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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库去找杀人鳄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听说过军火库过去的事情。罗伊在成为瘾君子、被自己的导师绿箭放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颇为自暴自弃，最后罗伊本想和杀人鳄拼命，然后被杀人鳄杀死——像个英雄一样的死去。但是杀人鳄放过了他，甚至告诫了他，这让罗伊鼓起了勇气面对现实，并试着戒毒戒酒。莫德雷德猜到罗伊恐怕再难把杀人鳄当做纯粹的敌人，偶尔故地重游和开导过自己的杀人鳄聚聚也没什么，但是——
“我……我总是感觉……不对劲。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恍恍惚惚的，就像一部分的我被抽离了。”
英灵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那么一瞬间莫德雷德确实觉得自己血液都凝固了。
她还记得每次军火库渴望地看向毒品和酒的样子，但是在红头罩的盯视下军火库很快就会不在意地蹭回红头罩身边，而那样的时候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不再存在。
可是如果说，那并不是代表军火库已经彻底戒掉了毒品——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向谁倾诉……”
哪边军火库还在说，但是莫德雷德却已经不再想听了。她想冲出去抓住军火库的领子吼他：“只要你想做，你就能戒掉它！”或者干脆看严军火库，不再让他接触毒品。
但是她随即想起来这一切红头罩和军火库都已经努力过了。红头罩严实地看着军火库，不让他再吸毒，而军火库也努力地在克制自己的欲望。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莫德雷德悄悄离开下水道，回到他们住的仓库开走摩托车，装作半路碰到的样子接走了军火库跟红头罩汇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是法外者的领袖，而她或许……并没有认真想过一位领袖该怎么办。
在过去，亚瑟王会关注碰到的每一位下属甚至人民的情况，会体贴地安慰并给出具体的实施情况。
如果是亚瑟王一定有办法，但是莫德雷德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11】
莫德雷德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毕竟军火库是真的很认真在努力戒毒，就算再怎么劝说也比不上本人的努力。她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红头罩疏忽的时候去看紧军火库，不让他接触毒品。
这也让她深切感受到了军火库的皮。
“反正闲的没事干，我们去跟踪小杰鸟怎么样？就当锻炼追踪能力？”军火库兴致勃勃。
莫德雷德：“……”总有些时候就算是她也很同情红头罩。每天醒来听见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刚辛辛苦苦赚到的钱被花光，日常是军火库在拆零件红头罩在打扫卫生，军火库在组装零件红头罩在做饭，军火库在配置零件红头罩在养花，军火库在制造武器红头罩在保养武器，红头罩在洗澡军火库一炮轰破了他的浴室门，红头罩在冥想军火库在对他身上的纹身指指点点……太惨了。
吐槽归吐槽，莫德雷德还是毅然点头：“没问题，走吧，赶紧跟上去。”
下面红头罩快步行走，思想天马行空，上面两个人飞檐走壁，各种高科技高身手避开监控只为跟踪红头罩。
“卢修斯·福克斯哥谭青少年中心？杰森来这干什么？”莫德雷德诧异。
“呃，之前我和小杰鸟碰到了一位女士，似乎是小杰鸟学生时代的故人，我猜是她让小杰鸟来这看看的。”军火库说。
莫德雷德摸了摸下巴：“我猜杰森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走了？”红头罩的泡妹能力真的是她所见到糟糕的极致，反正在受过圆桌骑士们泡妞能力的洗礼后她完全看不上杰森的泡妞能力，连梅林都可以甩他十条街。莫德雷德犹记得第一次看见红头罩泡妞时和别人一边激情亲吻一边偷瞟楼上敌人，这操作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军火库哼哼：“对啦。”
两个人在大楼上拿着望远镜偷瞄，只看到后面一个抱着一大箱东西的胡子大叔过去和红头罩搭讪，莫德雷德苦思冥想，深恨没法听见底下在说什么。
“我第一次看见杰森这么纠结的表情。”莫德雷德感慨。“那个人是谁啊？”她也就随便说下，毕竟她估计那只是杰森过去认识的人，而军火库总不可能连杰森过去认识谁都一清二楚。
军火库却露出苦恼的表情：“呃……那是小杰鸟来哥谭的原因。”
来哥谭的原因？他们不是因为听说蝙蝠侠死了才跑回来吗……等等！莫德雷德迷惑了下后恍然大悟：“你说那是蝙蝠侠？？！”
“嘘——！嘘——！”军火库夸张的做着动作。“这可是超秘密的，要不是我过去曾是……曾是英雄的搭档，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莫德雷德想起上次见面时红头罩和蝙蝠侠互相伤害毫不留情，正义联盟各位习以为常纷纷路过的场景茫然：“所以他们私下见面的时候这么友好？你看蝙蝠侠还在笑哎。”
军火库一副“我觉得我要死了”的表情：“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蝙蝠侠笑。”
莫德雷德噎了下。
军火库继续道：“如果蝙蝠侠活着，我猜他不会让哥谭变成这个样子——到处都是伪冒蝙蝠侠和罗宾军团。我想……我想他大概失忆了？或者装的？”
莫德雷德看着红头罩拍了拍失忆普通人蝙蝠侠的背，用力抱了下对方，轻声说：“我以为……杰森很讨厌蝙蝠侠。”
“他是很讨厌，也很喜欢。”军火库说。“你是不知道，当时蝙蝠家出事，小杰鸟第一时间就跑了回去。但是这不是蝙蝠侠——我是说，这只是一个普通人，是吧？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蝙蝠侠，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
底下的红头罩和失忆的普通人挥手告别，他看上去如释重负，轻松愉快多了。
“……如果小杰鸟可以勇敢面对他的过去，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军火库喃喃。
莫德雷德瞥了他一眼。她突然轻松起来，之前的担心渐渐消失——你瞧，他们都在努力，那她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他们总会变好的。
但是开心的事情恐怕要延后了，毕竟——
莫德雷德侧身避开身后的枪口，左手抓住身后人举枪的手腕扯过来，右手则摁向身后人的肩膀。
“嘿，干嘛要这样呢？我只是看看，就像你们在盯着下面的红头罩！要来玩玩游戏吗？也许我能有更多时间解决你们的问题！”被扯过来的人轻巧地避过莫德雷德的右手，抬手抓住莫德雷德扯着她手腕的左手，一用力直接将骑士掀翻砸到一边，任由被砸的动摇的顶棚断裂埋住莫德雷德，同时对着军火库连开好几枪。
那人穿着紫色的风衣和手套，内寸则是绿色，最奇异的是她带着一张人脸面具，那是一张大笑的男人脸，面具大笑的嘴部吐着血色的口红，开口的眼部则一只蓝一只绿。简直……就像马戏团刻意画出笑容表情的小丑，而戴着这种面具的女人嘻嘻哈哈着，看上去像疯子一样。
军火库连着翻滚避开枪子，向自己放弓的地方奔跑。他嘴上还不忘回应道：“玩游戏？我们吗？没问题，想玩什么我都奉陪啊！”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我，只是我——小丑之女！”小丑之女面具下鲜红的嘴弯出笑容。“和你——一段马上会变成的回忆！”她手撑地地、像小丑一样翻跟头翻向军火库的弓，抢先一步把弓踩住踢远，手上枪声不断。
“我——我说什么来着，罗伊？”莫德雷德把身上的顶棚推开，整个人除了灰多了点外毫发无损。“把弓随身携带！一个骑士不能离开她的剑，就像弓箭手不该离开他的弓！”
“嘿，没事，嘿。”罗伊努力地避开小丑之女射出的子弹。“没事，军火库的重点不在弓，而在箭！”
他开始在战斗的空隙去摸自己腰包里的箭。
“不需要！”莫德雷德猛冲向小丑之女，小丑之女冲她连发子弹，然而这对她毫发无损，莫德雷德留意到子弹命中后爆出了些粘粘糊糊的的东西，还有股气味。她皱着眉分出了些注意力在军火库身上，果不其然发现军火库的精神有些涣散。这代表着需要速战速决。于是莫德雷德干脆直冲上去，用力一拳打中了小丑之女的脸，又一脚踹向小丑之女歪倒的身体的后腰。
小丑之女一边被莫德雷德锤一边愁眉苦脸地叨叨：“哎呀，我还想用这个小红包袱来报销我的牙科全费。天啊天啊，有一天有个小女孩跑到酒吧，说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