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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离歇见宣乔如此说,只得笑着点头:“蔚某随性一说,将军莫要挂怀。”
姬琼宇有些尴尬地应了声是,转而看向宣乔:“这位是?”
“我是宣乔。”见姬琼宇终于留意到自己了,宣乔顿时眉飞色舞道:“离歇的妹妹,蔚国公主。”
姬琼宇没来由的松了口气,面色也有了缓和,
“原来是蔚国公主,茕宇有礼了。”
“你叫茕宇?”宣乔重复道,压制不住的喜悦就差飞身上前了,然而这个希望在下一秒便被蔚离歇给生生打断:
“姬将军,昭国三公主,巾帼英雄。”
蔚离歇简介明了的介绍十分明确地告知了宣乔这姬将军的身份和性别,一棒子敲碎了宣乔的少女梦,手段甚是干练。
宣乔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姬琼宇,良久道:
“你是女的?”
姬琼宇点头,看着宣乔神色的转变,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于是莞尔一笑道:
“久闻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宣乔听着一怔,顿时失笑道:“我果真如此出名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姬茕宇点头:“那是自然。”
看着宣乔一脸烂漫,蔚离歇有些无奈地摇头,抬眼间却撞上姬琼宇凝视的眸子,俩人具是一惊,转而又迅速瞥开。
姬琼宇有些尴尬地微转过身子,恍惚间一个身影晃过,姬琼宇眉间微皱,再欲寻找已是不能。
九歌跑了一段赶忙停下来喘气,身后的龙五不查,一个脚步不稳便要倒向九歌,九歌身子稍稍一让,龙五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喂!”龙五不满地大喊一声:“夏九你发什么神经,碰见鬼啦?”
九歌好容易缓下心神,今天被龙五拖出来置办军营食材,却碰巧撞上茕宇一展身手,邂逅离歇,格外欣喜的九歌立刻拉着龙五一同看戏,谁知道看着看着就出戏了,一时大意的她差点被茕宇发现,心慌之下拔腿就跑,龙五见她突然开溜,想也没想便赶紧跟上,结果跟着跟着就撞上了,本以为这个夏九会搭一把手,谁知她倒好,一个侧首,闪的无比彻底。
九歌不由得吐口气,却见龙五满身是泥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悲愤,转眼看到旁边有一泥坑,瞬间了然,忍不住再看一眼龙五,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你还笑。”龙五几乎抓狂,“看戏看一半就跑,你什么意思啊?”
九歌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你没事吧?”
“你说呢?”龙五没好气道。
“谁让你走路不长眼的,猪撞树上,怪谁?”
“怪你。”龙五气吼吼道,转而一想不对:“你居然骂我。”
“我骂猪。”
“猪骂我。”
“你是猪。”
“猪是我。”龙五几乎崩溃,冲着九歌的背影大吼一声:“夏九,有本事你给我停下。”
于是九歌真的停下了,龙五再次不长记性的撞上,这回九歌没避开,一把拽停了他,
“问你一个问题。”
“说。”
“方才那巫祝事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小孩?郡守又为何不管?”
“你问了三个。”龙五没好气道。
“你先回答第一个。”九歌瞬间也冷下脸来,龙五一见,立马败下阵来。
“巫祝是这里的大祭司,据说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与神沟通交流,故而在江城的地位举足轻重。”
“哦?”九歌忍住笑,在夏灵的世界里,估计撑死了是个骗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龙五不满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巫祝,江城的百姓若想要风调雨顺,就得请求巫祝施法,以保一方百姓平安。”
第二十一章 九歌三问()
九歌嘲讽道:“既是为了保百姓平安,又怎会用小孩祭祀,如此说来岂非自相矛盾。”
龙五愣了愣,“许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吧,以一人之躯换取一城百姓平安,也未尝不可,再者说,祭祀的小孩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说不定到达另一世界后,得道成仙了呢。”
九歌看着龙五振振有词的模样,心想这样的鬼话他也信,也不知是他太过单纯,还是那个时代的思想太过愚昧,青松绝望而凄惨的哭喊声仍在耳边,九歌相信,不止是龙五,江城的大多数百姓也都是这么欺骗自己的,只要这巫祝的行为有一次成功的机会,全城老百姓就会有无数个相信他的理由,否则就不会出现青松孤立无援的悲剧,眼看着母亲伤痛欲绝,周边的街坊邻居却无动于衷。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抓小孩?”九歌的神情逐渐冷峻,生命的短暂于她来说太过珍贵,如果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被迫去死?
“为了祭水神。”龙五看向远处:“这江城西面环山,中间一条沧水贯穿而过,汇入东海。可不止为何,这沧水水患不断,尤其到春夏交接之际,雨水频降,沧水水患便一发而不可收。”
九歌瞬间了然,祭河神的翻版而已,只是这沧水?九歌不由地皱眉,夏灵时代的最后一抹记忆,难道只是重名的巧合?
龙五见九歌不语,继续讲述道:“江城郡守田禾便请了巫祝开坛布法,以解水患之灾。”
“所以那巫祝布法的结果就是以小孩来祭祀水神?”
龙五摇头,“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非得用小孩来祭祀,但需取小孩额间数滴血,杀羊以献。可后来不知为何,巫祝重新开坛,说水神身边无童子,需进男童以示诚意,并且行祭程序愈加繁复,百姓虽然不堪重负却又无可奈何。”
“百姓不堪重负是什么意思?”
“交税啊,你以为开坛布法,迎送童子的法事是免费的吗?巫祝说了,他的每一次往返两界,都需要以寿元做代价,而要重修这些失去的寿元,就需大量灵药为辅,花费在所难免。那既然是为了拯救全城百姓,那这医药费和祭祀费自然是由老百姓自己来承担了。”
“那水患问题解决了吗?”
“这怎么说呢?”龙五做思考状,“这巫祝布法,只能说有的时候灵验,有的时候不灵,如果不灵的话,那便是选的孩童不行,水神不满意了。”
九歌心下一阵冷笑,这样的理由也只有当局者迷了,不由看向龙五:
“第三个问题,郡守是什么态度,既然这巫祝布法也有失策,这所谓的医药费和祭祀费是否全免?”
“当然不是了。”龙五直接否定,“首先,失策的缘由是河神不喜所进孩童,跟巫祝布法无关;其次——”龙五突然停住,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九歌道:“这赋税的水分本来就大,至于这税金的真实出处,怕是谁也说不清。”
龙五的这一句分析不由让九歌重新审度起他来,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这龙五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玩世不恭,既然知道其中隐藏的猫腻,却又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到底在顾虑什么?还有茕宇,按她的性格,对于方才那个白衣女子的恶行,不说取其性命,至少也会让她落个半身不遂,可她却一脸淡漠,放任白衣女子策马而去。九歌揉一揉太阳穴,自己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龙五见九歌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得抬高嗓音,意气奋发道:
“不要这么崇拜地看着我,还有什么问题,尽管砸来,你龙爷我今天让你长长见识,知道什么叫做龙爷的地盘。”
“你的地盘谁做主?”九歌突然话题一转。
龙五一愣,转而大声道:“自然是龙爷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寻个机会治一治那巫祝可好?”
“什么?”龙五瞬间呆掉,良久才反应过来,立马摇手道:“不行不行,万一被我爹知道了,你龙爷我这辈子都甭想回家了。”
“你爹是谁?”九歌疑惑道。
龙五发现说漏了嘴,正想着怎么应付时,却有人抢了先,
“大司马龙常。”突如其来的回答让九歌和龙五皆是一怔。重华幽幽的眸子看向九歌,露出一个暧昧莫测的笑,却随后转向龙五道:“龙兄别来无恙啊。”
“重华兄?”龙五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会在此处?可是寻我来的?”
“寻你?”重华似是听到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龙兄当年不告而别,我寻你作甚?”
“重华兄误会了。”龙五急忙解释道:“当初我也是临时被我爹给扔进了军营,此后便一直不得机会出来,今日好容易得了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