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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歆怡的高烧又引发了胸膜炎,被送去医院时,脸色煞白浑身僵直。秘一守在会诊室。医生出来时脸色也不好,说:“上次手术后我关照过你们要好好静养,这次有转化为慢性的表现。”
秘一瘪着嘴差点哭出来:“那还要不要输血做手术?”
“不用。上次是急性发作引发肺感染,需要输血肺张。还是那句话,要好好疗养,再复发的话很可能导致肺粘连,这种慢性病很难治疗,会有伴其一生的痛苦。”医生语气严肃,吓得秘一脸色青白,连连称是。
而此时的苏浅言把唐虞接回家,一天的奔波让她疲惫不堪。睡梦中似乎手机在响,她挣扎着恢复意识没有成功,沉沉地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梳洗后想起晚上似乎听见电话声,拿起来一看竟是秘一,两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
梁总住院了,速来!
苏浅言赶到医院时,梁歆怡已经醒了。
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是胸口疼还是心痛,或者两者都有。唐虞,这个名字是她一直以来的禁忌。时间长了,她不去想,也就当做没有这个人。可是有一天当她知道唐虞竟然生活在苏浅言的家里,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是她同母异父的亲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之外仅有的血脉亲人,是流淌着她挚爱母亲血液的唯一的亲妹妹。另一方面,就是她的出现,夺走了她母亲全部的爱,甚至不惜抛弃自己,后来还为了她失去了生命。就像她没法原谅苏浅言放走母亲让她步入撒旦的陷阱走向死亡,她也没法原谅这个亲妹妹夺走本属于她的爱。她梁歆怡的性子向来不喜欢逃避,也绝不懦弱,可唯独在苏浅言和唐虞上,她不知该如何去做。
万万没想到,或者是自己乌龟地从来没去想,同一个屋檐下的她俩会有在一起的可能。
嘴里说着报复苏浅言,说什么让自己爱上她,其实不是早就爱上了么?看见她的温柔对别人展现,她的心都在滴血。而那个人还是被自己仇恨的亲妹妹……
梁歆怡只觉得这沉重的心灵已让身体不可负重,这才是此次又软弱不堪躺在病房里的原因吧。
我该如何做?
爱?抑或是恨?
爱,心尖一点朱砂痕,拭罢犹存。永不会解脱;恨,也许才是脱离苦海的捷径?
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
梁歆怡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正好看见苏浅言进来。一股怒火似乎脱离了痛苦的胸腔蓬勃而出,竟让她的病痛减退了几分。道:“你来干嘛!”
苏浅言看着脸色苍白肯定很痛苦,就没计较她的恶劣态度,可又实在气不过她这么凶自己,就坐在病床前冷着脸没说话。
看见那女人就一脸温柔,看见我就总是寒着脸。梁歆怡胸口又堵着疼,心道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不出现。
“你走吧,我没事。”冷冷道。
苏浅言被她的态度刺激得很想站起来就走!后来还是稳了稳心神,没忍住,道:“我是想来和你说一声,我要搬回家住。”
什么?!
梁歆怡心中怒极,血气上涌,猛地坐起,只觉得头晕眼炫,眼前一黑,身子往后便倒……
这次把苏浅言吓坏了,把医生喊来,医生也是急了:“不是跟你们说了,要让她静养。如果转成肺粘连,就是一辈子痛苦的病,怎么不听还刺激她!”
苏浅言脸色煞白,紧紧攥着她的手。
梁歆怡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医生赶紧喊:“快拿呼吸罩!”然后对苏浅言说:“家属出去,我们要实施抢救。”
苏浅言被赶到病房外,手脚禁不住战栗,心脏狂跳不止。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今天一早还趾高气昂的。一会儿便又悔恨自责,怎么她生病了还跟她较劲生气。我这是怎么了,以前还是很能忍耐的,怎么最近对她却越不能忍了?!
没过多久,医生走了出来,慢悠悠却一字一句道:“已经醒了,叫你进去。”随后又补充道:“一定记得不要再刺激她,炎症作用下,她现在每呼吸一下都很费力,也很疼痛。”
苏浅言心疼得无以复加,不住点头。
进去之后,见梁歆怡已拿下了氧气罩,但胸口起伏剧烈,脸色白得透明,发丝濡湿贴在脸颊,往日威风凛凛的人现在脆弱不堪的样子形成巨大反差,苏浅言红了眼眶。
“我不许你搬出去,听见没有!”语气炽热,眼神竟有些凶狠强横。可很快,又因为疼痛,不住的喘息。
苏浅言见平常飞扬跋扈的一头狮子,如此脆弱,又有些稚气的凶恶,让人只想去疼惜去呵护,不忍加诸一丝一毫的伤害,拉住她手道:“你别说了,我都听你的。我不搬不搬,你好好躺着不要再说话了。”
梁歆怡痛得额头又冒了层细汗,眼睛里有些酸涩,却不是因为疼痛。软着声音说:“我问你,如果像我们协议里说的……”喘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最后爱上你,你会怎样?是不是就完成任务,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苏浅言凝视她苍白的面容,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安抚她道:“你想这些干嘛,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
梁歆怡讨厌她把自己当病猫,表情决然道:“不,我要知道,快说。”
苏浅言目光闪动,眼中几许温婉几许温柔:“我怎么会不理你。我让你爱上我,可我……”一双眼清浅溶溶地凝望着梁歆怡:“可我从五岁就喜欢上你,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飞蛾扑火地去接近你。一直以来,主动权都是在你手里不是么?”
梁歆怡笑了。
梁歆怡命令道:“过来。”
待到苏浅言贴近她身旁,左手拉她下来,仰起头吻上她的唇,舌尖探入,霸道缠绵……
第108章 甜蜜()
第108章
“放下”二字,说难时,如千峰瀚海难以跨越;说不难,一旦做出选择,跨出了那一步,便是海阔凭鱼跃。
梁歆怡的性格本就至情至性,既然决定遵从内心的指引,便不再过多纠结,卸下精神负累,顿时觉得霍然轻松,病自然也好得快。话又说回来,这病如果再不好,她就要再添新病,憋出个欲求不满的病来。自从上次两人把话说透,隐忍压抑着的感情就如山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几次欲求不轨,都被苏浅言以她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
“乖,把这药吃了。”苏浅言连哄再劝道。这药苦不堪言,还必须直接放在喉咙里,昨天梁歆怡撒娇耍赖就是不肯吃,自己拗不过就妥协了,结果却在睡梦中被疼醒了好几回,令她后悔不迭,责备自己当时不该一时心软。
梁歆怡眼神随着她,见她把窗帘全部拉开,天色阴阴的,却另有一番文艺电影里沉醉朦胧的感觉。一扇窗子被打开,空气清冷微甜。
拉好窗帘,苏浅言回转身,见她丝毫没有要吃的意思,叹口气道:“要怎样你才肯吃呢?”温柔宠溺的声音。
梁歆怡心中一暖,忍不住微笑,无赖道:“你喂我吃……”说罢又指指嘴:“用嘴喂。”
眼睛睁大了些,像只迷茫受惊的小鹿,梁歆怡就是爱死她这个样子,然后果然,又有些羞赧地垂了眸子在做心理斗争了。梁歆怡甜滋滋地暗笑。
做了一番无用的挣扎,苏浅言默默坐到她跟前去,含了一口汤药,蹙着眉头凑到梁歆怡唇边——
梁歆怡心情激荡,等不及地接住她的嘴巴,含在自己口中,苦涩的汤汁变为甜蜜的暖流。苏浅言特有的体香和微微羞涩的回应充斥在一呼一吸间,梁歆怡就像鱼渴望水,再也无法自控,心口怦怦乱跳,一双手覆上她的身体……
梁歆怡三两下除去对方的衣物,看着她浑身玉似的肌肤上薄薄一层微红,仰着下颌,眼角绯红,神情又是迷乱脆弱又是有些放开的媚骨风情。
美得,不像话。
这种视觉的快感甚至更强烈,刺激得梁歆怡失了神,只听见胸腔一颗心脏跳得疯狂。但有句话怎么说的,对,是医生说的,她其实需要静养。就在她轻轻哆嗦,饥渴地想要攻城略地之时,胸腔的疼痛感排山倒海袭来。于是在美人的渴望中,她再一次跌入黑暗……
想想也知道,医生又是对苏浅言一通批评教育,这次的主题是,她不仅需要静养,还不宜做剧烈运动,说得苏浅言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那之后,苏浅言成了贞洁烈女,别说亲亲,抱抱也不可以。梁歆怡就想,那日罕见的媚骨风情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抑或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