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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了孩子
我不敢想,也不愿想。我宁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不愿让繁冗的未来缠住我。
我与塔尔玛的关系也有了谢改善,不再如从前般的针锋相对。
初到东阁住下的第一日,她便来拜访了我。
大约是生了长子的缘故,在府上她虽只是侧福晋,但却比嫡福晋风光了不少。母以子贵,看来是真的。
有了孩子的她,对我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口一声“姐姐”,不过这回的“姐姐”喊得亲切了不少。每次一来,就摆开架子给我送来不少滋补品,弄得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如果是真心想讨好我,那未免有点来得有点空穴来风,如果是假意,只是碍着皇太极的面子才来做戏的,演得又有些太过逼真了。
而真正让我觉得忧虑的是,殊兰至今未肯见我。
听闻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府上调养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起色。这么说来,塔尔玛才是这八爷府的女主人,也怪不得她风光无限了。
塔尔玛很健谈,性格也属于开朗外向型。她常来我这儿陪我聊天,其实我也能猜到,她大约是得了皇太极的默许的,皇太极这个人,心思慎密,性子有几分晦涩,他必是怕我一人在此寂寞,才让塔尔玛多来陪着我聊天。
“姐姐你不知道,当日我在大贝勒府上当差,若不是为了留在城里,是绝不会给大妃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的,”她咀一口茶,微敛笑意,“这事爷也怪过我,我也是好说歹说,他才能理解我几分。其实爷就是嘴上硬,其实啊,心软着呢”
我也只是强撑着笑容答应,虽然塔尔玛一直在尽力与我搞好关系,我也试着去接纳她。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喜欢不起她来。
她常带着豪格一起来,豪格这个孩子我还是很心水的,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抱抱他,捏捏他粉嘟嘟的小脸。难得他也与我亲近,一瞧见我就笑逐颜开,惹得我更是心疼得不行。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向皇太极提过,我多半跟豪格这孩子有缘。有股发自内心的亲近。
有一回,我终于忍不住对皇太极说:“让豪格做我的干儿子吧,好不好?”
他只是一笑,将我搂过去道:“倒不如你替我生个孩子?”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白他一眼。
“我也是认真的。”
我不满地推搡他:“你这人,净说些没谱的,我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难道要我未婚先孕不成?”
他听罢,眼神悒郁,默不作声起来。
我察觉出他的痛楚,看来真是不该提及这个禁忌的话题,只好叹一口气,圆场道:“你这样我很难办的,万一我日后反悔了,想嫁给别的人怎么办?”
“休想。”
话还未说完,他倏地吻住我,不让我再有说话的机会。滚烫的唇瓣碾在我的唇上,轻巧的舌尖夺去我所有的呼吸,双手迫使我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身体。
“唔说得好好的怎么亲唔亲上了”
他吻得更深,吮吸着我每一丝的气息,扶在我腰上的双手一紧,我倒抽一口冷气。
“咝”
听见我的呻吟,他这才微微松开我,却仍旧紧贴着我的身子,蛮横道:“让你乱说话。”
我完全乱了呼吸,微喘着道:“是你自己心怀不轨吧。”
“再说。”
他作势又要俯下头来啃我,我只好连连讨饶:“好,好,不说了,不说”
他伸手一捏我的脸蛋,唇角一勾,坏笑道:“听爷的话。”
这肉麻玩得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你看你,原来还会敞开心胸放我走,现在呢?啧啧,都怪我平时太宠你”
“再宠我一点,我说不定会为你抛弃一切。”他沉醉在我怀中,呓语道。
“我不要你为我抛弃一切,”我冷冷地推开他,“你也不要成为那种为女人抛弃一切的男人,那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他的表情瞬间冰了下来,眼眸蒙上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好。”
第45章 【酒入愁肠诉衷情】()
明万历三十八年,庚戌。冬十一月,哈赤命额亦都率师招渥集部那木都鲁诸路路长来归。还击雅揽路,为其不附,又劫我属人也,取之。
明万历三十八年,辛亥。春二月,赐国中无妻者二千人给配,与金有差。
与此同时,太子朱常洛的第五子出世,取名朱由检。
读范文程来的信,朱由检三字映入眼帘时,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朱由检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就是未来的崇祯——明朝那坐在紫禁城里的最后一位皇帝!
清朝入关时在哪一年?我记不得了,只是读到朱由检出世,我有一种感觉近了,越来越近了。也许是三十年后,也许是四十年后。中原江山易主,改朝换代,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秋七月,哈赤命子阿巴泰及费英东、安费扬古取渥集部乌尔古宸、木伦二路。
八月,舒尔哈齐在囚禁之中,仍不满其兄聪睿恭敬汗之待遇,不屑天赐之安乐生活。十九日,卒于狱中,时年四十八岁。因定其反叛之罪,未能入宗祠。
据说,舒尔哈齐临终前,仍在无所不用其极地说着诅咒哈赤的话。而且诅咒的内容,都与东哥有关。
这世间,痴男怨女,果真是恒久不变的话题。
这一年,八爷府上又添了两个小阿哥,先是塔尔玛诞下次子洛格,紧接着殊兰又诞下三子洛博会。八爷府接二连三的添丁,哈赤也十分开心,于是皇太极趁此机会向哈赤请缨,哈赤皆诺许。
于是,冬十月,哈赤命额亦都、何和里、扈尔汉率师征渥集部虎尔哈,皇太极亦在随征之列。
记得当初还住在大贝勒府上时,郭络罗氏曾说,每每褚英出征,她便会忧郁成疾,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好。那时还觉得她是妇人之见,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了,当真是那么一回事。
皇太极出征在外,我的心就好像跟着他在外头征战,每天打听着他的消息,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的战役,与上回征讨乌拉相比,凶险程度简直不值得一提,但还是担心,没由来的担心,怕他伤到哪儿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自己安慰自己道,不会的不会,他肯定不会出事的,他要出事了,以后清太宗给谁当啊?历史还能见鬼不成?
不出十日,建州大获全胜,俘二千人,并招旁近各路,得五百户。
我悬得老高的一颗心也终于搁了下来。
回城那日,八爷府上的女眷皆出城迎接,三岁大的豪格也被奶娘牵着在城门口等着凯旋归来的队伍。
塔尔玛特地来寻我,“姐姐可要一起去?”
“我去?不妥吧。”
“随我一块儿去吧,有什么不妥的。”
我笑着拒绝道:“他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接不接倒是无所谓的。”
她见劝我不成,只好作罢,叹气启口道:“你明知道爷最想见的就是你,何必要怄这个气?”
“我哪里是在怄气?只是不愿去罢了。”
“姐姐这是何必”
“妹妹,”我轻唤她一声,这些日子来塔尔玛对我的照拂我都记在心间,对她我早已没了隔阂,只真心将她视作妹妹一般,“我和爷之间的事情,旁的人,是看不懂的。”
“我的确是看不懂”她缓缓地将绣绢别在鸳鸯扣上,苦涩地撑出一个笑容来,“可是我懂爷对姐姐的心。”
“在乌拉,我是人人手心里捧着的格格,来建州,做奉茶端水的丫鬟,就是大妃的狗腿子也做了。你也许不爱听这些,但你可知,我在赫图阿拉四年,苦苦等了爷四年,都等不来他瞧我一眼的机会。偏偏是因为你,我才能有今日我的一切,幸或不幸,皆是拜你所赐”
她所言每句,皆苦涩无比。其实这些我都心知肚明,可偏偏有些事,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见她险些就要落下泪来,我只好连忙安抚着:“我知道,都知道。”
“你不知道。他娶我,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他迄今为止,做了如此之多,不过都是为你。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脑中猛地一震。为了我?
“你说什么?”
她勾唇哂笑,“看来他从未跟你提过他本不许我告诉你,事到如今,我不想瞒了”
“你可知那日汗王赐婚,将我与他二人单独留在大殿之内所谓何事?”
赐婚那日我努力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