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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靠在他的肩上,“我没关系,只是你,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炎彧歪头亲了下她的头顶,“我那时候小,就记得爸爸每次回来都要跟妈妈吵架,妈妈的脾气跟关昕一样,在家里当小姐当习惯了,谁都要迁就她,稍微不顺心就发脾气,摔东西,我挨过她好多回揍。
她很爱爸爸,可是爸爸不爱她,我就成了她的出气筒,谁让我长得像爸爸呢。”
炎彧闭上眼睛,小时候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梦魇。
“那天我爸爸回来,特别高兴,说是想通了,有爷爷压着,反正也离不了婚,索性就尝试着爱妈妈,他还拉着妈妈的手,要带她出去玩。
我妈妈特别高兴,我也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承受妈妈的怒气了。
趁着妈妈换衣服,爸爸抱起我,跟我说,‘我带妈妈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爷爷,你记得爸爸永远爱你。’
那天很晚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一直不肯睡觉,爸爸跟我说的话我也不跟爷爷说,我那时候实在是太小了,熬不住就睡着了,第二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围着爷爷问东问西,爷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车祸,死了,我就问爷爷,爸爸妈妈回来没有,爷爷摇头,他说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
木槿紧紧搂着他的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你有我了,我会永远陪着你。”
炎彧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膝盖上,脸埋在她的脖间,“我长大后,去找了当年办案的交警,他说当时周边没有别的车辆,不存在被撞的可能。
车子经过检查,发现刹车线松了,但是车子前段时间才保养过,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他们怀疑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排查了我父亲的周边关系,发现半个月前,我父亲的情人死了,那个情人就是父亲结婚前的女朋友,他俩一直都有联系。
交警说他们怀疑是自杀,碍于爷爷的脸面,当了普通的车祸处理。
我一直怀疑父亲的情人是被杀的,我悄悄地查了,她家里的煤气管道泄漏,发生了爆炸,她被活活炸死,而且她怀孕了,三个月,父亲才把她接到了别墅去住。”
炎彧咬着牙,半是愤怒半是伤心,“你说,除了我爷爷和妈妈还会有谁,所以我爸爸恨他们,用了那么惨烈的方式诀别。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重新审视我爷爷,我发现我所有的一切,生活学习都是他在做主,我就是个傀儡,我要逃离他的掌控,天天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不让我做我就越是要做。”
木槿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孩子一般,“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不回去就是了。”
“可我怕他像对付我爸爸的情人一样对付你。”
“放心好了,我跟你爸爸的情人不一样,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木槿握起拳头,给他看自己强有力的臂膀。
炎彧失笑,捏她的鼻子,“是是,你超级厉害。”
“那你别担心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木槿抚平他皱起的眉毛,在他的眉间亲了亲。
炎彧的眸子瞬间深了,含住她的唇狠狠亲了起来,大有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的意思。
木槿的身子朝后,正顶在方向盘上,突然嘀地一声,按响了喇叭。
炎彧猛然惊醒,木槿的唇已经被他咬的又红又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内疚,轻轻摸了下,“疼吗?”
木槿摇摇头,脸埋在他胸口,“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炎彧的下巴搁在她头顶,笑了起来,他的小丫头真的很好很好。
炎彧带着木槿离开后,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凝重,炎忠生一直黑着脸,他一直认为炎彧不知道他父母死亡的真相,若不是今天被刺激到,恐怕炎彧会一直隐瞒下去。
他现在慢慢想明白了,为什么炎彧突然会跟自己对着干,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了。
可怜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关昕呢,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心里的震荡可想而知,她一直是父亲手心里的宝贝,生活在真空的环境里,从未接触过这个社会的罪恶。
原来罪恶就在身边,离她如此之近。
关昕的声音遏制不住地发抖,“爷爷,我,我先走了。”
炎忠生乜斜地看向她,眼睛里含着警告,“今天听到的昕昕放在心里就行了,别往外说,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让爷爷为难的。”
“是是,我我不会说的,跟爸爸也不说。”
“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你先回去。”
关昕赶紧走了,下台阶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要是炎忠生硬要炎彧娶自己,炎彧会不会也像他爸爸似得带着她一起死。
关昕打了个寒战,她发现她一点儿都不想跟炎彧一起去死。
第83章 还我的命()
漆黑的通道里;传来一下一下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却踏到了心坎里;让人胆战心惊。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
炎忠生颤着声音问:“谁?谁在那里?”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下一下的脚步声;炎忠生想跑;可是实在太黑了,睁着眼睛跟闭着眼睛一样;他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脚步声还在继续,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光,那道光就像追光灯,打在一个人女人身上,女人留着齐耳短发,容貌俏丽,手轻轻放在腹部,腹部微微凸起。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
炎忠生的双手在胸前乱摆;“不是我;我没打算杀你,是意外。”
女人一步步走近,脸上的皮肤以硬币大小的块状脱落,原本白皙无暇的脸变得跟焦炭一样,甚至连眼睛和鼻子都分辨不清。
接着是脖子;手臂,身上的衣服也一块块掉下来,最可怖是肚子,隆起的肚皮一点点塌陷进去,从腿部流出鲜红的血,血一点点汇集到地上,变成婴孩儿的形状,那婴孩儿长着与炎彧一样的脸,哇哇大哭。
女人弯腰抱起孩子,孩子娇嫩的皮肤在碰到女人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还是婴儿的形状,却跟女人一样焦黑,他转过头,叫了声爷爷。
炎忠生大骇,他吓得尖叫,那声音仿佛能刺破喉咙。
女人说:“他也是你的孙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不是我,不是”炎忠生步步后退,女人却步步紧逼,突然她一把抓住炎忠生的胳膊,把孩子硬塞到他手里,“抱抱你可怜的孙子。”
炎忠生的胳膊僵硬,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吓得双眼死死盯着怀中的孩子,“他他不不是!”猛然将孩子扔在地上,孩子哇哇大哭。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死死掐住炎忠生的脖子,“你还我孩子,还我的命!”
啊——
炎忠生猛然醒了过来,剧烈喘息着,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这个女人,贴上符纸也没有用,他知道是那女人对他有怨恨,一直缠着他。
当年他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想要她的命,是儿媳妇给了手下人错误的信息,让其误以为自己想要那女人的命,他其实是想等那女人生下孩子后,把孩子抱到身边养的。
由于儿子对他的怨恨,有了炎彧后,两夫妻就分床睡了,炎忠生一直希望能再有个孙子。
谁知道儿媳妇借他的手杀了人。
炎忠生对着虚空说:“真不是我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虚空里浮现个女人的身影,带着烧焦的味道,她的怀里同样抱着个烧焦的孩子,它们站在一堆黄色的符纸中间,特别显眼。
炎忠生颤抖着拉起被子,蒙住头,被子里却出现了女人焦黑的脸,就在近前,眨一下眼睫毛就能碰到。
炎忠生惨叫一声,掀起被子跳下了床。
女鬼嘎嘎怪笑,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笑了几声。
严忠生浑身冒虚汗,经历过这么多的事,面对女鬼他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
它纠缠了他快二十年了,他以为儿子死了,女鬼也会跟着一起走,可它没有,它好像不在乎要不要跟儿子一起去阴间,它只想报仇。
有的时候,严忠生想干脆死了算了,可他害怕自己死了,女鬼会纠缠炎彧,所以他要自己活着,并且要顽强的活着。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要小彧娶关昕了,你还要怎样?”
“要你死,他死,你们全都死!”它的声音沙沙的,像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