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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呈上自己的陈述时,他看到身边的一个士兵接过他的陈述向法官走去。莫尔突然觉得这名士兵有些眼熟,他禁不住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的身体不易觉察地僵了一下。那名士兵回到他身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莫尔的大脑飞快运转起来,他的眼神四下搜索,看到了被告席上的记号。莫尔的目光停在了那一道激光护栏上。
而与此同时,另一道目光同样自解篌递交陈述之后就落在了他身上——站在晖文身边的八号里昂。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解篌,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在整个大厅移动,寻找另一个他眼熟的人。很快,他找到了他的目标。里昂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审判下达。
维克多和莫尔因违反八项军事法被起诉,判刑一百四十年,立即执行。
当维克多恍恍惚惚地起身时,莫尔忽然一把拉住他,越过激光栏杆就向外跑!
维克多整个人都懵了,整个大厅立刻乱成一团。解篌一把抓住拖后腿的维克多向外跑,与此同时里昂猛地跳出来一拳就击向解篌!
解篌本身并不是战斗型的人造人,而里昂却是为贾科特制的,他的战斗指数很高。他一出现,解篌就立刻往后倒退,站在角落里的贾科正要上前,从法庭外突然涌进了大量士兵!
晖文站在一旁冷笑,他看着被推挤隔离出来的贾科和解篌,高声说道:“抓住他们!”
100的人被挤得七零八落,莫尔和维克多无法逃脱,被两个士兵押住,贾科见势不好立刻上前猛的一脚将里昂踢翻在地,一把抓起解篌向外冲去。他甚至顾不上100,因为在场的所有士兵都在晖文的号令下举枪瞄准了他们!
贾科的身体仿佛一架战斗机器,他一把抓住解篌之后他用抢来的枪飞速点射了十几个涌入门内的士兵。门口立刻被激光弹清出了一条小道。贾科和解篌飞快冲了出去,无数激光弹从他们周身飞过,将四面的座椅和墙壁打成筛子!
贾科和解篌逃得狼狈,当他们离开法庭时,只有100和他的几十个人跑了出来,他们分散入城市人群中,很快消失了踪影。卫希礼一直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看着法官说道:“罪加一等?”
…
100一边跑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和贾解两人飞快冲进闹市区。
“现在怎么办!”100问道。
“你的人怎么办?”贾科边跑边沉声问。
“他们没有问题,只要我远程关闭服务,他们的身体就会自动锁死。”
“八号是怎么回事?”贾科又问解篌。
“他的权限被更改了,”解篌严肃地说,“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的攻击性很强,他的权限肯定已经不在维克多手上了。”
“你的人会不会同样被更改权限?”贾科又偏向100。
“不用担心,”100沉默了一下,“我们所有人的终极权限只会属于一个人。他已经不在世上了。”
贾科点头表示明白,他又问道:“你还能联系上他们吗?”
“能。”
“有两个押着莫尔和维克多的人,让你的人混在里面替换他们。”贾科说,“哪怕是同样被押解入狱,也务必让他们跟着目标。”
100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三人在甩脱了身后的追兵之后终于拐进了一个建筑,进入地下室暂时躲藏起来。
“是我拖了后腿。”解篌沉声说。
贾科摇了摇头,“他的数据是拟合我的身体指标制造的,远超出了普通战斗型人造人,你不是他的对手。”
贾科的手指在下巴上敲击,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行动起来,我们得干一票大的。”
“那是什么?”100问。
“plan。c。”贾科露出了一个笑容。
…
维克多和莫尔被立即押入最高监狱。维克多终于镇定下来之后,他彷徨地看着莫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以为编号十九会和解篌两人隐藏起来,他没想过他们会这么大胆干出现场营救这件事。
莫尔更加镇静。他坐在那儿,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们的刑期变成了无期徒刑,而编号十九与解篌的形象也开始被通缉。
维克多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他当初不做出那个决定帮助编号十九逃离,他们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但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依照编号十九的本事,他很可能不依靠他们的帮助也要逃离,就像他们今天逃离了法庭一样。那样他和莫尔一样会落到这个地步。维克多更后悔的是,他当时没有直接跟编号十九走,也许他高看了帝国的法律,高看了那些整天宣扬人道主义的政客。
维克多已经意识到,卫希礼并不是出于公正和维护军事法律的目的将他们送入监狱,而是因为他们牵涉到了机密,他们在完成了任务之后已经失去了用处。
维克多懊丧地坐在角落里,他不知道莫尔还会不会像以往那样对待他。他让两人陷入了无期徒刑。他们将要被押送到最高监狱,那个监狱在另一个星球上,整个星球一片荒芜。没有人能够轻易越狱,因为那个星球上唯一有氧气的地方就是监狱之内。就算编号十九和解篌想要来救他们也不可能,他们没有任何设备,更没有足够的人手。即使解篌能够短时间不呼吸,编号十九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两天后,法院门前,被无数机枪对着的贾科手无寸铁高举双手叫道:“我自首!”
第8章 。5。2()
人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鸡皮疙瘩会蹿满身体,所有的思绪、念想——一切,全部都在面前闪过,有人把这叫做走马灯。
我觉得我离死还有一段距离,因为我还能够呼吸,头脑还一片空白。
我在短暂的几秒钟之内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有人在这栋房子里恶作剧吗?他将牛皮纸更换,或者悄悄多写下一行字,就为了让我们感到恐慌?如果是这样,那么龙虾对我的解释就是在耍我玩,我们将那首诗想复杂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谜题,只是别人用来戏耍我们的道具。
李压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闭嘴。”龙虾说,“让我想想……”
龙虾显得很紧迫。他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全身都处于强烈戒备的状态。
“……”李轻轻地从头读出来,他的声音很低,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惊恐感。他的声音慢慢消失,然后又响了起来:“xpνo(柯罗诺斯),时间之神。”
“你知道?”我楞了一下,看向了李,觉得有点儿以貌轻人。
李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他是古希腊的原始神,也是最高神。”
“他是密教*神灵,不属于原始荷马与赫西俄德教派系统,混沌之主,掌控时间、一切。”龙虾的声音更像是将弓毛用力按压在大提琴琴弦上而发出的沙哑低沉的声音。
我不得不将更多的重点放在那首诗上,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来让我怀疑这究竟是真的还是恶作剧。
“‘catcrxpνo(第一条禁令是柯罗诺斯)’……姑且认为它的意思是禁止时间、混沌或者掌控,‘(他被锁在湖底,黑暗承载他的愤怒)’,如果这是一样东西,它就该被放在湖水下……”
“湖水?这附近可没有湖水,”李说,“你们究竟在玩什么?这是什么野外逃生的游戏节目吗?”
龙虾猛然抬起了头来,他看向李,眯起了眼睛,用盯住猎物一般的声音嘶嘶地说道:“是的——游戏,死亡游戏。”
“所有的观众只有你能看见的人以及这里所有的石块,如果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建议你不如尝试自杀,在你没有疯,或者被某种东西杀死之前,你哪怕捅破自己的肠子也不会死去。你尽可以试试。”
龙虾的话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觉得我的被害妄想症又加重了。原先我认为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接着来了第三个人,当我认为只有我们三个时,龙虾却告诉我我们可能被“某种东西”杀死。
我打了一个哆嗦。
“愤怒……湖水……柯罗诺斯……”龙虾反复重复着这几个词。接着他猛地跳了起来。
“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
龙虾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冲了出去,手里电筒的光线离开了这个黑漆漆的屋子,我在李的问话中闷头冲出了让我心脏狂跳的黑暗,跟着龙虾向外奔跑。
“柯罗诺斯!被掩埋的柯罗诺斯!”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