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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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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责备卓里克图对自己的不忠,以及喀尔喀在明朝和金国之间朝秦暮楚之事,并趁火打劫,合并了他的余部。至此,内喀尔喀五部之一的炒花部不复存在。阿济格因此番出征所立战功,被进封贝勒。

    整整三个月过去,皇太极果然没有再来瞧过她,但却不声不响地将李延庚的事情给压了下去。

    入了春,天气却仍是乍暖还寒,忽雨忽晴。这一整年,中原各地皆是大旱,到了五月,居然还发生了冷害,霜情严重,竟是白露着树如垂棉,日中不散。紧接着,五月初三,天现异象,东北方出现红赤的云气,还有火光蔓延,青色萤火,大如车轮。到了第二天,便是黑云密布,有如末日降临般的死寂。

    这一切的异象,都在逐渐地接近一个日子。

    初五这天,海兰珠去了一趟镶白旗。

    她也知道,皇太极多半是真的动了怒,所以干脆连看守她的侍卫也一并撤走了,有意要放任她自生自灭。然而这些日子,她除了见见豪格,又时不时去哲哲还有布木布泰那边走动走动之外,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范文程因通晓火药原理,被调去了火器堂试演炮弹,一时间也忙得无暇来查探她的情况。

    她原本只想去镶白旗找杜度将那陨石拿回来,却没想到杜度去了校场,眼见天要黑了也没回来。她心里是着急,可校场那种地方,又并非是女眷可以随意出入的,于是她唯有在镶白旗的驻地一直候着。

    到了傍晚,好不容易等到杜度回了府,只见他汗涔涔地往回走,随手便把身上的甲胄给取了下来,扔给了身后跟着的一群侍从。

    “杜度贝勒——”

    杜度这才留意到她,停下步子过去,伸出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才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贝勒爷拿回那玉坠的。

    杜度点了点头,“在我府上,我即刻就取来给你,稍安勿躁。”说着便呼啸进了府邸。

    海兰珠又候了一会,才见杜度换了一身干净的褂袍出来。

    那玉坠被放在了一个锦盒里,杜度郑重地交到了她的手上,含笑道:“物归原主。”

    海兰珠道谢:“多谢贝勒爷当日替我解围”

    “举手之劳罢了。”

    杜度目光落在她那被面纱遮挡住的容貌下,久久不能回神,直致察觉她投来困惑的目光,才仓促地挪开视线,沉吟道:“看你的脸色并不大好,近来可是有何事烦扰?”

    “我没事,劳贝勒爷记挂了。”她笑得十分牵强。

    “其实你下次要来,可以先遣下人来通报一声,也省得等”

    “待在家中,也是清闲,等这一时半会儿不算什么。东西既然拿到了,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他原还想留她下来喝杯茶水,怎想她先开了口,令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贝勒爷可还有事?”

    杜度心里带着几分忐然,也不知是不是逾越了,终于还是问道:“还未曾问过你的名讳。”

    只见她蔼然轻笑,悠悠道:“即便是知道了我的名讳,又能如何呢?你我到底是不相干的人,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希望贝勒爷还是忘了我的好。”

    她欠了欠身,道:“就此别过,贝勒爷不必送了。”

    杜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地想起大贝勒曾经给过他的忠告。

    “千万不要招惹上这个女人她是四贝勒的命脉,为了她,四贝勒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人各有命,有些东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有些事情是惹不起争不来的,这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你可要牢记在心。”

    只是瞧见她方才黯然神伤的样子,他不免在想,看来她待在那四贝勒府,倒也不见得真的快活。

    杜度见她走远了,才折回府内,遥叹了一声:“所谓可望而不可及,便是如此吗?”

    回四贝勒府的路上,海兰珠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心绪渐渐飘远。

    五月初六,便是明天了。

    她加快了步子,若是赶得及时的话,说不定还能在府门前远远见上皇太极一面。他练完兵,视阅过正白旗,通常都在黄昏时分回府。这三个月,虽然他未曾入过她的屋门,但她却每天每天的看着他朝而往,暮而归。

    有时哲哲会带着布木布泰在门前等着他,手中抱着马喀塔,还牵着一个十岁大的女孩儿。

    她时常在贝勒府上瞧见这个女孩儿,下人们都喊她格格。但据她所知,皇太极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马喀塔,另一个就是五年前塔尔玛所出的女儿,若是她,年龄上也说不过去。

    于是她去问询过豪格后,才知这女孩儿原是岳托贝勒的女儿,因得皇太极喜爱,便收来做了养女。

    豪格告诉她:“阿玛那几年一直是茶饭不思的。有一日去岳托府上拜访,见到这女娃,一问她的生辰八字,突然岔了一句,‘若是咱们的孩子生下来,也该这般大了’便恳请岳托贝勒,要收她做养女。原本岳托贝勒还觉得有些突然,没有答应,阿玛后来又上门求了三次,才好不容易说动的。”

    “这位格格,是何年生的?”

    “万历四十三年,就是汉王改八旗的那一年。”

    海兰珠手一抖,那茶水洒了一地。

    那一年,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海兰珠驻足在贝勒府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在众人鞍前马后地簇拥着那个身影。

    皇太极下了马,卸掉佩刀、弓弩和甲胄,然后亲切地将马喀塔抱在怀中,黄昏下的哲哲笑靥如花,这幅和睦有佳的天伦画卷,温柔地刺痛着她的心扉。

    扪心自问,她的确是做了有愧于他的事情,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以前她的确从未计较过所谓的名份,然而却忘记了,在这古代社会里,名份才是爱情最好的证明。

    整整十八年了,除了片刻的温存,她又得到过什么呢?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他口口声声的爱,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吧。他是个男人,是个注定会妻妾成群的男人。曾经东哥说过的那句感叹,怎想都是真的。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有时候,不走到最后一步,人就不会醒悟。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的心酸与苦楚愈盛,跌跌撞撞地想要逃离这个场景,退后一步,将将跌倒,却被一双手牢牢扶住。

    范文程看着不远处旖旎的身影,早了然于心,叹息一声,“值得吗?”

    她望着范文程,突然有了几分慰籍。其实在这金国,除了他,她也并非是真的无依无靠

    “一醉解千愁,咱们喝酒去吧!”

    “明天”

    “放心,明天的事情,我牢牢记在心上。”

    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范,咱们有多久没一起喝酒了?”

    范文程一愣,却是立即会意,思考了一会儿后答:“上一次,还是叶教授五十岁生日的时候。”

    海兰珠倒吸一口气,这个迂夫子,怎么一点儿也没变?

    “我只是一提,你不用这样认真的回答我。”

    范文程跟上她的步子,问:“咱们是要去哪儿喝?”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她惆怅一笑,“这沈阳城,我好歹还待过一段时日,寻欢作乐的地方是再清楚不过了。今日就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他们二人驾马来到了盛京汉人市集上的一家酒肆。

    这里如今已换了招牌,门匾上赫然用汉字和蒙古文写着“醉花楼”三个字。想当初她头一次来这儿,还是同褚英一起

    人活着活着,有时便会忘记了活着的意义。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这大明时代里活得最通透的一个人,怎想待得久了,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令她也不免有几分被同化了。

    范文程勒马,有些瞠目结舌,一如她第一次来这儿时的惊愕。

    “这是青楼吗?”

    海兰珠掏出碎银来,给那门口迎客的小厮,道:“雅座。”

    那小厮逮着眼力见,立即命人将他们的马给牵到后头的马棚去。

    “二位这边请——”

    上一次她来这里时,台下还是那谈古论今的评书,如今沈阳已是摇身一变,成了金国的都城,这节目自然也得跟着改。从前座席上,放眼尽是汉人富贾、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如今除了女真人、蒙古人外,便是剃过发的汉人,是胡是汉,已难分辨。

    范文程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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