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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精子与一个卵子的错误结合。错误的结合,让她的生命苍茫而又灰暗。明天,是她孤寂的成长中,唯一的曙光。
明天不知道,在明天的妈妈以绝食要求明天与她断绝关系后,她曾经不顾自尊地去找过他的爸妈,告诉他们,她会像明天一样爱他们、孝敬他们,视他们为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恳求他们,同意她和明天交往。
商妈对着她的脸,突地吐了一口唾沫,拍着桌子高声漫骂,说除非她死。
商爸斜睨着她,指着她家的院墙,说如果她敢再招惹明天,他就一头撞死在她家门前。
“你妈看到哪个男人不错,不管是老还是少,不管人家有没老婆,想方设法勾搭上。你和你妈是一个货『色』,现在看到我家明天好,就不要脸地缠着他。哼,只要我们活在这世上一天,你甭打这主意。”商爸又是挥手,又是跳脚。
她咬着唇,默默抹去脸上的口沫,走出明天家的小院,腿软绵绵的。
走到家门口,白慕梅双手交『插』着倚在院门前,对着她翻了翻白眼,哼了一声。
“你的眼光还真高呀!那种下三滥人家,有什么好?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和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我还嫌恶心呢!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她看都没看白慕梅,直直地走进屋内。
心,冷如数九的寒冰。
后来,当明天顶着压力,向她表白爱意时。她突然感到欣慰了,在他们最美好的年华,最纯真的岁月,真挚地相恋过,这已经足够了。能不能牵手到白头,并不重要。
在她的心里面,明天是特别的。
在明天的心里面,她也会永远占着一个位置。
这份感情如同纸玫瑰一般,会一直保持鲜艳的颜『色』,经得起岁月,经得起风雨。
她不再苛求,她很幸福,她不遗憾。
明天现在有了这么出众的女友,尽管不是她,但她也觉得快乐。
“小姐,先生,你们的餐全了。”服务小姐把冒着热气的煲仔饭放上餐桌,『露』齿一笑。
白雁从回忆中惊醒,向小姐道声谢。
“明天,这饭闻着真香!我要全部吃完。”白雁歪着头,夸张地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
商明天苦涩地笑了笑,把作料倒进饭中,慢慢地搅拌好,然后和白雁换了下,顺便把白雁面前的蒸鸡蛋拿过来。白雁小时候,为了节约时间,也为了节省开支,常做的菜就是蒸鸡蛋。吃太多后,看到蒸鸡蛋,就情不自禁皱眉头。
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在去飞行学院时,也可能还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心里面有时还是会不甘,还是会渴望出现某个奇迹,渴望父母能看到白雁的洁身自好,从而消除对白雁的成见。
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永不会实现的梦罢了。
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结成连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
他和白雁这一生却注定要错过的。
不是不遗憾,不是不心酸。
当初所谓的约定,不过是两人硬撑的坚强。
白雁和他都努力去做了。
白雁告诉他,她恋爱了,马上就会结婚。他说他也有了女友。
其实他给白雁看的照片上的女孩只是他的一个战友,在文工团工作,对他有好感,总是找各种机会来他们飞行大队找他。那是他很欣赏的女孩子,青春、活泼,多才多艺,落落大方,可是他对她就是产生不了像对白雁那样的感情。
他和她,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这次,他回家探亲,女孩子嚷着要跟他过来玩。
他怔了怔,想着只要亲眼看到白雁过得幸福,那么,他就把女孩子带回家,然后,试着和她交往。
他婉转地对爸妈说,可能会有一个女战友会来老家玩。谁知道,爸妈一激动,按照他们的理解,就添油加醋成他要结婚了。
当白雁问起婚事时,他看着她眼中真挚的喜悦,他没有解释。
可是,他亲眼见到的白雁一点也不幸福,结婚几个月,就要离婚。
他忍不住又把在心中盘桓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十九岁时,他不能改变答案,二十六岁,他同样不能改变。
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我可以顺着心的指引,全心全意地爱你。可是我的生命并不完全属于我自己,为了父母,我不得不与你擦肩而过,但我的心从未远离。
商明天叹了口气,抬眼默默注视着白雁,把无言的酸涩和着一颗颗米粒,生生咽下。
两人吃过饭,便打车去了三千丝。
三千丝的卷帘门拉得严实实的,上面写着“吉房出租”,后面留了个手机号码。
白雁按照号码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口气很不耐烦。
“哦,那个女人上次扫黄被抓起来后,就不做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鬼混,有可能挪了窝继续卖肉。那种钱好赚,她尝到甜头,舍不得丢的。”房东在电话那端笑得『色』『迷』『迷』。
白雁捂着话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明天,不敢接话,一直“嗯,嗯,好的”。
“明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商明天焦急地问。
“没有,房东说……这边生意不算好,她可能换门面了,她没留下联系地址。”
“明星做事没定『性』,而且『乱』交朋友,不指望她赚钱,不让人『操』心就行。我爸妈还说她在滨江做大生意,我一听就是吹牛。”商明天皱着眉头,看了看时间,“小雁,我送你去医院复检!”
白雁点点头,“也好吧!”
白雁看着路边林荫道上树木长得挺茂盛,建议两人走一会再打车,吃得太饱,正好消化消化。
两个人正走着,前方,不知哪家的小孩,把山地车骑上了林荫道,耍酷地双手脱把,骑得飞快,没提防对面有人,一慌,忘了刹车,直直地就对着白雁撞过来。明天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把白雁揽在怀里,往边上一闪,山地车嗖地一下从两人身边越过,撞上一棵树,小孩从车上摔下来,疼得啮牙咧嘴。还好,只是手上蹭破了点皮。
白雁吓出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揪着商明天的衣襟,一时间忘了分开。
“哥?”一声抽气的呼喊从马路对面传来。
两人闻声看过去,商明星双目圆睁,穿着一条『裸』着后背的吊带短裙,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们,眼影涂得像个午夜鬼魅。
“明星?”商明天呆愕地张大嘴,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商明星。
“哥,你在干什么?”商明星确定没认错人,一下子气疯了,挥舞着双臂急匆匆地走过来。腋下没剃净的体『毛』,随着手臂一会儿出现,一会儿遮着。看得商明天眉头打成了个结。
“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竟敢勾引我哥。快,给我松开。”
她腾地一下把白雁从商明天的怀里拉开,眼神狠得要杀人。
“明星,你怎么穿成这样?”商明天脸胀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揪住明星的手臂,厉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大生意?”
“我……我……”商明星暗悔,一激动忘了形。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眼睛瞟到白雁担忧的眼神,突地恼羞成怒,“是不是你对我哥『乱』嚼什么舌头?”
白雁悄悄地对她摇摇手,她却理解成白雁心虚,心里面把白雁已是千刀万剐。
“明星,你回答我。”商明天气得眼前发黑。从明星满身的风尘味中,他有点意识到明星是做什么的。手不禁加重了力度,疼得商明星直抽气。
她一跺脚,“哥,你别听那个女人瞎说,我……其实是被『逼』的。”
“谁『逼』你的?”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我才不会走上这条路。”商明星指着白雁,吼道,“我本来和人家好好的做生意,她男人有门路,我找她,她也答应帮我弄个项目。当我从地下钱庄贷到款,合伙的人也筹到了钱,她却翻脸不认人,说除非我有病,她能找到人,其他别管什么事,都不要给她打电话。到了这地步,我投下去的钱收不回来,钱庄追着我还钱,我一时到哪找到那么多钱,没办法……我只好……”
商明星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下来。
“啪”,商明天抬手掴了商明星一个巴掌,“你自己学坏,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哥,你不信我?”商明星捂着脸,直扁嘴,“我要告诉爸妈,你……不听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