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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才不要看她的信呢!”
画眉知道自己姑娘心里早想着筠姑娘了,只是嘴硬不肯承认,见状便笑道:“就是,筠姑娘害得咱们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当真不好!不如奴婢将这信拿去厨房,给钱婆子烧火!”
“你敢!”李虹猛地伸手拿起信封,气鼓鼓地瞪起双眼,将信护在了怀中。
画眉笑了笑,拿起桌上裁纸的马蹄刀,道:“好姑娘,我哪敢?让我替您拆了信罢,您别割了手,又害得奴婢们被老太爷叫去训斥!”
待画眉将信递到手上,李虹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忽地瞧见“请为赞者”几个字,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一蹦三尺高:“我就说筠姐姐和我最好了!”
不待画眉发问,李虹小心翼翼地放下信纸,拉着画眉的双手蹦蹦跳跳:“筠姐姐请我去做她及笄礼上的赞者!”跳了两下,又忽地吩咐:“磨墨!我要写信告诉哥哥!”
“少爷他又不回信,姑娘还老写信给他做什么?”画眉是李虹的丫鬟,自然向着李虹,对于自家少爷从不回信的行为很是不乐。
“哥哥不回信,自然有他的想法。”李虹毫不在意道,“你想啊,咱们送信去,显得家里惦记着他,若是他老回信,却显得儿女情长了,那样不就在其他将士面前丢面子了么?再说了,那里邓将军也时常来信,说哥哥都好,咱们何必要逼迫哥哥?”
画眉见自己姑娘心肠软,也不多话,笑了一笑便开始磨墨。
过了几日,全氏命人送了李霜兰与刘葆的八字去护国寺纳吉,忽地想起李筠前几日向自己请示,说要请李虹作笈礼赞者,便想到不如早日将李筠的笈礼备起来,也顺便去请一个好时辰,于是命人将此事一同办了。
要说那位净空大和尚也当真是耳聪目明,接了李霜兰与刘葆的八字,不必婆子提醒,便给了个最近的吉日——是二月二十一,道那日诸事皆宜,尽可放心操办云云。
待婆子又拿出一个生辰八字,说要请他算一算及笄礼的好时辰,净空却反复推算了好几遍,选了个巳时一刻,道那时候日头渐高,清气上升,乃是最适合的。
婆子见净空知机,便又添了一大笔香油钱给寺里,一时间引得净逸都注意到了净空,不免看重了些许,这又是旁话了。
却说婆子回府,急急地向高氏和全氏回了话。高氏见日子定得不远不近,既不显得李府着急,又可趁李霜兰显怀前将她发嫁了,不由得对净空并全氏都高看了一眼。
“嗯?怎么还替大丫头算了时辰?”高氏接过另一张红纸,笑道:“这时候就准备大丫头的笈礼,早了些罢?”
“不早,不早!”全氏笑着将那红纸袖了起来,“大姑娘是咱们府上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孩子,自然要郑重些!”
“马上就不是唯一的了,你肚子里这不是有一个?”高氏笑得双眼眯起,“这有三个月出头了罢?”
“是,母亲好记性。”全氏笑道。
接下来便是替李霜兰备嫁,因是庶女,公中有份例,嫁妆便不怎么厚,又是这样的缘故才结的亲事,高氏和全氏自然不会给她添多少好东西,下人们见风使舵,瞧主子们都不在意,置办东西时也不如何精心了。
全氏决意要讨好高氏,和李筠交好,因此替李霜兰置办嫁妆时,瞧见好东西便也替李筠添上一份,倒把李筠闹得不好意思了。
这日全氏又命人送了一盒子珍珠给李筠,虽只有黄豆大小,难得的是圆润莹亮,颗颗均匀,穿项链做珠花都合用。李筠见了,便拿了把亲手绣的扇子,装了个盒子去了春晴院,想要谢过全氏,谁知才进门,却瞧见了李霜兰。
“太太,太太!求太太开恩,知会姨娘一声罢!”李霜兰苦苦哀求,“没得女儿出嫁,做娘的却毫不知情的呀!”
全氏苦笑不已:“你来求我也是无用,这是老太太的吩咐,不是我的意思!”
李霜兰见状,麻利地跪了下去:“我知道太太最好心,又得老太太喜欢,我如今惹了老太太的厌弃,连荣寿堂的院门都进不去,因此也不能去求老太太,还请太太替我去求求老太太罢!”
若是以前,李筠或许还要可怜可怜李霜兰,可是经过了上次的事,她早就意识到,这位庶妹平日里还能假作乖顺,一到紧要关头便只顾着自己,实在不值得别人施舍什么好意。
这时她不去求高氏,反而来求全氏,不过是打量着全氏是继母,不好将她如何,且她口口声声求着知会柳姨娘,不过是想着自己嫁妆简薄,想从柳姨娘手上拿上一大笔钱财,去了刘家以钱帛收买下人,正如当年的柳姨娘一般。至于将柳姨娘放出来这等事,于她只是细枝末节罢了。
可是,就不知道这母女俩谁更自私呢?
“二丫头,你这样说,岂不是叫母亲为难?”李筠对全氏行了个礼,不赞同地摇摇头。
见李筠来了,李霜兰又转过脸来哀求:“长姐!长姐!既然母亲为难,不如你替我去求求祖母罢!也好叫姨娘听见喜讯高兴高兴呀!”
她眼中满是期盼,心中却颇有不平:如今是自己在备嫁,太太却一味讨好这位长姐,当真是狗眼看人低!且等着瞧,待自己拿到姨娘的钱财,去刘府站稳了脚跟,总要叫这些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李筠故作为难地沉思了片刻,道:“这不好罢?这不是明着驳老太太的话么?你还是先起来罢。”
见李筠口气犹豫,仿佛有戏,李霜兰赶紧膝行了几步,抓住了李筠的裙摆:“姐姐,你是最疼妹妹的了,还求你替我说说话罢!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听见这句如同戏文一般的说辞,李筠不由得心头好笑:这李霜兰真把自己当成戏文里的悲情女子了!嘴上却犹豫道:“你别这样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起来!”
李霜兰没想到李筠这么轻易就松了口,一时间大喜过望,连道谢也忘了,迅捷地站起身道:“那我不打扰太太和姐姐说话了,这便回去了!”说着,不疾不徐地走出门去,双手搭在自己小腹前,连春晴院的小丫头要扶她,她都不肯。
全氏瞧见李霜兰一会儿一副脸色,不由得有些愣怔:“二姑娘这是闹的哪一出?方才下跪时那个脆生!我仿佛都听见了她的膝盖骨撞地的声音!这时候又知道小心身子了她倒见机快,知道如今这孩子才是她立身的根本。”说着忽然掩住口:“瞧我!在大姑娘面前胡说些什么!”
“母亲,和我还外道什么?”李筠笑着走上前,也不提全氏失言的事,“瞧我这扇子如何?”
“嗯,很好!这梅花绣得活灵活现的!”全氏点头赞道,翻过扇子打量了两下,忽地眼前一亮:“咦?这竟是双面绣?一面是绿梅,一面是红梅,当真别致得很!”
“是呀,女儿的绣工不算顶好,只能绣双面同图不同色的了。”李筠随意挑了张下首的椅子坐下,微微笑道,“原先在江州那位绣娘会绣双面不同图不同色,当真算得上一绝。女儿小时候只顾着偷懒,却没学会这门手艺。”
“这已经很好了!你这门手艺京中恐怕还没几个人会,毕竟绣艺还是南方的精巧!”全氏由衷地夸奖道,“怎么?拿这样精美的扇子出来,是想送人?”
“是呀,我见母亲近日办事辛苦,又多挂念女儿,因此将这扇子送给母亲!”李筠顽皮道。
全氏听了,喜笑颜开:“哎呦呦,大姑娘真是有心了!这样精致的扇子,我哪里舍得用?”说着便吩咐:“木棉,好生把这扇子收起来放着,待我闲下来了就拿出来赏玩!”
李筠送了礼,想起方才的事,便道:“母亲,我方才答应了二丫头去求老太太,便不扰母亲管事了,这就去了。”
全氏想了想,劝道:“大姑娘,我劝你不必太过热心,老太太摆明了不想叫二姑娘见柳氏,你犯不着为着她得罪老太太!”
“是,多谢母亲好意!”李筠答道,“只是我方才瞧二丫头求得可怜,一时心软答应了,若是不去试试,岂不是失信于人?母亲放心,我有数的。”
第87章 母女反目()
“哦?筠儿的意思是叫柳姨娘回府来观礼?”高氏乍一听见李筠的回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知道,柳氏可是害了你娘的呀!”
“孙女知道。”李筠腼腆地笑了笑,“只是孙女的仇恨总不能摆在家里的面子之上罢?”
高氏有些不解:“这话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