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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给人家送外国烟开始。”何小曼道。
这就是说,何小曼几乎听了全部喽?这几乎是前后脚啊,要不要这么巧?
丁砚叹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就许你来找钱明串供么?”
这话真是带着气,看来还没撒完。
丁砚一脸无奈:“好吧,我串完了,接下来你去吧。”都“暴走”这么远了,丁砚才不相信何小曼还会回去。
“你……”何小曼气到哑口无言。
第一次发现,伶牙俐齿在丁砚面前其实也并不怎么管用。
见她并没有动身的意思,丁砚道:“既然你不去找钱警官串供,那不如……我们俩串串?”
“谁要和你串……”
话音未落,丁砚蓦然上前,只伸手一拽,何小曼就倒进了他怀里。
“放开我!”何小曼挣扎着低吼。
可惜,是徒劳的。
现在她终于知道丁砚为什么要健身了。他强壮的臂膀只这么牢牢地一箍,她就完全动弹不得。
要么无谓地挣扎,要么尽情地享受。
不,何小曼偏要任性,这一辈子还怕没的享受么,眼下绝对不能让丁砚好过,当然要无谓地挣扎!
“放不放开!放不放开!”何小曼怒吼。
路人零星,却已有人好奇地向这边看。
丁砚低声威胁:“再叫,信不信我堵你的嘴!”
“你拿什么……”何小曼猛地一抬头,发现丁砚深海般的眼睛已发出某种让人不安的光芒,一个“堵”字生生地吞了回去。
拿什么堵?还要问么?
何小曼如果继续嘶吼,后果“不堪设想”。
她是很识时务的,涨红了脸,不再说话,只轻轻地一扭身,表达自己内心最后的倔强。
天知道,如果她胆敢再吐出半个字,丁砚就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堵”她。偏偏她一个急刹,消弥于无形。
丁砚将头内翻滚的冲动狠狠地压了下去,低声道:“我知道自己欠你的。从我在林荫道上抱起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欠你的。你还要我怎样偿还?如果三年不够,那一辈子够不够?”
一辈子,这个承诺太重了,何小曼有些不敢相信,怕自己承受不起。
“我不会去想一辈子,太遥远了。”何小曼喃喃的。
丁砚却道:“我不说给你听,我说给自己听。”
何小曼听懂了。这意思是,无论何小曼接不接受,他的承诺终身有效。
“去年回来,为什么不露面?”何小曼心头其实有委屈。
“只想让你好好考试。错过了中考,不能再耽误高考。我怕……打扰你。”
“哼,明明就是心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总不与你争。”
“你也争不过我……”
越来越虚弱的挣扎,终于渐渐停了下来。丁砚拥着她良久,只觉得她浑身的紧张已逐渐松弛,整个人都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
“气撒完了吧?”他柔声问。
“没。”
“你打我,骂我,折腾我,我总是受着。随意啊。”丁砚不由笑了。
何小曼那些气,终于像是猛拳打在了棉花上,丁砚半点不反抗的啊。
她长叹:“丁砚,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啊,神经病。”
真是接得天衣无缝。
“真的是神经病呵……”何小曼轻笑。
丁砚拥着她,舍不得放开,又不好意思更进一步,只摩挲着她的头发道:“我还以为这次你一定会气好久,没想到今天在钱警官家都能碰面,你说,咱们是不是特别有缘份?”
何小曼气馁:“我本来是想找钱警官问问之前车祸的事到底是怎样的经过。哪知道你也会来……”
“这下你也没问到,要不要我原原本本跟你讲一遍?”
“不要了。”何小曼长叹一声,似要把一切的浑浊都从这叹息中驱赶个干净,“我们向前看,再不要纠结以前了。”
丁砚心中欢喜,大声道:“我同意!”
何小曼轻轻地从他的怀抱中挺起身子,伸出一只小指:“拉勾吧,把那些不愉快都忘掉,以后谁再提,谁就是小狗。”
两只小手指毫不犹豫地勾在一起。
“那些事,翻篇了。谁提谁是小狗。”丁砚发誓。
“以后你再瞒着我回来也是小狗。”
“好,回来一定要提前通知何小曼,否则就是小狗。”
“还有……”还有了半天,却没想起来应该说什么。
“还有什么?”
“一时想不起来了……”有点丢人哈。
丁砚却笑:“还有刚刚的承诺,随你打,随你骂,随你折腾,生气我就是小狗。”
何小曼睁大眼睛:“这样你岂不是很亏?”
“赚到了你,我便什么都亏得起了。”
唉,男男女女说起情话来,真的挺臭不要脸的。偏偏说者无比真诚,听者无比感动,真教世人半点办法也无。
寂静的夜色里,柔情正浓,突然响起一阵来自某人腹部的“咕咕”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听上去很是饥渴难耐啊。
“饿了?”丁砚问。
“嗯……”下班太晚了,在食堂吃的晚饭,又折腾这么久,能不饿嘛。
“你折腾我的机会来了,想吃什么?”
“猪脚面!”
“现在就去!”丁砚惋惜道,“要是那辆自行车还在就好了。”
当年那自行车载着两个人,吃过好几回猪脚面,都是满满的美好回忆啊。
“走,去我家拿车!”
开心起来的何小曼顿时虎虎生威,拉着丁砚的手就往珍珠弄跑。两个人,四条大长腿,还没开始约定中的晨跑,倒先夜跑起来了。
好在C州城区本来就不大,一会儿就跑到了珍珠弄。王秀珍见何小曼匆匆跑回来拿自行车,完全惊呆了。
“哎,这车都多久没人骑了,早没气啦……”饶是她追得快,也只看到两个年轻的背影在弄堂口一闪而过。
转头回去,神神秘秘地跟何立华汇报:“小曼怎么突然回来拿车?那车不是她同事寄放在咱们家的么?而且我追出去看,好像是个男孩子。”
何立华想起昨夜的谈话,突然笑起来:“你认识我的时候,也不过十九岁吧。”
“呃……”王秀珍似乎明白了什么。
“哎,这车都多久没人骑了,早没气啦!”丁砚看到车,不由跟王秀珍异口同声。
“气撒完了呗!”何小曼振振有词。
“好吧,你说得永远正确。找地方充气去。”
丁砚推着车,二人说笑着,在路边敲开一家修车铺,给自行车充了气,欢欢喜喜地骑着双人车去文化宫附近的那家面馆。
丁家,高萍有些不甘。
“你看,我们平常喊儿子,儿子总说学业紧张。这次崇光厂一邀请,立刻就回来了。今天才回来第二天,这么晚都不见人影子。”
丁佐民看她一眼:“之前谁说要放手了?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得,认命。”高萍自我解嘲般笑了笑,“你说是不是也有好处,这样一来,小砚完成学业后估计是要回国了,不会留在美国。”
“那更好,国家送他出去,应该回来报效国家。”
这才叫约会()
3月30日;在C州凌安区的一片空地上;崇光棉织厂新厂区;正式破土动工。
奠基仪式很隆重;邀请了以常务副市长丁佐民为首的市、区各级领导;以及纺工行业的领导和老员工们。
丁佐民亲自出席;并和瞿逸兴、邱勤业一起挖下了第一抷土;让崇光棉织厂新厂区的奠基仪式陡然提升了档次。
而更让人刮目相看的还不是丁佐民,而是纺织元老们的出现。这些在C州纺织行业兢兢业业奉献了无数岁月与心血的纺织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和市长局长平起平坐;参加同一个仪式。
一个行业的价值感,首先来自于行业内部人士的相互尊重。
丁佐民对此很赞赏,不仅亲自和那些老工人们握手;而且还合影留念;仔细倾听他们的经验和心声,而对于老工人们提出的困难;更是让身边人一一记录下来;关照他们逐项跟踪落实。
何小曼一直都在场;她是奠基仪式的外联人员;也负责现场接待。
她是第一次看到丁佐民。从那天杜松涛的表现;她猜到丁砚应该是受到了来自家庭的压力。但今天的丁佐民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丁砚的长相更像高萍,但气质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