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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冒险除掉了斯庙,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愚蠢!
斯震砸着书房里所有可以砸的东西,那种被蒙蔽,被抛弃,被愚弄的愤怒几乎将他烧毁
慕容珊和令芬都在门外,屋里每发出一次惊心动魄的声响,屋外的两人的脸便更白一分。
听了许久没新的动静,令芬冷冷道:“该砸的都砸完了”
慕容珊怒视她:“你高兴什么?殿下这个样子你一点也不心焦?”
“心焦有什么用?除非你能劝得了殿下!”
“说的轻巧,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能劝的了?”
令芬的眼光像刀片般刮过,蠢妇!你自然没有办法!
慕容珊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推门,里面已经被闩上了。
“殿下,开开门哪!殿下!”慕容珊焦急的拍着门叫,斯震却不肯开门。
她一眼看见令芬的奚落的眼神,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有本事你让殿下开门!”
令芬脸一抬,提高声音道:“殿下,您确定不开门吗?”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那好,我就砸门了。”这句话说的又轻又快,慕容珊听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令芬一身绸衫丝裙,珠钗满头,一副袅娜的样子,好歹也是亲王侧妃,看你怎么砸?
令芬走到隔壁的堂屋里,搬起一张方凳出来,径直走到书房门口,毫不犹豫把凳子砸过去!哐啷一声,门摇了摇,没开,她搬起凳子再扔过去,又一声哐啷,门再摇动,令芬面不改色只管一次一次砸,旁边的慕容珊忍无可忍,捂着耳朵大叫“疯了!疯了!住手!这个人疯了!红蔷!还不快叫你主子住手!”
红蔷是吃过多少亏的,知道令芬有些事决不许别人插手,只站着不动。
终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住手!”令芬才将凳子随手一丢。
被砸的有些变形的门剧烈的晃动了好几次才被打开,斯震黑着脸出来,一看门口站着妻妾二人和几个丫头,别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只令芬满不在乎的站着。
“殿下的气撒够了?鲲鹏翱翔于九天,还能不遇到点雷暴么?”
斯震走出来死盯着她看,眼光凶狠,慕容珊以为他会动手打她,激动的期盼着,谁知斯震突然拉过她的手臂就向外走去。
“陪我喝酒去!”
他步子迈的大,令芬得小跑才跟得上。
“殿下,您慢些,我不能走这么快?”
“你门都砸了,还走不了几步路?”
“殿下!”令芬尖叫奋力挣脱。
看向斯震的眼神里突然有着奇怪的柔软,后面看热闹的慕容珊和丫头们也追上来了,不知道斯震这是犯了什么怪病,令芬又是抽的什么风?
“我不能走那么快!我有孩子了!”令芬镇静的说。
这句话像一个巨雷炸在头顶,慕容珊几乎打了个晃才站稳,两个丫头忙扶住脸色惨白的她。
斯震傻傻的站在廊下,半晌才看着令芬道:“我看你是疯了!你怀着孩子还敢砸门?!你究竟想干什么?”
令芬楚楚说:“如果这孩子的父亲遇到困难只会把自己锁在屋里发脾气,这孩子生不生出来,也没多大关系了”
斯震怒目吼道“混账!你敢?我的孩子必须好好生下来”忽而转念一想又质问道:“那为何你现在又在意起他的安危来?”
“因为殿下走出来了,我又看到了希望!”
斯震打横里抱起令芬,大声道“还不快去叫太医!”
令芬的陪嫁红蔷急忙跑出去了,只留下石化在原地的慕容珊,她怔怔道:“她有了!她居然有了!”
双手死死攥着粉娥的手,粉娥是她的陪嫁丫头,手背都掐破了仍强忍着。
“王妃您别难过,王妃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孩子不分早晚,只分嫡庶!”
“嫡庶?这个王府里,谁还看得出嫡庶尊卑?”
慕容珊冷笑一声,慢慢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一个削了爵位的侯府出来的,居然爬到自己头上了?殿下居然这般看重她!我慕容相府的嫡女何曾遭遇过这样的难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好,既然你不安分,不懂规矩,那就休要怪我!。
。。。
第181节 雍帝()
太医诊了脉后,拟了稳固胎盘温补气血的方子。他说令芬身子强健,胎像应无恙,但怀孕才两个月,还属于危险期,切不可劳累,须静养!
斯震坐在床头,仍沉浸在令芬怀孕的喜悦里,令芬靠着他的胸膛半躺着。
“殿下永远不要失去斗志!斯宸的根基尚不稳固,你仍有翻盘的机会!”
“再说,你就要有孩子了,他还未成婚呢!奇怪,蒋后为什么一直没给他娶亲呢?”令芬问。
“蒋宓全部的心血都在斯庙身上,况且当年懋妃离世前说过,斯宸必须过了十八岁才可以成婚”
“那是为何?”
“原因并不曾交代!总不过是命理先生算的吧!”
“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为何将皇位传给斯宸?难道,是太子这件事上露出了破绽不成?”
“终究选择在珑香阁里动手,人多眼杂容易有疏漏!”
怀里的令芬在心里冷笑,却柔声安慰着他。
“殿下想多了,若真有破绽,您还能这么安顿?那蒋后还不生吞了您!”
呵呵,还在惦记着大牢里的缪亲亲吧!私底下去看望过两次也就算了,居然四处为她打点!安排她的伙计出去,这反常的举动有多招人疑心,你难道不知道?!
这般关心她的安危,那缪亲亲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太医还说要静养!哼,我郭令芬大概生来就不懂什么叫做静,什么是养!
皇帝病重,一律避客不见,每日药石针灸治疗。
皇后、淑妃、恪妃等每日早到寝殿前磕头请安,之后便回各自宫里,皇帝不再单独召见任何人,能进入寝殿的只有汪贤和袁克藩,此外,监国太子斯宸每日于巳时,到皇帝床前陈述当天之重大事件,及自己的应对之策,头几天皇帝还有提问,斯宸则恭谦回答,三五日后便只静静听着,不再提问。
斯宸走后,袁克藩自帐后走出。
“爱卿,如何啊?”
袁克藩长揖感慨道:“皇上眼光深远,三皇子杰出非凡,颇有几分皇上当年的英才”
榻上的皇帝慢声道:“爱卿是顾着朕的面子,他只怕比朕当年还强些!朕听说斯宸的目力听力惊人!记忆力和精力也远超凡人,这些,朕哪里及得上?唉,朕终于可以放心撒手了”说完久久沉默。
袁克藩垂首肃立,他还在等一句话,等皇上那句托付的话,果然,皇帝的喉头缓动,微弱却清晰的说:“朝堂上有你,宫里有汪贤,你们两替我好好扶持新帝!震儿终究是不会死心的”
二人这才跪下领旨。
两日后一个大雨的清晨,皇帝驾崩!即于乾阳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
王、公、百官、公主、王妃以下,宗女、统领、三等侍卫、命妇以上,男摘冠缨截发,女去首饰剪发。
大敛后,梓宫奉置乾阳宫,设几筵,朝、午、晡三个时辰设奠,皇太子亲诣上食祭酒,三拜,举哀;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宗室命妇皆缟素,朝夕哭临三日。
半月后,皇太子着丧服接见臣僚,按照传统的“劝进”程式,全体百官以最恳切的态度请求皇太子即位,头两次的请求都被拒绝,以示父皇新丧哀恸难抑,无心顾及个人名分,第三次,百官以国家社稷为重之理由,恳求皇太子即位,皇太子勉强答应。
十日后,新皇着日月星辰山龙华等十二章纹冕服登基。依祖制祭天地,祭祖庙后,于朝堂光明正大匾额下亲颁即位诏书。
诏曰: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其以明年为宏祺元年,大赦天下!
除了新帝登基这样的大事以外,郭家也有两件急锣密鼓筹备的大事,瑷宁远赴益州一事比较顺利,已经被成功搁置,她已带着歆儿回到北小院里居住,令彤等自然高兴。
但是缪亲亲出狱一事,却颇有些波折凶险,预知详情,得把时间倒回四十天前。
就在接应的人以缪亲亲胎像有异为由,要移出牢房就医之时,突然来了号称是大理寺的审讯官要求提审缪亲亲,说是新获线索需要审问疑犯。
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