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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再一次抓狂的睁开眼,眼珠都有些赤红了。于尧啊于尧,一个洗澡的画面,你记那么清楚干嘛!干嘛!!
叶澜愤恨的捶床,一旁的校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手里的报纸一摔:“同学,你这是休息还是得了躁动症啊?”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天,叶澜接收记忆这项大工程才推进了一点点。她也确实是累了,一旁的校医还在碎碎念,跟催眠曲似的,不一会儿,她就真的睡着了。
叶澜即便是睡着也很不安稳,开始时一直做恶梦,梦到自己长出小丁丁变成男人再也变不回来了,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这道视线令她非常烦躁。
从不安的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一个非常养眼的帅哥就坐在自己床头,正十分担忧的对自己行注目礼。看到自己醒过来,又冲自己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作势还要把手伸到自己额头上。
“于尧,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很担心你。你伤的怎么样?还疼么?”左思源是标准的阳光型男,当他用温柔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你的时候,浑身都带着一种太阳般的光芒,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
但是叶澜很排斥陌生人的亲昵动作,现在心情又很烦躁,所以她把头扭到一边,语气有点冷的说:“别碰我的伤口。”
左思源碰了壁,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拉起叶澜放在床边的手,带着些恳切道:“于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对我……”
叶澜手臂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视线盯在左思源握着她的手上,一种诡异的感觉在她浑身的毛细血管里乱窜。老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难道这人和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一对儿?
叶澜还来不及进一步了解,一声刻意的轻咳就打断了左思源的话。
医务室的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叶澜看不大清女人的面容,只觉得对方看过来的眼神非常复杂,痛苦、悲伤、难过还有不可忽视的深沉的爱。
左思源自然也看到了女人,他急忙松开叶澜的手,有些仓促的站起身:“谢阿姨,你来了?”
谢丽“恩”了一声,张了张嘴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有些无力的沉默下去。
房间里的气氛向着愈发诡异的方向发展,叶澜倒没有什么,左思源却待不住了,他又向叶澜递了一个歉意的眼神道:“那于尧你好好养伤,阿姨你们聊,我就不在这打扰了。于尧,我明天再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左思源着急忙慌的走了,谢丽站了一会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叶澜旁边。叶澜也坐起身,跟女人面面相对,默默无语。
等了好半天,女人才开口,声音带着隐约的颤抖:“儿子,你真的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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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直男滚粗③()
杨金琼在本市这所重点中学已经教了二十余年的书了,现任高三年级的教导主任,人送外号“杨黑脸”。他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学校的不良少年们最怕的就是栽到他手上,但今天王林几人却是走了大运了。
聚众斗殴只得了个通报批评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罚,实在是意外之喜。为此,王林特意买了几罐啤酒,五人偷摸的在教室后面互相庆贺。
借着书本的遮挡,王林仰脖儿灌了一口啤酒,畅快的哈了一口气道:“哥几个干一个,庆祝今天逃过一劫。”
“干!”几个狐朋狗友平常为非作歹惯了,被杨金琼逮住过几次,哪一次不是脱了层皮才活过来的。这一次轻轻松松过关,几人都打心眼儿里庆幸。
“诶,你们说,杨黑脸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咱们了?”
“是不是因为快高考了,所以没空管咱们?”
“我看不像,杨金琼那是什么人?去年有两个高三生因为一女的打架,其中一个还是副校长的亲戚。那会儿不是也快高考了吗?结果怎么样?硬是被全开除了!杨黑脸就是那茅坑里的硬石头,钢筋铁骨也能给你脑袋上开个血花!”
“那你说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老婆怀孕啦,心情好?”
“去你的,你怀孕他老婆也不会怀孕,他儿子都娶媳妇了好不!”
“那也不一定,老树开花嘛……”
几人越说越歪,王林跟着坏笑了一阵,打断他们道:“你们几个猪脑子,这都想不到?”
王林在几人中最聪明,脑子最活泛,他说的话在这个小团伙中可信度最高。因此他一开口,其余几人都转过头盯着他看,准备听他有什么高见。
看见他们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王林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他右手虚握放在唇边咳了一声,神神秘秘道:“你们没见,杨金琼听到‘那个’时候的表情?”
“那个是哪个?”
“笨。”王林挑了挑眉。“就是一班班长的性取向啊!你们想啊,杨金琼以前多看好那个于尧啊,次次考年级前十的好学生啊!”
“结果一听到他是同性恋,那表情就别提多精彩了!”
“你们别忘了,杨金琼可是个老古板,他能接受这种事?平常学校里的野鸳鸯被抓到还要被骂个狗血喷头呢!同性恋这种情况,可更严重。”
几人听王林这么一分析,再回想当时的情况,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刚开始的时候杨金琼还一脸凶神恶煞,后来却不了了之了,而且把于尧也一块儿通报批评了,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几人反而有些唏嘘了。
王林还想说什么,四班班主任从门口走了进来,视线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落在王林几人身上的时候,不耐的皱起了眉:“王林、李佳贺、……,你们五个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王林几个被点了名,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着难不成杨金琼又想起他们了?一个个都有些忐忑的站起身,跟着班主任往外走。
别的他们不怕,但要真的在高考前被开除了,不说前途怎么样就是回到家也得被他们父母往死里抽。
王林更是怕的不得了,他以前学习还是过得去的,后来就是因为年少逆反又爱玩,成绩才一落千丈。他老爸为这事儿没少揍他,这要是被学校开除了,他一想起他老爸的气的发狂的样子就浑身哆嗦。
战战兢兢的到了办公室,王林跟霜打的鹌鹑似的低着头塌着肩,眼观鼻鼻观心,就等着被流放发落了。
然而“流放”没等来,却等来一个陌生女人的诘问。
“就是你们对我的儿子施加了暴力行为?”谢丽个子中等,留着利落的短发,外表看起来很娴静,眼神却小刀一样锐利。
王林不想回答,但在对方的逼视下,他只觉得无限心慌,只能吐出一个“是”字。
“也是你们先动的手?”
“是。”
谢丽得到了答案,转身面向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黑沉的教导主任:“杨老师,我的儿子于尧在整件事情中都处于受害者地位,我要求这几位同学对他道歉,并撤销学校对于尧不公正的处罚。”
“但是这件事于尧也参与并动手了……”
“那是他受到侵害时做出的正当防卫,是合理且合法!”谢丽毫不客气的打断杨金琼的话,她背部肌肉紧绷,浑身的气势都张扬起来,像一只张开尖刺的刺猬。
谢丽是做记者工作的,这些年接触的人形形*,杨金琼的威严可压不住她。
记者这个行业对不公正的事又尤其敏感,谢丽自己可以受委屈,但她绝不许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受委屈。更何况又是牵扯到他自身敏感的问题,她怕一个处理不好,给于尧日后的生活带来阴影。
“这件事情,学校已经做出了决定,你这样闹下去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杨金琼气闷的动了动身子,谢丽的一再责问,令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开始往这边看过来,使他非常的脸面无光。以往的学生家长,哪个不是好声好气的,就是有事也是软语相求,哪像谢丽一样每一句话都跟刀子似的。
他也不想想,一开始谢丽可是好言好语跟他谈的,是他一口拒绝了对方,才会把谢丽给逼急了。
谢丽没别的要求,连医药费她都可以不要,但是基本的道歉是必须的,这是于尧被踩在地上的尊严。
“我不是闹,我也不是不讲理,杨老师,我只要求这几位学生道歉,然后撤销对我儿子于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