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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江回到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尹尚回电话了,解释刚才如何没有接到电话。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打听一个人。”柳真江说。
“打听谁?”
“叫白雨泽的年轻男孩个人的资料。”
“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你要他个人资料干什么?”
“说来话长,我回头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柳真江听见电话那头有些迟疑,“真江姐,我今天早上跟头儿汇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头儿的意思是,不想让你再掺和这件事了,觉得太危险。”
老宋的这个反应我并不意外,柳真江忽然觉得,昨天晚上没有跟尹尚提及有人出现在我身后的事情是明智的,不然她要是把这件事跟老宋一汇报,老宋估计更生气,更要把我撵开了。
不过,昨天晚上她到底为什么没有跟尹尚提及呢?她现在想想,也许潜意识中,带着某种想要袒护白雨泽的意思,哪怕当时她并不确定是不是他,就好像她今天这句“说来话长”,其实说起来话并不长,只是她不想说罢了,我想给白雨泽留点余地。
“真江姐,不是我不想给你打听,主要是这事儿要是被头儿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我想想。”尹尚说, 然后挂了电话。
我去白雨泽房间敲了敲门,有人打开门,已经是不认识的别的房客了,她赶紧道歉,回了自己房间。
然后打开手机预定明天回四川的机票,示; 之后又刷刷微博,感觉有些困倦,于是准备洗澡睡觉。
在柳真江脱衣服的瞬间,忽然从自己外套的帽子里,似乎抖落出一个什么东西,啪一声掉在地上,我一看,是一个黑『色』的方形的小东西,大约一元硬币大小,上面有一个小小红灯,微弱的灯光亮着,显示这个小方盒正在工作。
柳真江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忽然心里一惊,一阵寒意从指尖弥漫到全身。
这。。。。。……这个东西,是个窃听器? !
这是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是谁放在我身上的?我竟然毫无知觉!
柳真江心中充满恐慌,把窃听器重重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但是穿着酒店的软拖鞋她根本踩不碎它,然后又搬起一个凳子,用凳子腿去碾碎,也没有成功,最后她在卫生间里接了一杯水,把窃听器扔了进去,听见一点轻微的嘶嘶声,应该是电线短路的声音。
柳真江瘫坐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
这时忽然尹尚给我发了条信息:“这人改姓名,他身份证修改过一次名字,不仅是第一次,还有第三次修改过。”
“什么”
“我觉得这人一定有问题!”
“你为什么要他个人信息?莫非他和这件事有关?”
“回头再给你解释清楚。”
柳真江在床上坐了不知道多久,才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腿都麻了。
柳真江重新走进卫生间,端起那杯装着窃听器的水,端详起来,那个黑『色』的小方盒,静静地沉在杯底,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柳真江把杯子里的窃听器连带水一起倒进了马桶里,按下了冲水的按钮。
是谁给我安的窃听器?什么时候安的?为什么?我在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些问题。
她没有报警。
柳真江想起尹尚说,老宋让她不要掺和这件事了,柳真江忽然觉得,老宋说得对,柳真江确实不太适合掺和这种事情。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有私心,她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这个真相超出了她愿意接受的范畴,柳真江宁愿不要真相。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又欢欢乐乐地过日子,活得开心的人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所有的事情当然有唯一的真相,但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需要被揭穿。
柳真江躺在床上,关掉了房间的总开关,一片漆黑中,房间只剩过道墙壁踢脚线旁边的一盏微弱的夜灯,关不掉,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早上起来,柳真江打车去了机场,坐飞机回了四川,回家放下行李,下午就去了公司上班。
当柳真江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熟悉的绿萝,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特别地不真实。
左其伯捧着一杯速溶咖啡,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说:“回来啦?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呗。”柳真江说,这事儿得兑现。
“今天就算了,你上午刚回来,休息两天再说吧。”左其伯说,‘ 脸都黑了。
“是吗?” 柳真江拿起镜子照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这两天的奔波和惊惶,吃不好睡不好,脸也黑了,下巴也尖了,眼袋也出来了,眼睛里都有红血丝。
柳真江确实是身心俱疲,但是请客吃饭表示感谢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拖的好,不然显得不诚恳。于是我说:“反正也得吃晚饭嘛,你今天晚上要是有空就一起吃吧,你不是想吃烤鸭吗?”
左其伯点点头,“好啊!”然后就走回自己座位了。
第八十七章()
烤鸭一如既往的美味,在北京的时候 就没怎么好好吃饭,所以我一口接一口地使劲吃。
柳真江把烤鸭片蘸酱,和黄瓜丝、大葱丝一起卷进面皮里。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时不时地瞥上一眼。
吃完烤鸭之后,左其伯问她住哪里,说看能不能打车顺路捎柳真江一趟,她说了地址,他说挺顺道的,于是我们俩坐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在三环上开了一会儿,柳真江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下一个口出,在路边停,我下车。”
左其伯说:“不 是还没到吗?
“我就在那里下好了。”柳真江说。
“你是想去那个便利店?”左其伯说。
没错,便利店就在下个出口的辅路路边,我确实想去看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左其伯问。
“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以后再给你解释吧。”柳真江说,然后下了车。
没想到左其伯也跟着下来了,“我一会儿再打车回去。”他说。
便利店周围的店铺全部都打烊了,只剩它方方正正的小小的一间,独自发出白『色』的亮光,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收银台后面,她推门走了进去,“是不是有一个叫做白雨泽的男孩在这家店工作?”
“我不认识他,我是新来的,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女孩说。
“也没什么事情。”柳真江说,“就是打听一下。”
女孩看了一眼手机,“11点30了,到了12点有同事跟我换班, 你可以跟他打听,他比我来的时间长。”
“你们是三班倒?”
“对,8个小时一班。”
柳真江忽然想起来之前来便利店看见白雨泽, 都是在12点之后了,于是说道:“那个。。。。。 我两次遇见他,都是你们晚上12点之后那一班。”
女孩歪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噢,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白雨泽。。。。…好像是那个从来不轮班的人。”
“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三班倒嘛,就是说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上日班和上夜班的时候,但是我听说这个人嘛,很奇怪,就只上夜班。”
“每天都上夜班?每天晚上都不睡觉的吗?”柳真江很吃惊。
“所以说奇怪嘛。”女孩说。
柳真江和左其伯走出便利店。“白雨泽?那天你让我过来看,是不是就是看这个白雨泽在不在便利店?”左其伯问。
柳真江点点头,“是啊。”左其伯似乎是想问她和白雨泽的关系,但是又觉得这么问不合适,于是问道:“你打算在这里等到12点吗?”
柳真江说:“不等了,打车回去吧。” 柳真江和左其伯站在路边打车,招到的第一辆出租车她以左其伯家远为由非把他塞进了车里,“后面又来了一辆车,你先走吧! ”柳真江说。
后面确实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但是我没有上车,她当然要在这里等到12点。
柳真江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觉得窃听器和白雨泽不回我信息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关系。
到了12点,便利店的女孩和另一个男孩换班了,柳真江走了进去,这个男孩大概就是之前左其伯过来的那一次看见的那个男孩,果然长得像黄渤,柳真江问他:“你认识白雨泽吗?”
“认识。”
“你知道他下一次上班是什么时候吗?”
“他辞职 了。” 男孩看她一眼,很郁闷地说,大概是因为白雨泽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