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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冷笑一声,侍剑脚下一沉,在大海面前渺小无比的船只稳稳的摇曳在澎湃不绝的海域,宽大的衣袖利落一甩,无形的风肉眼可见的汇聚成庞大的碧色狰狞的咆哮着射出,将几道逼近的水柱拍碎。
水母阴姬略微诧异的挑起了唇角:“多年不见,你倒是长进许多。”
侍剑皮笑肉不笑:“没办法,我长得那么好看,江湖那么大,就怕多遇到几个像你这样的。”
曾经,侍剑还是石观音的时候,还是刚刚从东瀛回来中原的时候遇到的水母阴姬,当时虽然神功大成,但是还是被水母阴姬轻而易举的打败,差点被收成禁脔,所幸她心思沉稳隐忍水母阴姬又富有男子气度,最后让她逃了出来。水母阴姬简直是这个世界侍剑最大的阴影,唯一害怕的人。
先是那个东瀛女人和石田齐彦左卫门,再是豹姬,现在又来一个水母阴姬,侍剑这几天之内连连被引起回忆以往的难堪黑历史,现在整个人都暴躁了,要不是理智还记得司徒静还在,早就拔剑出鞘了。
即使看在绝世容颜上对侍剑很是容忍的水母阴姬被侍剑连连踩中心底最隐蔽的痛楚此时也冷了脸,一道海浪冲天而起,巨大的水柱像被挥出的鞭子一样狠狠袭向侍剑。
侍剑似乎没有看到那可怕的海龙,温软如蚌肉的手指轻捻,她的动作似乎很慢,又似乎快得让人看不清,宛若百花绽放玉指只待一瞬,便会毫不犹豫的碾压对面的敌人。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在了两人争锋相对之间,他毫无顾忌的将脆弱的背后对着侍剑,在可怕的水龙面前,他的身影那么渺小,似乎很快就要被巨大的水柱拍碎。
寒芒一划,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可怕,任何词语都是如此沧桑无力,就连那惊天动地的水柱浪墙在这一剑面前都是如此黯然失色。
水柱从中断裂,凌厉的剑气在裂口处久久不散,水柱无法再汇聚成一,断成两截的水柱直直散落成珠,直直坠落,仿佛晴日里纷纷下落的暴雨。骇人的剑气将空气挤压成锐利的风刃,刮起三丈海浪,未有片刻顿阻的劈向水母阴姬。
在水中从未退却过的水母阴姬遵循她的直觉,生平首次的在水域中选择避开,而她的抉择显然是对的,那深入十丈将海面劈开久久不聚的剑气,足以让她粉身碎骨。
跋锋寒踏在侍剑船只上的旗杆上,睥睨冷笑道:“当着我的面打我媳妇,你当我是死的?”
先不提对方不肯善了的模样,光是她的骄傲,就不允许水母阴姬认败,哪怕是死!
水母阴姬盘膝端坐在激涌的水花上,稳如泰山,只见她身子忽然下沉,双手在水上按了按,接天的水柱一分为三,直射而出,喷涌的海水融汇水母阴姬惊人的掌力,宛若锐利又急速的飞箭,雷霆万钧的袭向跋锋寒。
眼中闪出雀跃的火花,跋锋寒脸上挂上一抹无法遮掩的快意。有什么,是比一个一心追求强大的人遇到可与一战的的高手更令人斗志昂然的呢?
两人如同两条蛟龙在惊涛骇浪中放开一切的激斗,他们身影快得已经模糊,大海无边,他们却放佛将整个海域都掀翻。
侍剑他们的船只在澎湃的海面上犹如水中无根的枯叶般无依无靠的转动摇摆,汹涌的海浪击得船上的楚留香等人站都站不稳当。
楚留香刚稳住下盘,一个海浪劈来,脚下一滑,险些摔了出去,他抹了脸上的海水,绝望的看着抱成一团哭成球的侍剑:“伯母!你再不管我们就要下海喂鱼了!”
他的余光看到被侍剑用浣纱拉过来的司徒静以及眼疾手快拉住司徒静一起跟过来的宫南燕、以及被跋锋寒扔上船的无花,三人被捆在柱子上,还好一些,豹姬跟白云生早就在可怕得宛如天灾的**中骨碌碌的在船板上滚动,他们显然从一开始侍剑突然发力后就没有来得及站直过。定眼一看,反而是看似弱不禁风的原随云跟左明珠早早的就抓住了雕栏,看起来比他们三个生存在海域的人更加稳当。
……于是伯母你究竟让这两个孩子经历过如何可怕的事情?!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侍剑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没有看到他刚刚那个眼神吗?明明白白说着我要是再走我就死定了!我躲了那么久就因为一个觊觎我美色的人被拦住了,那个醋坛子一会问清过去,水母阴姬怎么死的我就怎么死你信不信?!”
“人家其他美人被人追求,就是华服美饰珍宝稀物任君抉择,被人细心呵护温柔以待,眉头一皱大把人粉身碎骨义不容辞!我呢!被打!被打!还是被打!”侍剑嘤叮一声哇的哭了出来,喧嚣的海水都遮不去她的委屈:“又哪个美人像我这样悲催的?!别说花前月下举案齐眉什么了,哪天在一起不是他们打起来就是他们一起来打我!从沙漠打到海域,从他们的世界打我打到这个世界!”
海浪击打中原随云声音是那么的波澜不惊:“伯母你莫气,若有误会解开便是了。”
左明珠一手抱着雕栏,一手抹了把海水,声音平淡:“伯母你莫急,我观他们斗得开怀,一会定然无暇顾及,我们寻个机会再走就是了,”
楚留香有些崩溃:为什么你们还能那么淡定啊!?
侍剑倒是想寻着机会溜走,但是只要她的船挪动一下,那滔天的海水就有意无意的阻断他们的去路,侍剑又不可能丧心病狂的扔下孩子儿媳在这惊涛骇浪中。
最后,当海面平静下来之时,水母阴姬力竭昏迷,被宫南燕护在怀里,司徒静抱着无花的胳膊在一旁关切望着,楚留香坐在雕栏上大力的喘气,而豹姬、白云生则趴在船板上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原随云跟左明珠习惯而本能的站在离侍剑最近的地方,方便一会侍剑若是脚底抹油将他们一起卷走,然而这次侍剑被跋锋寒用弦止戈她们倾情奉献鸿钧技术支持的捆仙锁捆住了柔夷,被跋锋寒夹在怀里。
恩,挣断捆仙锁很容易,但是她敢挣开跋锋寒的手跋锋寒就绝对敢打断她的腿!
跋锋寒抱着心上人,拨动船弦,船只悠悠的往岸上驶去:“我看今天似是个大好日子,我们成亲吧?”
双手缚满锁链的侍剑不可置信的抬头:“连块桃花酥都没有,你便让我嫁于你?”
而且总觉得婚礼绝对进行不到最后啊!
跋锋寒危险的眯起眼:“你想不负责任?”
……负责?!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看着侍剑求助的眼神,认命的迎向跋锋寒锐利的目光:“跋……伯父”艰难的改了口,对着跋锋寒那张比他还年轻的脸深吸一口气道:“史天王如今已亡,还有许多琐事未曾得以解决,我等还需先回一趟杜先生那里。”
“那就先去那里。”跋锋寒显得格外好说话:“正好杜先生有权有势,想来定不会吝啬替我们举行一个举世婚宴。”
心上人在怀,情敌不见踪影,如此大好时机跋锋寒铁了心的要趁此名正言顺,一路上侍剑说破了嘴都没能打消他这个最后最可能倒霉的是她的念头。
可惜到了杜先生那里跋锋寒没能如愿以偿,因为他们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向极少在江湖露面的原东园此刻完全没有武林中传言的冷淡自持,指着侍剑就骂:“石观音你这不要脸的!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纪了!我儿子多大,你都能对他下手掳他!”
觉得自己饱受千古奇冤的侍剑不甘示弱的喷了回去:“原东园你这个缩头乌龟!老娘多大年纪关你屁事!别仗着以前的情谊就泼我脏水!我就是眼瞎也不会看上你儿子!就算跟你三分相似我都觉得污眼!更别提掳他!”
“你当你这些日子东躲西藏我就找不得你踪迹了?!我无争山庄还没灭!”原东园此刻青筋直爆,脸色通红似下一刻就会燃起:“我儿失踪之地我无争山庄挖地三尺还能揪不住你狐狸尾巴?!我儿失踪那段时间那处地点就只有你一个可疑!”
“我怎么就可疑了!”侍剑手上的锁链甩得叮当响:“没证据的就张口胡说!你当衙门要来做什么的!?”
楚留香上前调解道:“原庄主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谈话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插嘴了吗?!”原东园将怒火转向楚留香:“跟她在一起的没一个好东西!勾了多少女子的心又不肯负责!跟她一样浪荡!”
看见楚留香被噎得说不出话,左明珠硬着头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