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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他的看法,怕是他有的不仅仅是武艺而已。”
“就因为她成功捉拿了巫祝?”
“这是一方面。”韩修沐继续道:“你也知道那巫祝祭祀背后言不请道不明,郡守不管,大司马不问,丞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使得巫祝气焰大涨,办事更加有恃无恐。”
玄玉默然,安静的饮着茶。
“那巫祝借着祭祀之名,暗中敛财,草菅人命,修沐几次想向王上奏明,但都被压下,至今不知何故。”
“你上过奏折?”玄玉淡淡道。
韩修沐点头:“我将奏折交予大司马转呈,但几番无果。”
“丞相那边可有此事?”
“怕是也有,但不确定,因为军营政务属大司马管辖,我也只能奏明大司马。”
玄玉点头:“你想说夏九私下惩治巫祝实则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难题。”
“确是如此。”韩修沐点头:“眼下战争四起,民不聊生,征兵之路本就艰难,他巫祝却还如此肆无忌惮,草菅人命,岂非天理不容。”
“所以你上次的治罪也是说说而已,顺带借我之口给他俩一个台阶下?”
韩修沐闻言讪讪一笑道:“知我者,玄玉也。”
“何必多此一举,违心还不讨好。”玄玉淡淡道。
“这便是你这世外之人所不能理解之处了。”韩修沐扬脸自得道:“想我堂堂一都尉,被属下如此戏弄,岂能轻易饶过。”
“可若是当时明示于你,你可会批准?”
“自然不会。”韩修沐大手一挥:“龙五那小子能不闯祸就万幸了,难道还指望他去为民除害不成?”
玄玉笑着摇头:“那便是了,既是如此,那你又如何治罪?”
韩修沐一愣,瞬间了然,龙五那小子怕是猜到自己不会放人,所以才来了个先斩后奏,如果当天玄玉不在,自己怕是依然不好治罪,否则良心必然难安。
“照你说来,那惩治巫祝之事是夏九的主意?”
韩修沐点头:“你别瞧这夏九平日里闷闷的,脑子可灵活着呢。”说着韩修沐凑近玄玉道:“你这个大发明家,可知空调是什么?”
玄玉眸子微转,噙一丝笑意道:“玄玉不知。”
“想你也定然不知。”韩修沐笑得得意,仿佛这空调是他的发明一样,“这空调,又叫空气调节器,夏日里有了它,这闷热的营房立马便凉快许多。”
玄玉瞧一眼韩修沐:“那你这里也没见得比我那凉快多少。”
“我这?”韩修沐笑起来:“我这里还没来得及装,预定晚了。”
玄玉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看着韩修沐。
“惊到了吧?”韩修沐呵呵一笑:“预定便是预先定下,之所以失败,一是材料有限,再者先人后己,怎么样?够气度吧。”
玄玉释然,转而笑道:“主要是材料有限吧。”
“哈哈。”韩修沐挠挠头:“所以说,别看夏九这小子入营时间不长,这人心可收的妥妥的。”韩修沐说着看一眼玄玉:“光他收服龙五这刺头儿便可见其功力非凡了,所以啊,你与他出的这个题,说不定还真能被他给答出来。”
“哦?”玄玉笑起来:“那我还真是立功一件了。”
韩修沐狐疑地看他:“我可不信你心中一点想法没有,这么重要的战事,难道还真指望夏九了?”
“不然呢?”玄玉意味深长地笑道:“他几时走的?”
韩修沐愣了愣,稍作思索后:“约莫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玄玉放下茶盏:“那也差不多了,走了。”
“这么急?”韩俢沐忙开口道:“应该没这么快吧,咱再聊会呗!”
“出题的目的等她通过之后再告诉你。”玄玉起身看一眼韩修沐:“但我觉得你应该不希望听到。”
韩修沐愣了愣,看着玄玉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玄玉你给我站住,哪有你这样话说一半的,什么意思啊你!”
玄玉显然没有站住,话到此处刚刚好,有好奇,这日子才会有意思不是吗?
第五十一章 无言以对()
暮色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一点点黯淡下去,暮鸦停在树枝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寂寥的鸣叫,玄玉抬头看一眼天边层染的红云,在落日的余晖下尽情发泄最后的辉煌。有一种感伤缓缓从心底抽出,拉长,他收回目光,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到如此晚霞夕照。
正感慨着,脚下似是踢到了什么,一声闷响后撞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接着又咕噜噜地滚了回来,在玄玉脚边停住。玄玉低头看了一眼,却是一支长箫,箫身微微泛紫,尾部系有一小块翠玉,想来非一般人所有。玄玉捡起竹箫,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逸存二字印入眼帘。
九歌头枕着手臂睡的正香,先前因为等的时间太长,加上树荫里的清凉和舒适,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中还被归巢的鸟儿惊醒过几次,以为是玄玉回来了,赶忙掐醒自己欲赶下树去,结果掐醒了一半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呆呆地看一眼在上方树枝上扑腾着翅膀的小鸟,轻叹一声重又躺下,如此几次,便也见惯不怪了。
玄玉横起竹箫轻轻吹奏,箫声云卷云舒,拂开木棉枝条的缠绕,演绎一场梦幻般的风花雪月。
九歌迷迷糊糊中似是感觉到了故乡的炊烟袅袅在心头缠绕,像故乡的云、故乡的风、故乡的水、故乡的人、故乡的情、久久地在梦中萦回,竟至不愿醒来,眼角溢出泪水不觉轻轻落下,一滴接一滴。
手背突如其来的湿润让玄玉不由地停止了吹奏,抬头看一眼,却见如素般长发垂直而下,一张俊颜半掩在枝叶后面欲盖弥彰,发簪倾斜,玉臂微展,这样的九歌,让玄玉有些无言以对。
不轻不重的一声咳嗽,玄玉持箫而立。
九歌身子微微一震,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仿佛并不像之前的声音那般嘈杂,而且,听着还有些熟悉。
玄玉安静地等待,似乎并不着急。
九歌挣扎着不愿睁眼,却在努力屏息凝听以便再次确认声音的始作俑者。结果等了半天,类似的声音却没再响起,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便是断断续续的鸟鸣聒噪在耳畔。此时的九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只要自己一睁眼,这预感就会实现。
玄玉依旧默然而立,天边的晚霞已然落幕,大地渐渐失去了色彩,蛙鸣阵阵,归鸟入林,似乎一切都将结束,却也可能一切即将开始,劫后重生。
九歌继续在树上装鸵鸟,此刻的她已经醒了八九分,意识也渐渐归于清晰。凭着敏锐的听觉,她知道树下有人,可是却不确定树下的这个人知不知道树上有人。
玄玉收回远眺的目光,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无尽的等待一般只会换来两种可能,一则痛快的爆发,一则无助地死亡。显然,他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更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选择题上。手掌轻抚上树干,停顿片刻,掌心的力量便传遍整棵树身。
九歌吓了一跳,想要起身已是不及,惊慌失措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摔下树去,再次见证地心引力。
玄玉适时地接住了她,和上次一样,满脸的错愕和莫名。
“很喜欢被人抱着吗?”玄玉看一眼九歌,淡淡地开口道。
“不是。”九歌忙摇头,然后赶紧从他怀里跳下,小心地站于一旁,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爬了两次树,砸了两次,还两次都砸在了他身上。
玄玉瞧她战战兢兢地立于一侧,不觉牵一丝笑意道:“这么喜欢睡树上?”
“没有。”九歌抬头:“只是为了等你。”说完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不免呆滞了目光看向玄玉。
玄玉显然并未介意,只是淡淡道:“方才去了韩都尉那里,预计时间差不多了,便回了营,没想到你比我预料的要早。”
“韩都尉?”九歌一愣,转而有些尴尬道:“所以,你知道我去找过都尉大人了。”
玄玉看向她:“不然呢,你还能找谁?”
九歌又是一愣,听他这么说,似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去找韩都尉一般,那他之后去韩都尉那里,难道是去了解“军情”了?
“韩都尉对你寄予厚望。”玄玉淡淡一笑:“所以,希望你一会儿不要使本将军失望。”
“将军的意思,是希望九歌留下了?”九歌忽然惊喜道。
玄玉看她一眼:“我没有这么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