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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不久,李筠便暗道,祖母此次终于拿了个好主意,听众位夫人太太的话,大多都是赞扬之意,这么看全姑娘实在是个好的,恐怕就是不愿将就,这才耽搁了下来,只盼着全姑娘过门后能管好内院,别叫柳姨娘起什么纷争了。
新娘子进门还有一阵子热闹,因不能随众夫人去吃席观礼,李虹便强拉着李筠去四处闲逛,李筠挣了两下挣不过,便匆匆吩咐了顾妈妈几句,无奈地随着去了。
自那天拿定主意学着李筠,李霜兰便时时亦步亦趋地跟着这位长姐,这时见姊妹二人去玩耍,也不管有无内情,急急道:“二位姐姐,等等我!”便扔下李芙,跟了上去。
李洛秋又依赖李筠,热闹人群里,原先还能跟在李霜兰身后稍稍心安一些,这时见姐姐们都去了,便也跟上去了。
李虹回头看看,无奈地叹道:“算啦,这群烦人的小丫头都来了,原还想跟你说两声悄悄话的,这下不成啦。”
谁知李霜兰倒知趣,闻言便道:“姐姐们请说,我和三妹在后头远远地跟着,绝不打扰!”说着便拉住李洛秋,落后了七八步。
李虹见了,倒大为惊讶,她可还记得李霜兰原先在自己家的时候是如何的蛮横刁钻,这时竟浑似变了个人似的。
李筠倒有些明白李霜兰的心思,这时便笑对李虹道:“如今我二妹读书知礼,长大了许多,你倒不必多心,咱们说咱们的。”
李虹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李霜兰果然拉着李洛秋慢慢走在后头,便放心地和李筠咬起耳朵来:“姐姐,近日你家办喜事,没空去进学,可不知道,我家最近闹得天翻地覆呢!”
因感念连氏和朱氏对自己的疼爱,李筠听了李虹的话,不由得急了:“当真?怎么了?可有我能帮忙的?”
“咳,除非姐姐你是神仙,知道哥哥那个大木头心里的事情,否则呀,谁也帮不了我家。”李虹闷闷道。
“七哥?七哥怎么了?”李筠不解道,“七哥虽说性子开朗,可是为人却是最稳妥不过的了。他能闹出什么事来?”
“还不是和薛家的亲事!”李虹闷闷不乐的,“本来好好的,两家也有意思,我瞧着薛姑娘也是有些中意哥哥的,可是不知怎么,前一阵子我娘要去薛家,哥哥却犯起了牛脾气,说薛姑娘不好,娘好言好语地劝了半日,哥哥仍只说不愿。
后来祖母那样好性子的人都生气了,道‘这自来亲事都是长辈做主,薛家很好,薛姑娘也很好,你娘前前后后为你操劳了这么久,你不说道声谢,反而将你娘的好处都不放在眼里了!这亲事,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哥哥听了,就生气了。”
“他不会顶撞了叔祖母罢?”
“那到没有,他敢顶撞祖母,我爹先把他腿骨打折!”李虹撇撇嘴,“可是他做出的事情,比顶撞祖母还厉害!”
李筠听见竟这样严重,忙追问:“七哥做什么了?”
“哥哥留书一封,说效仿祖父当年为国效力,偷偷参军去了,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家的。后来拷打了清风,才知道哥哥是半夜走的,身边一个人都没带,他也不知道哥哥去了何处。这下家里才真乱了套,又不知道该不该去向薛家提亲,也不敢轻易替退亲的事,近日娘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李虹说完,一阵无力。
李筠听了,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这门亲事,两家已几乎算过了明路,薛家就等着李家的媒人上门提亲了,薛姑娘又是个好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可叫薛姑娘如何自处?自家这七哥,真是个不靠谱的!
这么想着,李筠嘴上便露出点不满来:“七哥这事不大厚道。”
李虹与李筠极其亲近,听了这话点点头,并没反驳,却不说话,一条帕子在手里揉来揉去,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李筠见了,劝解道:“跟我还有什么说不得的?总不成七哥不言不语地走了,便要拿你抵给薛公子罢?薛家公子可才十一呢!”
听见这句玩笑话,李虹勉强笑了笑,道:“跟姐姐自然没什么可瞒的。姐姐,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旁人。”见李筠郑重其事地点了头,李虹才痛下决心地说了句:“我听娘露出一两句,似是哥哥有心上人了,因此才不愿意。”
“什么?七哥有可是我先前瞧着七哥,像是有些中意薛姑娘的呀!”李筠惊道,“况且咱们素日来往的姑娘里头,也并没有比薛姑娘更出众的,即便有两个品貌相仿的,也都还小,不过十三四呢!”
“谁说没有?我瞧姐姐你就比薛姑娘出众!”这当口,李虹还不忘调皮,只是才玩笑了一句,脸上又现了愁容:“这都是说笑罢了,不管谁家的女儿好,只可怜我娘,如今薛家那里,想尽办法地拖着,薛家也有些不满了,可娘又不敢真把薛姑娘聘回来,哥哥那个性子,表面上玩笑不羁,实际上性子可比我强多了,娘就怕到时候反而把哥哥和薛姑娘闹成冤家,两家才真结仇了呢。”
李虹并不是当真想叫李筠替她解忧,两人都是闺中女儿,自己的姻缘大事都且做不得主呢,更何况旁人的?不过是聊以解忧罢了。畅谈了一番,李虹心中舒爽了许多,又拉着李筠慢慢回去了。
第69章 见礼()
天冷夜长,次日李筠醒来时,天才蒙蒙亮。紫露听见动静,看了一眼外头天色,劝道:“姑娘,再躺着暖一暖罢,这会子起身,早了些。”
李筠的身子仍在贪恋被窝的暖意,心思却已经转了起来:“不必了,咱们起身罢,打发一个小丫头去青桐院,就说我说的,今日三姑娘可不能晏起了。且昨日叔祖父、叔祖母她们都在咱们府里,我做主人的还不得早些起来操持?”
紫露脸上又是喜,又是忧,叹口气道:“唉,原先姑娘不管事时,咱们都盼着姑娘管事,如今管了事了,又恨不能姑娘能轻省点,这么操劳,可不是管家娘子的架势了?哪里还像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呢!”
“傻丫头,我能操劳几日?新太太不是已经来了?”李筠笑着道,“这两日不过是新太太初来乍到,我稍稍担着些儿,等新太太三日回门后,我就可交下这副担子了!”
听了这一句,紫露心里一时良多感慨,倒没接口,照理,新太太进门,姑娘心里该最难受,这新太太取代的可是姑娘亲娘的位子!可是姑娘脸上竟似瞧不出来,不仅如此,还仿佛很高兴似的。果真姑娘越大,心思越难猜了。
李筠带着丫头们走到青桐院前的小道上,见李洛秋已满脸倦意地候着了,便道:“洛儿今日真乖!待闲下来了,姐姐叫厨房给你做点心吃!”
李洛秋原本还蔫蔫的,听见这一句,顿时来了精神,道:“果真?多谢姐姐!”
李筠笑了笑,问道:“我之前吩咐你绣的帕子,可带了?”
“带了!”李洛秋应道,“姐姐,带帕子做什么?”
见李洛秋人虽机灵,世故上却不通,李筠不由得笑了:“你也知道,全姑娘作了咱们的新太太,那咱们做晚辈的,总要向长辈尽点孝心不是?”
“是。”李洛秋乖巧地点头,讨好地献上两条帕子:“姐姐,你看我绣得好不好?”
李筠装模作样看了两眼:“嗯,我们洛儿针线活可真好!我瞧比我都好!”
李洛秋高兴地晃晃脑袋,小心翼翼地将帕子递给水草收了起来,得意道:“我的针线是我娘亲自教的!”
原本李筠求着放李洛秋出来,与她交好,一是为了她可怜,二也是为了套些关于采菊的话,这时听见这句,李筠心中一动,问道:“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说了你们是怎么住去篱院的?”
李洛秋浑然不觉李筠口气有异,眼神飘向远方,轻轻说道:“我娘她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子。她说自己是犯了过错,才连累得我也进去的,她叫我出来了不可记恨老太太、老爷,更要尊重大姐姐。她还说,太太是天底下最好的太太”说到这里,她陡然惊觉自己犯了忌讳,忙改口道:“我娘说的是先夫人,不是如今这个太太!”
“在我面前无妨,只是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李筠听得心中酸楚,脸上却不露出来,“咱们到了,进去罢。”
荣寿堂里高氏坐在上席,正和李三老太爷一家子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李虹也才站定,看见李筠,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李筠轻轻带着李洛秋走去,李霜兰便也跟着进来了,看见众人都在,忙赔小心:“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