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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
记忆中这个词一闪而逝。她记得有这么个别墅,模糊的印象是宽敞,是一个给人感觉空荡荡的地方。
此时秘一还在说:“……后来很快就联系到了买家,对方希望我们清空里面的东西。我今天过去看,发现有一些你的物品。”
苏浅言只觉得贴着话筒的那只耳朵瞬间麻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大脑顿时真空!
她听见自己迟疑的声音说道:“你说,我的东西……可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在那里?”
“呃?”电话里秘一噎了一声,然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小苏啊,难道你忘了和梁总同居的事了?”此话一出,苏浅言觉得连头皮都在发麻!
这太过惊悚。明明记忆中没有,可无论旁人的眼神和态度,还是证明它真实存在过的“真凭实据”就要浮出水面。这些,都把她指向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她和梁歆怡如果真的有特别的关系,她又怎么会忘记?如果她和梁歆怡没关系,那这一切岂不全都是阴谋?太可怕了,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匪夷所思!
不行,她要去那个房子看看!
梁歆怡的别墅坐落于四环内。如今在六环内的别墅区价格都贵得令人瞠目结舌,何况是黄金地段。位置简直得天独厚。
别墅个个新潮别致,梁歆怡的那座尤其大而气派。门口秘一正在向她招手。
把她接进来后,秘一嘱咐道:“工人在搬东西,有点乱。你注意脚下,别绊倒。”苏浅言点点头,仰头望了望整个空间。记忆里寻不到一丝波澜。
秘一看她锁紧眉头,不由喟叹道:“是不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也有这个感觉,唉。”
很显然,她和秘一的心境大不相同。一个追忆往昔,觉得物是人非;一个,则是努力在唤醒对它的记忆,以此印证与它的牵连。可除了一点点大致的轮廓躲在意识深处,其他再无印象。
“对了,我的东西呢?”苏浅言想再确认。
秘一把她带到一处衣橱,“这些衣服都是你喜欢的牌子,梁总是不穿的。还有,这几件是你的舞蹈服。”
苏浅言上前细看,确实,无论款式品牌尺寸,都是自己的没有错。
“还有卧室里几个相框……”
“相框?快带我去。”
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相框里除了几张梁歆怡的彩铅素描,就是一张自己和小柴的合影。
按照一般的逻辑推理,衣橱里的衣服和自己与宠物的照片,并不能直接证明自己就在这里居住过。如果有人别有用心,是可以轻易造成这种假象。
其实整件事里最令她感到头疼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么设计她和梁歆怡曾经在一起的假象,并让她相信,其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这里面太多的悖论,尤其,她那一瞬间的心痛是如此的刻骨铭心。真的可以就这样忽视不理么?
另一方面来看,即使是真的同居过,意味着亲密关系。可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不,作为她的贴身秘书,她了解她的一切,可唯独对这个别墅知之甚少。就像这里被特意被抹去了,为了不让她在迷雾中找到真相。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她找到真相的捷径!
苏浅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禁不住用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撑在桌沿上,整个人看上去心力交瘁。
她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不小心触到一个物品,是一个冰凉的金属制品。抬眼去看,发现是一台老式唱片机,机座上有一张黑胶唱片。
她轻轻把唱针放下,看见唱片慢慢旋转,一曲悠扬美妙的音乐流淌而出。
如此熟悉的曲子。上一次听到它的心情,应该是幸福的。那种被音乐记录的情绪是无法被抹去的。
突然像抓到一把钥匙,她开始拼命地在唱片架上寻找,直到找到一只疑似是装这张唱片的空盒,表面看简单甚至粗陋,封面甚至连介绍和署名都没有。
还不死心,她把盒子打开,往外倒了倒,只见一个小纸片滑落下来——
你说纪念没有意义,那就让我的有生之年,记住你的每一分美好。
浅。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加班季,只能早起码字。今天四点起来码的,发现速度和灵感都不满意,考虑到以后只能早晨码字了,希望可以找到方法调整和调节。也希望大家多点体谅,如果发现状态不佳,其实作者君已经在努力了。
第183章 吻戏(上)()
第183章
小的时候,梁歆怡总是盼着自己生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父亲脸上看见一点关切的神情,幸运的话还会得到一个安慰济式的小礼物。
她曾试图在过春节的时候装病,不过大人很快就会识破她的“阴谋”。这让她后来真的生病时的安慰也变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只是,她觉得好委屈,因为别人家的春节都是一家团圆,连她家阿姨们都在那段时间回老家过节,偌大一个老宅子,就只余她一个人。
春节是她一年中最孤单的日子。这个时候她多希望她有兄弟姐妹,哪怕是同龄的亲戚也好。每当过节的时候,这个念头就会疯长,后来几乎成了执念。
长大后,这种执念让她收养了甚至连父母也没有的孤儿。琪雅,范勤,睿睿姐妹,当然还有其他的……
她们和自己一样,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而在她们眼中,她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同伴。
这是支撑她前行的力量。
如今真的生病了,她却觉得还不如儿时那般幸运。
不仅没有安慰,往前想,却全是苦难。
可她不能就此倒下。
好在她比较乐观,被病痛折磨得最生不如死的时候她也没想过放弃。她还没揪出幕后黑手,也舍不得佳人。前者是一腔怒火,后者是魂牵梦绕,都是她绝不能割舍的。
就这样昏昏沉沉反反复复,直到全部清醒,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这天医生检查后,对秘一说了什么,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神情。
秘一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眼含泪花对着她微笑。范勤过来的时候,特意把那些百合玫瑰换成了风信子。紫色、淡绿色、粉红色一串串饱满而清香。
范勤说:“风信子的花语是重生。”
“怎么,你也觉得我是背到极点了么?”梁歆怡虚弱地翻着白眼。
范勤却认真地说:“在我心里,你是永远的王者。”
梁歆怡一笑,招手让她过来,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蛋,调笑道:“嘴真甜。是吃了蜜么?”
范勤把她的手张开,覆盖在自己两边的脸颊上,切实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这才真正安心。
“我很怕你会死。”有种意兴阑珊的伤心弥漫于心间,眼圈一红,秋水明眸里涌出泪来,珍珠挂线的顺着脸颊流过莲瓣也似的尖下巴,又一颗颗滴落于梁歆怡的手背。
梁歆怡被刺痛了般缩回手,硬了硬语气道:“这下你明白我当初的感受了。为了喜欢你的人,你也得给我好好活下去。”说罢轻轻拭去她的眼泪,看见她点头,又横着眉毛道:“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哭鼻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有忍着的,只是今天,今天有点喜极而泣。”范勤抽了面巾纸把眼泪擦干。
这时候秘一正好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拿了不少化验单子,满脸笑容:“总算稳定下来了。梁总啊,可真吓人啊。”
“我来告诉笑然!”范勤掏出手机,却被梁歆怡按住:“让她忙吧。”话锋一转,问秘一道:“让你办的事办好了么?”
秘一正在专心看化验单,骤听这句,手一抖,单子散落一地。一边慌张地捡起来,一边说:“办、好了。”
梁歆怡点了点头,疲惫地说:“那就好。”
一个月前,本来就有意再添置房产的楚飞歌骤听苏浅言看上了一处房子,兴奋得什么似的,特意把苏太奶奶叫上,两个人都觉得这房子不错。位置好,房型佳,最难得的,这是苏浅言从小到大唯一主动张口要的东西。
手续陆续在办,楚飞歌却觉得不对劲儿,苏浅言要全部保留前业主的所有家具摆设。
“这怎么行,用别人用过的,咱家可没这传统!”太奶奶已经赖在这里不走了。苏浅言却极为坚持:“这里的东西我觉得都很顺眼,不想动一分一毫。”
“那好歹换换墙纸?”太奶奶软着声音商量道。
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