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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了笑:“爷不必着急,我瞧这两个丫鬟姿色尔尔,算不上什么好货色。我如今不便服侍爷,为尽妻室本分,这就买上几个瘦马来服侍爷,好不好?”
听了这番话,刘葆忽地由怒转喜:“当真?娘子果然是贤良淑德!”只是他脸上的神情换得太快,嘴角虽然已经扯上去了,眼睛却仍旧瞪得老大,瞧起来狰狞得很。
“这有什么难的?婆婆替爷娶我进门,不就是瞧中了我柳家的银子么?难不成是瞧中了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庶女?”李霜兰讽刺地说道。
听见有好处,刘葆早不发疯了,变摇为搂,顺手揽住了李霜兰的肩头,向屋内走去:“娘子哪里平平无奇了?我瞧你比你那个姐姐生得好多了。”
这一句不知怎么瘙中了李霜兰的痒处,原先只想买两个姿色平平的中等货,这时忽地来了精神:“红花去叫金梅来。”
待金梅进来了,李霜兰语带得意道:“你取一千五百两的银票去,别拿李府公中给的钱,从咱们的私房里拿。这就去找人牙子,买两个姿色最好的丫头进来服侍爷。哦不,取两千两,不够尽管回来拿。”
金梅去了大半日,近午时才回来,两手空空,面带尴尬地蹭进屋子:“爷,姑娘不,是奶奶。奶奶,那银票兑不出银子。”
夫妇两人正背对着背忙自己的事,闻言同时转过头来,两张脸上倒是一致地摆上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金梅又讪笑了笑:“奶奶,我领着人牙子去通安钱庄兑银子,那掌柜说了,这是他们号的金等票,要客人带着钤印去的。咱们没有钤印,不能给咱们兑银子。”
李霜兰这才恍然大悟,怎么那日自己向着外人哭诉了几声,柳姨娘就随随便便给了银子,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刘葆听见兑不出银子,脸又沉了下来,无奈李霜兰已经把铜炉瓷盏都收了起来,桌上喝茶的是个木根杯,摔了也没气势,只能狠狠地瞪了李霜兰两眼。
李霜兰心头暗恨柳姨娘,脸上却淡淡:“爷不必着急,想是我姨娘喜得忘了。明日回门,咱们就向我姨娘要钤印。”
刘葆听了,这才把脸色放好了些,又得意洋洋地看他那本群芳谱去了。
这便有了回门一早时的情景。
“爷,奶奶,马车备好了。”金梅催促道,“太太那头已经派人来问了两次了。”
李霜兰已经打扮停当,见刘葆仍旧散着头发躺在床上,心头发怒,脸上却不露出来,笑意盈盈地问道:“爷,您不想早点要到那钤印了?”
听见这句,刘葆忽地来了精神,也不要旁人伺候,随手穿了衣裳,胡乱把头发束了一束,摇头晃脑地携着李霜兰出门了。好在他生得不坏,收拾了两下竟也不很邋遢。
李府众人早就收拾妥了,刘府送来的金猪也早切好了,一半送去了李信府中,一半留在自家。
全氏见那金猪既小又瘦,显然不是上等货色,切上来不过寒寒酸酸地摆了五六盘子,忐忑地对高氏道:“都是媳妇没想着,要是早知道刘府送来的是这样的货色,媳妇就自己去买一口送到五叔府上了。”
高氏也有些气闷,然而刘家能送上一口,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这金猪是意味着娶的媳妇乃是处子之身,送金猪回娘家乃是报喜。自家那个二孙女,虽说身子给了刘葆,可是却是提前了好几个月的。这口金猪,可说该买,又可说不该买。唉,可真是一笔糊涂账。
“罢了,咱们不必和刘府计较这些。二丫头好就最好了。”高氏对全氏摆摆手,“你也不必自责,这又不是你的事。”
正说着话,灵儿掀起棉帘子进了屋:“回禀老太太、老爷、太太并大姑娘,二姑娘和姑爷已经进了内院,正往这里来呢。”
高氏闻言撇撇嘴,吩咐道:“荣妈妈,去把柳姨娘叫出来罢。吩咐她今日别多嘴,下午送了二丫头回婆家,她便回庄子上罢。”
不一时灵儿就打起了帘子,高声回禀道:“二姑爷、二姑奶奶回来啦!”
帘子里透出的阳光忽地被一个高壮的人影遮住了,屋里暗了一暗,随着那人进了屋,屋中才重新亮了起来。那人便是刘葆了。
他走进屋了也不回头搀扶李霜兰,自顾上前,大喇喇地当中一站,等李霜兰到自己身边。众人便趁机打量起这位新姑爷来。
李筠心中不喜刘葆,因此用格外挑剔的眼光来评判这位妹夫。只见他面色白皙,两颊透出淡淡的绯红色,并不显气色好,反而像是在发热;五官可说一声俊秀,只是眼中却没什么精气神,两眼光芒黯淡,加起来都没有那位只露一只眼的燕王有神采;身材也算还高大,背却微微驼着,给整个人又添了几分颓唐的气息,也不知是害了病,还是小时家里就没教好。
总之,是个纨绔,还是最差的那种。李筠轻蔑地总结道。
第91章 新人回门()
众人见了礼,李坚便带着刘葆去了外院,留下女眷在荣寿堂叙话。
见李坚竟似对刘葆很和善的样子,李筠不由得暗自腹诽,不知道刘葆和李坚能说什么?总不会说哪家园子的戏子唱的好,哪里的女孩子生得美罢?
可巧的是,李坚竟真在问刘葆女孩子的事。
原来近日那个右侍郎老是咄咄逼人,在尚书大人面前说了李坚许多坏话,尚书大人是个耳根子软的,被唠叨了一段时日竟真信了右侍郎的鬼话,给李坚连穿了好几个小鞋,李坚这才警醒起来,知道是自己给的孝敬不够了,尚书大人这时是在敲打自己呢!
他打听了又打听,终于发现了尚书大人最喜欢的是什么。不是金银财帛,不是宝剑孤本,竟是年纪轻的女孩子!不必太小,要二十来岁,温温柔柔的最好,也不必太美艳,生的秀丽就可,只一条,要风姿卓绝,卓尔不群,最好如同出水芙蓉那般。
知道这事时,李坚还暗自嘲笑尚书大人,一个糟老头子了,也不知能不能喜欢得动女孩子。才笑了两下又开始发愁,女孩子好找,只要肯花钱,多美的女孩子都能买来,可是,这风尘女子里头哪有多少卓尔不群的?
这时见了刘葆,忽地想起这个女婿在红香软玉里见识最多,大可问一问,因此竟然好声好气地带着刘葆出去了。
众人见翁婿俩走远了,都收起了方才虚伪的笑容。
高氏架子大,又不喜欢李霜兰和刘葆,因此连场面话也不愿意说。全氏见气氛沉闷,赶忙开口:“不知二姑娘在刘府还过得惯吗?刘家同是南方来的,想必二姑娘应该过得不错。”
李霜兰闻言笑了笑:“多谢太太关怀。刘府还好,只不过刘葆的样子,谁都知道,也不必多问了。倒是姨娘——”说着故意拉长了声音,去瞧下首边上的柳姨娘,假笑着道:“瞧着倒像一点也不担心我的样子,也不多问一声,竟叫太太拔了这个头筹。”
这话说得尖刻,连全氏都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丫头说得谁要上赶着关心她似的,先问了一声就是“拔了头筹”?笑话,若不是怕众人面上不好看,谁要来问你好歹?这头筹还真没人想拔。
柳姨娘这时正缩在角落,巴不得没人问起自己,待那个不孝女回了婆家,自己再想法子留在府中。
听见李霜兰提起自己,她讪笑了两声道:“瞧二姑娘说的话,太太是嫡母,关怀二姑娘是好意,也是应当的。这里哪有我一个妾室说话的份?”
说着笑着对高氏道:“老太太,既已瞧过了二姑娘,奴婢也安心了。如今身子有些沉,不如奴婢下去歇着,就不扰几位主子说话了。”说着也不待高氏发话,行礼就想告退。
高氏闻言“哼”了一声,心里却道这贱婢好大的架子,如今不过四个月的身孕,哪里就身子沉了?却又怕母女二人勾结,再生出什么坏主意来谋害全氏与李筠,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这里没你的事,荣妈妈,还不好好扶柳姨娘下去。”
“哎,姨娘这就走了?”李霜兰出言挽留,“女儿还没好好说道婚后这几天的事呢,姨娘怎么不听?”
“这里有老太太、太太,姑娘有什么事,还是向正经长辈禀报罢。再不济,有些悄悄话儿不便告诉长辈的,告诉大姑娘也成。哪有我说话的份?”柳姨娘谦恭地说着,手脚麻利地行了个礼,下去了。
李筠见柳姨娘恨不得躲着李霜兰,李霜兰却又恨不得抓着柳姨娘多说几句,不由得心生疑惑,忽地想起了陪嫁银子的事,便猜恐怕里头有事,待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