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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疑惑的走向前面坐在沙发上,正一脸烦躁眉头紧锁的江宇霖:“江总,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江宇霖抬起头,瞥了眼面前的媛媛,幽幽开口:“有些事不需要你知道,你只需要安安分分,做好你工作之中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做到不多嘴,不插嘴,守口如瓶就好了。”
媛媛跟了江宇霖这么多年,一直都觉得江宇霖是个性情开朗的好老板,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江宇霖这样一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点点头:“那江总,也不早了,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见媛媛一副有些怕自己的模样,江宇霖也感到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态,调整好情绪,看着媛媛说道:“去吧,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出去以后最好忘记,也不要多说,你是我创建公司之后的第一个员工,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你能做到不多嘴,不乱讲。”
听到江宇霖这样说,媛媛也不傻,自然知道江宇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让她把今天撞见白先生的事情传出去,隐隐觉得白先生的出现是与黎黎有关,媛媛也是个讲义气的姑娘,这么多年,鹿黎待她就像朋友一样,甚至把自己从一个小小不言的助理,提升到了经纪人的职位,媛媛是打心里感激鹿黎的,所以只要是有关于鹿黎的事情,媛媛都会格外细心,今天的这件事不用江宇霖特意警告,她自然也会守口如瓶,点点头:“知道了,江总,你大可放心,我郑媛媛也不是那种什么都外传的人。”
第142章 只能陪你到这里()
郑媛媛走后,白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江宇霖瞄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转身把白然拽出了别墅外。
出了别墅,刚走两步路便停了下来,怒气冲冲的甩过头:“我根本不想管你,但我请你不要每次都玩人间蒸发,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到达了怎样的境界,我想你心中清楚,像今天这样消失一天,一整天没有进食没有吃药是非常危险的!我说过我不想让鹿黎念着你一辈子,也希望你争点气别那么容易死。”
江宇霖说话的期间,白然一直没有开口,待江宇霖一大串安静下来后,白然才抠着手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抬起头:“说完了?顺眼了我们就回院里吧,可累一天也该睡觉了。”
江宇霖苦口婆心说了一大串,合计着白然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心中一顿生气,一把拽住要前行的白然,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喂!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片刻之间,白然的气色便如死灰一般,转过身来,强作镇定,勉强一笑:“听见怎样,听不见又怎样,反正医院这个地方我是住定了,不过想透透气罢了。”
语毕,白然再次撇开江宇霖的手,往前方走去,江宇霖觉得他态度出奇的恶劣,本还想追上他好好说道一番,怎料刚跑到白然面前,就看到他一手支撑着车门,一手捂住胸口,满头大汗格外吃力的支撑着整个身体。
江宇霖吓的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他:“喂,你怎么了?!没事吧!上来前面就是我车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罢,江宇霖便半蹲下来,让白然趴到他的背上,白然是个多要强的人啊,又怎么会甘愿承认自己不行,从而趴到别人的背上,让别人帮助自己,一把推开江宇霖,捂着胸口一步一拐的向前面走去:“让开,我还没轮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不需要你背。”
江宇霖看他倔强的模样,气的直摇头,依着白然的性格绝对是不会让他背了,可若不依着他,按照他这闷骚的性格又定会气出病来。
眼看着白然一步一步吃力的走向轿车,汗水不断从额头两侧流出,他看上去很虚弱,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跌倒在风中一样,只是即便这样他也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江宇霖不得不佩服白然,换做旁人疼痛难忍,早就咿咿呀呀要求搀扶行动了,只是白然却偏偏就这样咬紧牙关,满头大汗的硬是走到了车前,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对于他这种病人来讲,每走一步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见白然走到车门前,江宇霖欲冲上前为他打开车门,白然却逞能的扒开江宇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了紧闭的车门,几斤虚脱的一屁股坐进车里,江宇霖定定的看了他几眼,随后一声长叹,摇了摇头,为他把车门关上。
午夜的月亮很圆,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显得格外冷清,风透过车窗,显得有些微凉,江宇霖见白然有些哆嗦,从副驾驶拿出一件披肩,随后丢了过去:“夜凉了就别逞能,披上。”
白然本来闭着眼睛,听见江宇霖的话眼睛微睁,看了眼身旁的披肩,一把丢了回去,索性把车窗关上,倔强的回了一句:“不需要。”
如果说白然此刻若是个没病的正常人,江宇霖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给他一拳,真是太他娘的不知道好歹了!只是换个思维来想一想,他若没病,老子又何来这样低声下气的伺候他,想都不要想好吗?
想到这,江宇霖的心里没由的舒服了一些,闭紧嘴唇,什么都没说,只是回了句坐稳了,一脚油门冲进寂寥的黑夜之中。
凌晨到达医院的时候,白然的脸色已经接近惨白,明明很痛,却仍是一声没吭,对于白然的消失,主治教授也是急的不行,整个住院部都在跟着焦急的寻找着,白然下了车后,主治教授便命人把先前准备好的折叠床抬来,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白然扶上床,便匆忙的跑进了医院。
白然的病明显是恶化了,当主治教授阴沉着一张脸,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江宇霖就能感受到了,主治教授几近崩溃,他在长廊里低声吼着:“为什么连个病人都看不住!你们都是白痴吗!!”
在后来跟主治教授的交谈中,主治教授告诉江宇霖,尽他所能,白然的寿命也只能维持最后半年,在这半年里他必须积极接受治疗,封闭式病房,甚至上个厕所都时时需要有人照看,否则,他将半个月都活不下去。
江宇霖猜到了白然病情正在恶化,却没想到会到今天这种地步,突然心里一抽,如果自己没有纵容他到处乱跑,是不是今天坐在这里,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江宇霖绝望的闭上眼睛:“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主治教授也是一脸失望,他摇了摇头,科室里的气氛及其低迷:“抱歉,我没有办法。”
与教授谈完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江宇霖轻手轻脚的推开白然的病房,白然缓缓睁开眼睛,见白然没睡,江宇霖略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你醒了?”
白然只是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什么也没说,液体瓶顺着针管滴答滴答的流进他的血管中,缓缓他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回了句:“没睡。”
一时间,江宇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狭小的病房中突然安静,半晌江宇霖忍不住开口:“你的病……”
还未说出口,便被白然抢先:“没救了,对吧。”
江宇霖惊讶的抬起头,他没想到,这句话会被白然如此淡然的顺口讲了出来,片刻终是点点头默认:“医生说你还有半年的时间,从现在起你的一日三餐,起居生活都会有人悉心照料。”
良久,从鼻孔里轻哼一声,狭小的病房中,江宇霖听的清清楚楚:“什么悉心照料,不就是变着法的软禁吗?这样活着,又与未活着,有什么区别。”
江宇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又或许,最近的事接连二三发生的太多,他的大脑需要好好的缓上一缓,试问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他的确曾经想过不让白然好过,但没想到愿望成真的那天,竟是这么的不忍。
半晌,江宇霖垂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按下门把,从门缝中偷来微弱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语气尽显无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见江宇霖快走了,白然才缓缓转过头,声音有些歇斯底,目光紧紧盯着江宇霖,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好好照顾她!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江宇霖清楚的知道,或许他并不甘心就这样把鹿黎托付给别人,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守护鹿黎下半生的那个人是他……眼神坚定的点点头:“放心吧,就算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至于我们的承诺,这点你不用担心。”
随后病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江宇霖走出病房,白然躺在病床前,用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