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我随口应道,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想找个舒服点儿的姿势躺着。
他好笑道:“你这是什么作态?”
“喝了雄黄酒的蛇。”
他一手搭在我后背轻抚着,俯身贴着我的耳畔,耳鬓厮磨道:“我是许仙,不是法海,你不必现原形了,娘子。”
我忍不住嗤笑,伸手推开他,嗔道:“去你的。”
他不怒反笑,顺势将我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头一吻我的指尖,“昨个为何不来?”
“那是你的福晋的事,不是我的事。”他不提也罢,一提这个,我便醋意渐浓。
“你明知道,我最想见的是你,”他贴着我躺下来,有几分哀怨道:“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第一眼便想见你,谁知等来的却是一群不相干的人。昨晚上本是极累了,还想着你说不定独个儿在屋里等我,便想着法子挨出时间来瞧你,谁知来了一看,你竟睡得正酣看来是半点儿也不想我。”
我本想挪挪位置,没想到身子已经被他牢牢挟制在怀里,根本没法动弹。
不想他我何尝不想他,可是想到入骨,又能如何呢?
心中苦涩难言,只有逞强言道:“我才不想你。”
“可我想。”
他眼中满是柔情,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来,“晚上在军营里,根本睡不着,就跑到外头看星星,还好现在晚上星星还够多,足够我数一晚上了。”
“怎么会睡不着?”
“想你,所以睡不着。我每次把星星数完,心里就想,下次一定带你一起来,让你躺在我腿上,我们一块儿数。”
我极力掩住笑意,斜他一眼:“荒郊野岭的,谁要跟你一起去数星星。”
“好,那就不数,”他不停用指腹摩挲着我手,百依百顺道:“我都听你的。”
我伸头在他嘴上一香,心满意足地蹭蹭他的脸,说:“乖。”
他面带春风,眼眸熠熠生辉,喜滋滋地道:“我喜欢你亲我。以后每日都亲我可好?”
“贪心鬼!”我伸出手指戳他。
“我贪心”他喃喃,目光痴迷,“我还想再贪心一点”
他凝视着我的双眸,那宠溺的神情,仿佛如获羲世奇珍一般,我又一次在他的柔情里沦陷
第二日,我醒得特别早,晨曦微露,几束微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子里来。
皇太极睡得很沉,也难怪,这半月的长途跋涉,应该是极累的。我盯着晨曦中他的睡颜出神,呆呆地想,这样俊逸的脸庞,这样的体贴入微大约是个女人,都会深陷其中吧?
爱上他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唯一清楚的是,在我还不知道他就是叶君坤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他。他对我日益具加的温柔让我不断沉醉,到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有时想想,上天还真是垂怜我,前世我错过了叶君坤的青年时光,这一世我能看着皇太极一日日成长,陪他走过这段必经难路。这样的我们,才完整。
我叹息着下了床,蹑着步子,尽量不吵醒他。披上外衫,坐在铜镜前挽发。
瞧着镜中未着妆容的自己,五官端丽,虽无绝代之丽,但也绝不输于城中的女子。我不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端详自己的容貌,但每每对镜一次,我心中便生惆怅一次。
这张脸,真真是美,真真是动人,桃腮杏面,秋水伊人
更重要的是。五年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可是我的脸,我的身体,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从万历三十五年至今,五年多过去了,我仍旧是十五岁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
虽然十五岁的我已经发育完全了,但我毕竟是活过三十多年的人,我知道时间多多少少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些痕迹的。然而,一年一年过去我惊讶的发现,时间仿佛对我不起作用。
我就像是一个怪胎,或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我心生害怕,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没有人能明白我的经历,也无从知晓缘由。为了不令人生疑,我只好每次都用妆容来掩饰着,但是与我亲近的人,比如皇太极,就常常感叹我青春永驻。
五年,他已经从一个青少年模样长成了真正的男人,而且成年后的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和叶君坤那样的像。二十一岁,在古代,绝对算不上年轻。可我这副容貌,却丝毫不会年老色衰,眼下尚且可以掩盖过去,但再过个三年五年,或是过个五年十年呢我不老的事实会被发现,那时,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而皇太极,他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会登基、称帝那时,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会是我吗?
每次缠绵过后,我都会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云端里,这一切皆是虚无飘渺。
正在出神间,只觉脖颈间一热,竟是他印上来的吻。
我真是估错了,还以为自己没有吵醒他,却忘了他向来警觉,哪怕是再小的动静也能被惊醒。
我头发还散着,没有挽成发髻,他从后头拥着我,头埋在我发间,轻啄着我的耳垂,引我抖缩一下。
“怎么不多睡一会。”
“醒了,就睡不着了。”
“可惜醒得晚了,不然真可以去数星星。”
他还念念不忘着这事,就像个小孩儿,惹得我一阵无奈:“数星星这般无趣,你却总是念叨。”
“好,不数。”
他早晨醒来时脾气都是出奇的好,不像是我,一贯以来都有起床气,一醒来瞧什么都不顺眼。现在想想,在性格上,我们两还真的挺般配。
我拾起一盒胭脂来,看了看成色,他突然来了兴致道:“不如我替你画一次眉吧,如何?”
“我这可是要出去见人的,你若画丑了怎办?”
他振振有词道:“女为悦己者容,我都不嫌弃,还有什么问题?”
说罢,他便拿起眉笔,沾一笔眉墨。
眼见他就要替我画眉,我侧身避开,推却道:“男子为女子画眉,是举案齐眉之意,你予我画眉,不合适。”
他听完我的话,倏地一愣,握着眉笔的手还僵在空中。
我想许是我的话有几分过了,尴尬之间,他先一步搁下了眉笔,淡淡道:“好,不画。”
他是个闷葫芦,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倒让我有些紧张,于是开口解释道:“皇太极,我”
“时辰差不多了,我得去上早朝了。”
他骤然起身,我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地拉住他的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他无声地叹息,语气自责道:“都怪我,什么都没法给你。”
“不需要皇太极,我有你就够了!”
我们前世就是夫妻了,这世,没有名分也好,我们也能快活自在!
“不是的,”他转过身来直视我,“我原也这样以为,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在赫图阿拉城中,若给不了你名分,我根本无法庇护你。你看,那么多人爱我表姐,阿玛也爱她,却没能给她一个名分。没有名分,都什么意义都没了,到最后也只是作为叶赫的筹码我竟是愚笨地犯了与阿玛一样的错误。”
“你不用为我逼自己名分什么的让它去见鬼吧,我什么都不要,真的!”
“筝筝”
我极力地劝慰着他,同时也在劝慰着我自己,“就算我一辈子都做不成你的妻子,也没关系。我只想和你一起白头,相守到老,好不好?”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多一天多一分多一秒,也是好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第47章 【浮槎断梗何足论】()
“豪格——”
下午的天气让人犯困,才眯了一会儿,那个小家伙就不知跑去哪儿了。
我没办法,只有出院寻他,一边喊着豪格的名字一边在各个院落里兜兜转转。幸好文馆不过巴掌大的地方,一个小鬼头也跑不到哪儿去。
这个小祖宗,自打能说能跑了之后,天天都来文馆找我,名义上说是来学字的,每次来了坐下来写字都写不到一会儿,就开始鬼画胡,没得几分耐性,有时弄得一脸都是墨汁,还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我是又当爹又当妈,自从豪格认了我做干妈后,塔尔玛也是放心将他放在我这。她就能专心照顾府上另一位二阿哥洛格。
真不知道这孩子像皇太极那一点?无论是脾性还是喜好,都没有半点像他阿玛的。
“再高一点,就快够着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没劲儿了。”
一阵孩童的的嬉戏声传入我耳,我快步遁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