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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空和善静恰巧被分为了同一组,贾科随口便问:“这第一轮考校的是什么?”
“教典。”缘空说。
贾科心想少年组就是少年组,考校得也容易一些。
这么想着,他就看到佛塔分为了三部分,每一部分仿佛都和上面的空间联通,每一部分却又都是分割的。
贾科一抬头就看到明轮法师站在半空中俯视下方,那轮弯月亮得耀眼。
“考校教典怎么考校?”难道像是学生一样做试卷吗?贾科内心想着,却看到一名佛修走向前来,即便面对着少年组的小和尚们,也恭敬礼貌地行了个礼,指着一旁的一面石壁道:“诸位可自行挑选一段刻于壁上,三个时辰为限。”
缘空挠了挠脑袋说:“珠珠,这比赛真简单。”
贾科眯眼看了看那石壁,没有提醒缘空那石壁有古怪。无衣都把自己的小弟子放飞了,贾科若是一直护着他,这小和尚别说不聪明,就是聪明也长不成器。
善静看到其他人都上前了,于是认准自己组的石壁也上前了。石壁旁躺着一束石棍,几个同组的小和尚一人一支,先后靠近了石壁。只听见缘空身旁不远处一个小胖子说:“不过是写字,有什么难的,我能把金刚经倒着写下来!”
缘空被他唬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那小胖和尚上前,飞快地在石板上划了起来。然而方写了一个字那小胖子就愣住了。石壁上光滑如初,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善静在一旁说道:“这石头好硬呀!”
贾科心里笑了笑,这石壁可不是硬,而是考验气力。佛修先注重修身,接着修心,最后修业。只见那小胖子这一次用上了力气,却也只留下了一道极浅薄的痕迹,那小胖子顿时有些愣住了。
缘空此时也上去了,他也不挑,就将自己念得最多最熟的金刚经第一品给刻了下来。缘空好歹是共工山的人,力气不小,天天早上要打一通拳法用以强身健体。
缘空比那小胖子略有准备些,于是第一笔就有了痕迹,于是更多的小和尚上前落下他们的第一笔。善静就在缘空的身边,然而善静却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只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刻出一条笔画便是气喘吁吁,缘空刻完了一行字,他还在挣扎第一个字。
缘空的速度算不上顶快,却也不觉得有何困难之处,只是第一遍刻下不久,他就发觉那些字迹开始渐渐消失了。缘空大惊,连忙问:“珠珠!珠珠!它们怎么都消失了!”
“先前那和尚说什么来着?”贾科懒洋洋地提点了一句。
“诸位可自行挑选一段刻于壁上,三个时辰为限……”缘空楞了一下,“三个时辰……莫非要刻满三个时辰才作罢吗?”
没听到贾科回答他,缘空只好又继续刻下去,果然他一落笔,那些半消失的字迹便不再消失了。缘空只好往下写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缘空写得胳膊酸疼,背上直冒热汗,总想放弃,却又提醒自己要一鼓作气。只要一断,那些字迹就会变淡,前面所写功亏一篑,干脆在心里念起了经文,这样反倒让他心无旁骛好受了一些。他一旁那小胖子早已是大汗淋漓,刻得手腕颤抖不已,而善静则是两手两脚一齐上阵,每划一笔都艰难困苦。
缘空刻完十品,三个时辰便到了。许多人仅仅刻了百来个字,甚至有人一字未能刻上,还有更多的人则是半途休息,结果所有的字迹都消失了。小胖子算是及格了,眼见先前那说话的佛修眼神扫过小胖子向善静看来,善静的脸色都僵白了。他的背后不足十字,恐怕是过不了关。
贾科对善静这小和尚挺有好感,眼见着他要被刷下去,便悄悄吹了口气。缘空的佛珠一闪,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异常。善静面色苍白地挪开身体,等候那位前辈报到他的名号令他出去,谁料闭眼等候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一旁的缘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善静你真厉害,刻的字每一个都那么深,我都刻不下去啦!”
善静楞了一下回头一看,只看到方才自己所刻的那九个字每一个都深深陷入石壁三寸,足见力量之大!
善静再一看缘空,缘空的字浅,却洋洋洒洒刻了十品金刚经,这在众多弟子之中也不常见,果然,待佛修前辈宣布之时,缘空的名次一下子从混乱的近千人当中窜上来,占据了前五十的位置。
善静的佛号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第三百名,这让善静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欢呼一声抱住了缘空。
此刻正是名次布出之时,塔内难免一片喧哗。思惑身边的一位法师见他不看自己负责的青年组,目光却投向少年组,便问道:“看什么呢?”
思惑收起了目光,闭上眼睛拨动佛珠。那法师看了一眼,只看到两个抱在一起高兴得直蹦跳的小和尚,于是也笑道:“小辈沉不住气。”
只这一轮,就刷掉了一半的佛修,被刷掉的佛修也不气馁,就坐在塔的周围观看。缘空兴奋地和门内的师兄弟挥手,贾科看了两眼,共工山的倒是没有一个下场。
但见先前那佛修再度起来了,淡淡地布置了第二个比试,四周的道修和妖修都窃窃私语起来。
第9章 3。1()
黑老骑着小毛驴儿慢腾腾从紫云外围走进内山门时,只看到一席花袍像一阵风一般冲出去。他的身后不远处吊着那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子薄梁衡,两人的脸色竟然出奇得一致。
黑老嚼着嘴里的草道:“老花,你干什么去?”
花老板着一张脸,连一眼都没施舍给黑老,道:“那小子炼丹才半途,就胆敢给老夫跑了——”
“跑?跑什么?”黑老的小黑毛驴脚下一退,一跨就拦在了花长老的面前。花长老急得直跳脚,瞪着眼前的黑老说:“让开!那小子他妈的告诉了老夫阵图和炼丹也能凑在一块儿,就跑了!也不知是哪个混帐叫的,看一眼玉符就没影儿了!是他爹死了还是妈亡了?!”
“阵图和炼丹?”黑老皱起了眉,没有挪步,把嘴里的草换了个方向嚼着,道:“他是不是有个师父?”
“你怎么知道?”花长老惊讶地看着黑老,狐疑地问道,“你不是去看那守山阵的动静了么?怎么,难道——”花老的眼睛一瞪,来回的脚步也缓了下来。黑老眯起了眼睛,道:“轮回阵图——来了支找徒弟的轮回笔。”
“轮回阵图?!”花老也吓了一跳,“他来这儿干什么?”他仔细一想,又道:“不对,十九那小子的师父是个丹药师,还送了他一个回雪鼎!与老夫流风鼎双生!不可能是来唤十九的……”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黑老把嘴里的草叼得上下直摆,“阵图和炼丹凑一块儿?”
花长老一愣,随即眼睛瞪得更圆溜了,脸色仿佛都扭曲了起来,他一字一顿地道:“十九的那个师父……是那轮回阵图师?”
薄梁衡此时已追了上来,在听到两人对话之时,他的缄默也不得不被打破了。他蓦地插口道:“那个鬼才阵图师?!”
周兮的名字,不一定所有人都知晓。但他的阵图笔,在上界,却每一支都有不弱的声名。周兮成名之时,成名的是他那一对邺水、朱华,而后其轮回法则有了名头,他手里的那支轮回笔又成了他的代名词。
周兮是和一般的阵图大能所不同的阵图师。他不走寻常的阵图大道,他的洪荒阵图甚至不曾走完,便偏向了另一条奇诡的道路。他所涉猎的阵图极多,与寻常阵图师不同,他在极高的天赋下,在各种阵图中获得了数种许多阵图师终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的法则。然而在领悟这数种法则后,他却干出了让众人大为跌破眼镜的事——废弃先前所学,主修生命阵图,最终领悟了如今的轮回法则。他的鬼才之名,正是由于其不正经从师,却接连领悟数种法则得来。在他领悟轮回法则之前,没人知道他最终会选择哪条路子。他的阵图五花八门,奇诡至极,法则一环套一环。这等阵图,威力不算太大,然而在这上界,至今为止还不曾有旁人做到。因此周兮从来不曾被与那些个举世闻名的阵图师并列,他总是游离在那阵图师的各个排行之外,单独成列,其下无有他人。他的名字也很少被提及,众人提及,多是邺水、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