的代价,无异于生生将他的心脏刨的鲜血淋漓。
秦知脖颈间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突兀鼓起,在雪白的衬衫衣领下显出狰狞的痕迹来。
苏铮还是那副极有耐心的样子,说完后就静静等待着秦知回答,抬起旁边微热的咖啡轻轻呷了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知的喉结滚动了两下,艰涩地回答道:“谢谢少爷。”
说完这句话后,秦知喉间像是被灌注了一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