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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杜力!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心在狂跳,在怀疑,我这是在哪里?地狱?人间?杜力在我面前,老刘在哪里?
大约是我的脸色不对,杜力问:“怎么啦?见鬼了?”
会这么说的人,自然是活的杜力——我的确是在人间。我放下心,居然带点小失望。但,眼下哪里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大敌当前,我板起脸强自镇定着,警觉地将他拦在门外。
上一次吃耳光的滋味我并未忘记,再傻我也知道绝不能引狼入室。
我尽量无畏地看他:“见鬼都好过见你,你不知道么?”
他一副想进屋的样子,但,既然我站在门口堵住了路,他也不再硬闯,只是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其实你一直不想看见我。”
我挑一下眉,知道他必有下文,果然,他说:“昨天张闻来给我送结婚的请柬,我忽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杜展颜,我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了?”
我好笑:“张闻告诉你的?太不靠谱了吧?”
他看我一眼:“他什么都没对我说。但是我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你知道么?我看着张闻给我的请柬上贴着的结婚照,我看着那个站他身边儿的姑娘,我就全想通了!
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为了要钱,那是我想错了。其实你什么都不要,你就是要我难受,看我倒霉,你就是要我们都跟你一样活受罪!
为什么呢?因为你妒忌!因为你没法儿跟我比,因为你太失败了!
你真可怜,什么都没有。张闻不要你,说甩你就甩你。你连房子都买好了他也不肯跟你结婚,打他之后,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法儿再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结婚生孩子。
你也没有事业,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你成功了么?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跟我比算什么?屁都不是!
当年在学校,我们都一样,一穷二白。可是到了如今,我功成名就,老婆漂亮儿子可爱。可你,悲惨啊,除了一套得按月还贷款的房子,什么都没有。
你妒忌死了,你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跟我继续作朋友,可是你心里头真那么干净?真跟你说的那样儿对我们全是好意?
哼!我真恨自己瞎了眼,没早看出你那些个龌龊的念头!你一定天天盼着我们出事儿呢吧!想得都快发疯了吧!只怪我一时不慎,让你抓到了机会。
现在想想我多傻啊,还特地请你吃饭,求你别跟笑笑说去,你乐坏了吧?我越小心谨慎瞒着笑笑,你就越是要把这盖子揭开了让她跟我闹吧?
我倒霉了你就痛快了,我跟笑笑分开了,我公司的股份也得拆开了,我家里头鸡飞狗跳了你就满足了吧?
你就是那种吃死尸的秃鹫,不敢光明正大上来斗,专门站在角落里头等着捡机会吃肉。
你满足了么?我问你,你满足了么?我儿子差点儿让我女朋友绑了回不来,我老婆带着我以前的律师找我谈判分家产,我外头的女人转过头来要挟我给她名分,我好日子到头了,焦头烂额了,你满足了么?
现在我告诉你,我算是看透了你了。但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给我道个歉,回过头站到我这边儿,帮我劝着笑笑回家过日子,我就既往不咎。”
我看他,他的脸色并不好,离婚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的想法也越来越匪夷所思。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他死死抓住我,将我拖进他与笑笑的问题中,若没有他,我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一切好心善意会被解读得那么阴险有心计,且,毫无破绽。
他冷着脸看我,等不到我回答,忽然问:“张闻说他也给你下了帖子,到时候你去不去?”
我深信他如此说是打算用张闻这把小刀子捅我的痛处。是,他曾经是最好的刀子,随随便便就能把我切割至体无完肤。但,此刻我要如何解释才能令这位昔日的老友相信,我身上关于张闻的伤口都已经痊愈,他早已被我置之脑后,他的婚礼对我已是浮云。
我淡淡回他:“到时候再说。”
他探究地看我,那眼神儿是掘土机,想要自我面部的肌肤下面挖出些什么,来满足他的幸灾乐祸的期待。
让他失望了,我乐了一下。对上他恶毒怨恨的眼,我不得不说:“我没妒忌你,我也不想害你。我说了好多遍了你们两夫妻的问题只是你们俩的问题,你要解决,就该自己反省去,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这些跟我有关系么?是我逼着你做的么?我就算再妒忌你我的意念也没把你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吧!
我还要麻烦你尊重一下笑笑,她有她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她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愿意用你的顽固不化的生锈的脑子做一下正常人的思考,你就该明白那种以为几句闲话就能摆布她的人,是不是配作她的丈夫?”
我说得激动,但他照例听不进去。他的脸上一片怒火,那绝不会是被我劝服的样子。
我怜悯地看他,替我阵亡的口水惋惜。
他问我:“你是横下一条心跟我作对了是吧?”
我简直没法回答他。既然他是如此执着,不,偏执地将我打造成他生命中的最大反派,我也来了脾气,对他发狠,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说:“是。”
他反倒停了一下,上上下下看我,良久才说:“给你机会你不抓住,我只能说,到了你哭着求我的那一天,别怪我不给你留活路。”
我想不出这样的威胁会吓到谁?纵使他有的是钱,我也不信这天地就能被他只手遮住,留不下一线给我的生机。
我向他微笑:“我好害怕。”
他的手指虚指我:“走着瞧。”
我笑得开心:“行,我等着。”
他转身离去,站在电梯边狂按按钮,似有无尽的怒火,无边的愤懑。我看着他的背影,替他痛心。我知道在地底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有另一个他,怨气冲天。而这个本打算享尽荣华富贵纵情快乐的肉身,纵使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也依旧得不到预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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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他刚走,笑笑便来了。
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捧着头叹气,我给她倒水,还没来得想明白要不要告诉她杜力刚刚来过,她已经开始诉苦:“当初要死要活要跟我断绝关系不许我嫁的是他们,如今要死要活要跟我断绝关系不许我离婚的还是他们。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我默默无语,替她倒了一杯水。她一饮而尽,又长叹:“我快被逼疯了,上有老下有小,我就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我默默无语,又给她拧了一条湿毛巾,让她擦脸。
她已是一脑袋的汗,将毛巾盖在脸上,带着哭腔:“太累了!小的跟我要爸爸,我给不出来。他跟我闹,我得哄。老的逼着我回家,我说我做不到,他们一哭二闹就差拿刀抹脖子死给我看,我哄都哄不过来。展颜,我要疯了,我跟他们说再这么着我真要疯了。他们这才放我出门,给我一个喘气儿的机会。”
我想起前两日她那自闭的样子,大约伯父伯母也是因此才不敢逼得太狠。
我唯有开解她:“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她哀鸣:“他们的好跟我的好老好不到一块儿。我真是服了他们了,我都说了杜力外头有了女人我才会要离婚,他们居然还是一套三从四德的老话。唉,展颜,我实在是没法儿跟他们沟通,这不孝顺的大帽子扣下来,噎得我气儿都喘不顺。”
我同情地看她,她瘦了好多,脸色不好,黑眼圈非常明显。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下去实在不妙,我宽解她:“老人家的想法只能慢慢转变,你冷不丁说离婚搁谁都接受不了啊。留下来吃饭,我给你煲汤。”
她挥手:“我还要去接宝宝。”
我按住她:“我去我去,你待着吧,好好休息,给我睡一觉,你现在需要静养。”
她想了想,点点头,自己进屋去休息。
去接宝宝的路上我一直在走神。我无法不去想昨晚遇见的一切。
老刘取消了我的交易,却跑来帮我寻魂,我要是真的魅力直达地狱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