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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至于罢!?柳姨娘作了这样的恶事,老爷竟还要保她?”碧玉满脸不可置信。
“可不是。”李筠有气无力地答道,“我知道,那好老爷是为着顾忌柳家的面子,哦不,为着顾忌柳家在盛王世子面前的面子,因此想保下柳姨娘,我忍了许久,如今机缘巧合之下月儿供出了柳姨娘,我若不抓住机会将她一举扳倒,恐怕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既老爷顾忌柳家的面子,那么我就抬出胡家来。”
碧玉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姑娘将那两个奴婢押到表少爷铺子里,是想叫老爷知道,胡家已听闻了此事,不可善了,是不是?”说着又疑问道:“月儿这次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害太太?莫不是姑娘”
见月儿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李筠摇摇头:“不是我,我连太太有孕都是才知道的呢,哪里能想到这些。说起来也奇怪,我原想到了太太总有后手的,没想到竟是月儿出手太太也当真有本事,竟找了这么一个奴婢,又不得罪旁人,又能扳倒柳姨娘,巧的是,月儿今日竟拼着把我娘的事情说出来了,我自然不能退缩,便趁机将事情挑明了,可真是择日不如撞日。”
对于这一席话,碧玉并没全部听懂,可是有一点她却懂了:先头太太终于能沉冤昭雪了!
次日恰逢李坚沐休,众人一早上就去了荣寿堂请安,李坚连递了许多眼色给高氏,想叫她别对付柳姨娘,高氏都假作未见,也不去管李坚哀求的脸色,执意命人跟着顾妈妈去外头提两个奴婢进府。
在高氏看来,虽说柳姨娘平日里伺候李坚还算周到,也给自己进了许多好东西,可是作乱暗害全氏腹中胎儿不说,竟还白白害了胡氏和当年那小孙孙!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她竟也说下手就下手了,更可恶的是,儿子竟还想护着她!
想到这里,她愤怒地瞪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李坚,心道柳姨娘果真是狐狸精转世,到了这样的地步了,竟迷得儿子还要保她!稍后审问两个奴婢,若是问出来事情属实,那么柳姨娘休想再出来祸害人!
过了半个时辰,杨妈妈、顾妈妈押着两个奴婢进了荣寿堂正屋,两人知道厉害,进屋后不敢啰嗦,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给老太太请安!”
高氏慢慢喝了一口茶,冷冷道:“嗯,还知道规矩。既你们二人心里明白,便一五一十地招来罢,省得我动板子!”
朱婆婆尚可,陈大狗家的听了,心中又是一抖,如今大姑娘都如此厉害了,更不用说当年就说一不二的老太太了,如今肯定手段更凌厉了,自己还是老实说了的好,于是抢先道:“老太太容禀!”
随着陈大狗家的说到了要紧处,高氏的两道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柳氏这贱婢!心思竟这样坏!做事竟叫人捉不到错处,当真是又怀又厉害!这种人留在家里岂不是要祸害了一家子人?断断不可再留!
李坚原想袒护柳姨娘,听了陈大狗家的一五一十讲得清楚,才惊觉自己的妾室竟那般心肠歹毒、心思缜密,不由得也有些后怕:这妾室谋害主母时竟如此厉害,前一阵子自己那般偏宠全氏,万一她心生怨恨想暗害自己,那么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得手?一时间对柳姨娘的袒护之情不由得淡了许多。
朱婆婆无甚好说,不过是将前几日的话照样重复了一遍,也无人来问她,说完便被打发下去了,只留了个陈大狗家的跪在堂中。
“老爷,如今水落石出,你瞧该怎么处置柳氏?”高氏讽刺地道,“该不会老爷舍不得罢?”
见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李坚心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柳姨娘彻底除去,向柳家报一个暴毙便罢,省得日后她缓过来,柳家要来找麻烦。于是便对高氏道:“我竟不知柳姨娘如此歹毒,照律,杀人偿命!”
李筠听了,眉头猛地一皱,才要开口,却听见李霜兰急急叫道:“父亲!”
见高氏和李坚朝李霜兰投去质问的眼光,李筠赶紧定定神,补充道:“柳姨娘腹中”
高氏见孙女如此宽厚善良,赞许地看了一眼,慢慢道:“筠儿说得对,虽说柳氏罪大恶极,可是她腹中毕竟是李府的骨肉,还是且先关起来罢。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是不能留在府里享福了,还是去庄子上住着思过罢,待到生下孩儿,再行处置。”说着,对李霜兰投了个怜惜的目光,李霜兰见了,心头一跳。
这番话自然众人都无异议,李筠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众人便散了。
“二丫头!”李筠见李霜兰急急地向青荇院去了,赶紧出声拦住,“太太身子不适,咱们请安更加不能疏忽,你这便和我一同去罢!”
李霜兰面色焦急,摇摇头道:“姐姐,我姨娘”
“柳姨娘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李筠冷冷地打断,“我这样做,正是为了你好!”
李霜兰如今早不是过去那无知懵懂的性子,哪里不知道李筠的确是为着她着想,只是母女连心,若是她眼睁睁瞧着自己姨娘受罪,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犹豫了半晌,李霜兰还是跟着李筠朝春晴院走去了,只是脸上满是哀恸之色,仿佛已瞧见柳姨娘的尸首了,她是知道高氏爱恨分明的性子的,且方才父亲又说了那样的话
“二丫头,母亲受过,身子不好,咱们做女儿的需得去尽孝心,这是理所应当的。”李筠见李霜兰满脸忧伤,耐心地劝解道,“你却净想着柳姨娘,如此意气用事,叫有心人瞧在眼里,还当你眼里没有母亲呢。”
听了这一句,李霜兰猛地回过神来,胡乱点了点头:“多谢姐姐提点。”
见李霜兰还是魂不守舍,李筠又好心添了几句:“如今之计,便是你乖巧懂事,做个好女儿、好孙女,好好孝顺太太、老太太,兴许柳姨娘在庄子上还能好过一些。马上我舅舅回京,胡府有宴,我带你去散散。”
李筠知道,于公于私,柳姨娘的命都保不住,只能让她最后的日子过好一些,这也是她对李霜兰最大的善意了。谁知,不过几日,李霜兰还是出了岔子。
第81章 将计就计()
“绿果,你去三姑娘那里瞧瞧,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帮着整理整理,她是第一次去胡家,假若哪里不周到了,以后在贵人面前不免落了不好。紫露,你去二姑娘那里,把这支金钗送去,如今柳姨娘落魄了,下人们难免有些轻忽二丫头,二丫头近日也自苦,穿的衣裳都是素素净净的,给她添一样华丽首饰,省得落了旁人的眼。”
绿果领了命便出去了,紫露依言捧起首饰盒子,嘴里却念叨起来:“姑娘真是的,奴婢却记得柳姨娘当初如何算计姑娘的,还有二姑娘,以前也处处和姑娘作对呢,姑娘竟还这样好心。”
“好了,姑娘的意思你也要问!”碧玉皱起眉头轻斥了一句,紫露见了,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捧着盒子出去了。
“姑娘,您给二姑娘那支玉兰金钗,是为什么?”见屋里只剩了玛瑙,碧玉忍不住问道,“虽说二姑娘如今很可怜,可是府里并没有薄待了她,一应份例也不少。”
“我是瞧她可怜,想好好补偿补偿她罢了,毕竟柳姨娘犯错,二丫头却只是个孩子。”李筠轻声说道,“况且那金钗不是府里的份例,是刘家差人送来的,祖母上次听了些刘芾的事,竟对刘家有些上心,于是便叫人收下了。偏巧那两日咱们去了护国寺,否则这钗子怎么也不能要的。如今我不耐烦看见这玩意,白放着也是白放着,且那钗子的确是少有的华美,不如给二丫头,反正咱们也不吃亏。”
“刘家?”玛瑙忽地想起了江州时的往事,“可是那个刘家?吏部侍郎刘家?”
“不是他家还有谁?”李筠苦笑道,“我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家沾上关系,偏偏”
“偏偏这次刘家提的是刘芾。”碧玉轻声接道,说完,主仆三人一起沉默了。
要说她们也不是不明白高氏的想头,如今虽说李坚的官越做越大,可是李筠却是个丧妇长女,这名声说出去便要吓退一大帮子太太夫人,因此李筠虽然样样出众,却仍旧没什么好人家来提亲,上门的不是品行败坏的王家小公子,就是那些门第低微的官宦人家。
好容易有个刘家,官位又高,男儿又出众,虽说以前有刘葆的事情,可是高氏却是不清楚的。李坚成亲那日刘太太拉着高氏嘀咕了两句刘芾,高氏倒真上了心。
在高氏眼中,刘芾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