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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吗……别这样……你给我下来……”
那感觉太刺激了,从来没有享受过,口里讲着心疼对方的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撒酒疯了。胯和腿夹紧了,互相碾压着,上下蠕动,大腿内侧与胯骨不断磨蹭出快感,『臀』部在茂盛的耻『毛』上疯狂蹭弄,感受那最致密处亲密的交合,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官刺激,两人眼神都是一片涣散『迷』离。
其实谁都不轻松,谁也没逃掉。
这算是另一种强暴。裴琰就是骑在他喜欢的男人身上疯狂地强暴,在疼痛和快感中放纵,释放掉这些日子的心酸。心里突然极度委屈,想要让对方把他裹在怀里,他再次弯下腰身,庄啸突然紧紧搂住他,主动捉住他的嘴唇,很珍惜的吻他……
他就这么碾着,搅合着,混『乱』着,撒着疯,让庄啸『射』了出来。
庄啸那样子也像是堕入无限的沉沦之地,胸膛与小腹颤栗出漂亮的纹路,汗水横流,抑制不住的顶入他的身躯……
裴琰倒在被窝里,趴伏着,随后,在半个小时之内,身体再次遭受“重创”。
羊肉和马『奶』酒绝对是壮阳的,对于压抑太久的两人来说,就是火上再浇一层明油。他们紧紧抱着,沉浸在最原始的肉欲洪流中难以自拔,裴琰感觉到庄啸从后面分开他的腿,一条臂膀勒住他的腰,另一条胳膊直接勒住他胸口,这一下勒得特别紧,让他动弹不得……燃烧的欲望再次劈开他的身体,撕裂了他,卡住他锁骨的这一力道几乎让他窒息,这一捅就『逼』得他吼出声音:“啊!!”
啊——啊——
他几乎是以跪姿承受,吃力的分开身体,被人从后面粗暴地碾轧,整个人都癫狂了,疯掉了。一下又一下的冲撞,像要把他撞到四分五裂灵魂出窍,将他撞向地毯,『逼』着他匍匐向前,一寸寸移动。他的头抵在毯子之间,一口咬住不知哪一块衣物,不断被撞出含混的声音。
呻『吟』失声,咒骂粗口,后来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自己口里叫的什么,快被『操』昏过去,眼泪都被『操』出来了。某一部分的知觉却又无比清晰,庄啸从后面抱着他,长发和粗重的呼吸拂在他脸上,让他喘不上气,生发出濒死一刻才有的快感。他在快要被人干死的时候终于低声求饶,也是没在床上服软求饶过。
“哥你轻点儿……不行了……”
“我『操』……你他妈快要把我勒死了……”
那滋味儿,真就像被庄啸钉在地上然后打了一顿,打个半死不活,还特别爽。
庄啸蓦然停住冲撞动作,在混『乱』的酒意中极力寻找散得七零八落的神志,松开手臂,又忍不住不断抚『摸』裴琰的胸口和大腿。
太他妈强悍了,这人绝对没『毛』病。裴琰侧过脸,唇上带汗:“你……忒么是跟别人都没发和谐。”
“你也就能跟我‘和谐’。”
裴琰惨笑出声:“谁禁得住你啊?上个床会被你直接弄死吧……”
“疼?”庄啸重重的吻他脸,吻他的嘴,呼吸灼热,眼眶里烧的就是干柴烈火,也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你忒么也……憋坏了吧?憋多久了你?”裴琰满脸是汗,瞅着对方。
“……”庄啸跟他嘴唇相含,缠绵着吸吮。
“你多久没做过了?”裴琰还嘴欠地刨根问底。
庄啸不想回答这种隐私问题。
多久?很久没做了,况且那些都不重要了,裴先生已经覆盖了他感官上对『性』爱的全部经验和记忆,从前的都可以归零,直接缺省。从来没有过对一个人失控、下手如此粗暴,两个男人才可以这样,太疯狂了……
滚烫,紧致,销魂,欲仙欲死无法描述,裴琰的身体就是一股致命诱『惑』。
完美的倒三角形,宽阔的脊背,柔韧的腰部,挺翘的『臀』峰,还有年轻男人才有的光洁皮肤和修长有力的腿……
他掰开那结实的『臀』,再一次畅快的『插』入,看着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裴先生在他胯下颤抖,用那非常羞耻的姿势承受他的冲撞,惨叫,呻『吟』,喊他名字。黑红双『色』文身被汗水冲刷若隐若现。这一大片文身一直绣到双『臀』,蜿蜒到胯骨两侧和人鱼线上,兽纹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有种泼辣而张扬的『性』感……
干熟了,干热了,干得通畅了,他听出裴琰从一开始的痛叫慢慢变成舒服的低喘呻『吟』,不断回过头渴求他的吻和抚『摸』。他们不停接吻,口水粘连,大腿和『臀』部混着体『液』互相磨蹭挤压,沉醉在极致的快活中……那种与占有欲相关联的快感,激『荡』着血脉,滋味无法言说。
裴琰拉过庄啸右手,抚『摸』那些旧疤,然后把那只手合拢在自己下体上,攥住了,感受升入天堂的快乐。他们双双掩盖在『毛』毯下面,在黑暗中起伏颤动,手指摩挲到敏感处时裴琰爽得叫出声,那声音也让庄啸无比激动,奋力地穿『插』,疯狂地抚慰……掌心的白『色』疤痕隐隐的发红,与情欲一同烧成灰烬……
人、狗、马都是一夜未眠,聆听风的呼吸,各有各的惆怅。
邢瑢在马棚里坐了一夜。他旁边就是几堆干草,还有一大坨与马粪按某种比例混合出来的肥土,气味实在不好闻,他竟然坐下就不想回去了。
深夜面对一丛篝火,草原上清冷宁静。看着橘『色』火星在暗夜中自由自在飞散,好像是一团活物,悄悄地捎走他的心情,飘向远方。
萨日胜又给邢小哥围了一件夹棉的长袍,坐那儿堆成个大棉垛,十分可笑。邢瑢脸上带着残妆,眼皮一半有眼影另一半没有。眼线花成个熊猫眼,下眼睑颜『色』比上眼睑还深,难得这么落魄,偶像形象全失。俩人就围着篝火闲扯。
讲些各自小时候的事,漫无目的瞎聊。
邢瑢说,很感兴趣你说的大草原上好玩儿的事,我都没听说过,没见过,你能多讲讲么。萨日胜于是就慢慢地讲。这小子也难得一晚上讲这么多话,从哈萨克老人的鹰讲到牧民的羊群,从老家的马、毡房木桶的酸『奶』讲到呼伦湖上的月亮。
讲那些各种花样的『奶』制品是怎么做的,『奶』皮子、『奶』酪和酸『奶』饼,毡房里各种详细的手工做法。
邢瑢往后一仰:“天哪,今儿晚上把我一辈子要吃的『奶』都吃完了似的,再也不想吃了!”
萨日胜认真地说:“『奶』本来就好吃,可以吃一辈子。”
邢瑢斜眼瞅对方,迸出笑:“他们叫你萨宝宝,还真的是个宝宝啊,都还没有断『奶』么。”
萨日胜斜眼回瞪:“为啥要断『奶』么?”
哈哈哈——邢小哥笑得弯腰。
小萨拿瑢瑢练普通话呢,平时一个月也不会讲这么多话。这一晚应该长进不少,终于达到普通话三级乙等的水平了。
俩人越扯越神,邢瑢说,我只喝过牛『奶』,我还不太爱喝,除了牛『奶』羊『奶』马『奶』,你还喝过什么?
小萨抬手一指刚才救下邢小哥的方向,那个狼『奶』其实味道也行,能解渴,也能喝饱。
邢瑢往后倒下去,被小萨一把拉住才没有笑着扑进马粪肥土堆。邢瑢说,不然咱俩再回去,把那只狼抓回来啊!
邢瑢说,我才不信,你逗我们城里人呢。
小萨一笑『露』出白牙,也学坏了,就是逗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呢。
邢瑢在手里捋着几根很有韧『性』的草棍,编成一个手链的样子,戴在自己手上。
萨日胜就一直盯着他编那个玩意儿,眼神愣愣的。
“你想要一个?”邢瑢问。
小萨这次没说不要。小萨脖子上挂了宝石项链,左手有戒指,右手有扳指,看起来也不穷,把阔气的派头全都戴身上了,就手腕上缺个金镯子银镯子什么的。
邢瑢把草编手链取下来,试着给小萨套,竟然套不上:“你手大了啊,手腕粗,不行,这个套不上……我再重新编一个。”
草编的小玩意儿,维持不了一天半,很快就枯萎了黄掉了……邢瑢低头重新编草绳的时候,默默地弄开了自己原来戴的红水晶手绳,把那根六股红绳和辉腾锡勒的草编在一起了,重新编一条更粗的手链。
俩人挤坐在一起,玩儿这些幼稚无聊的东西。小萨的长发被风一吹,就扑到邢瑢脸上。
邢瑢把红绳给对方系在手腕上,系结实了:“成,就这样。”
小萨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