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权还悬着双手,不禁面『色』一冷,轻轻地“哼”了一声,冷声道:“不识抬举!”说完拂袖转身,快步上了车撵,正襟危坐,再不理长亭。
长亭心中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玩偶,怎么能事事如他所愿,这人阴晴不定的,自己也没有招惹他,倒显得是她惹恼了他一般,真是奇怪!
赵权回到府中,与幕僚又议了一会儿事,不经意往窗外看了看,该是用膳的时间了,却没见到长亭的影子,赵权吩咐人将饭食端了上来,缓步往门口站了,却见长亭站在阶下,目不斜视,赵权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片刻便有侍女出来请长亭进去,长亭抬脚进屋,见赵权正在用膳,怕又不知怎么惹恼了他,轻手轻脚地站在了他的侧后方。
赵权旁边还摆了一副碗筷,长亭皱眉,心道:竟是让我来看他吃饭吗?
赵权并未回头,却像知道长亭在后边想什么一样,平声道:“过来!”
长亭往前几步,站在赵权面前,赵权又道:“本王准你坐下同本王一起用餐!”赵权似是心情还好,语气十分和悦。
长亭皱了皱眉,拱手道:“王爷,我已经吃过了,就不麻烦王爷了!”
赵权放下碗筷,看着长亭,皱着一双浓眉道:“本王尚且未用过餐,你一个侍卫,竟敢抢在前头!”
长亭理所当然道:“这哪里说得上抢在前头,我上一班岗寅时起床,等您上完早朝,我换班吃饭,然后又换班过来了,您府上就是这样规定的呀,又不是我擅自做主……”
赵权冷冷一笑,道:“竟还敢同本王顶嘴!这就是你学的规矩?!”
长亭皱眉不语,这人真是难伺候,他府上的规矩他不知道吗,怎么还怪起她来了?长亭侧着头,梗着脖子也不说话,心想:最好就将她撵出府去。
赵权复又坐了下去,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还站着做什么,不知道伺候本王用膳?”
长亭有些敷衍地拱了拱手,道:“回王爷,我是答应做王爷的侍卫,但不是做王爷侍女,长亭粗苯,怕也做不好这些精细的事,请王爷明察!”长亭破罐子破摔。
赵权“砰”一声放下刚拿起来的碗筷,似乎顿了顿,隐带怒气道:“给本王出去!”
长亭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转身就出了房门,心中也来了气,这人实在是喜怒无常,明明是他把自己叫进来的,现下又将自己轰了出来!长亭气哄哄地出了房门,往阶下走去,心中恨恨地期望赵权让自己滚出府。
没走两步却听一人叫住了自己,“江姑娘!”
长亭抬头一看,竟是那日比武的焦衡,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一脸高兴地道:“江姑娘,竟真的是你?”说着在长亭面前停下,长亭站得比他高了一阶,却还是矮了他小半头。
焦衡满眼欢悦,神采奕奕地看着长亭,长亭在这府中也不认识几人,和焦衡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他见着自己这么高兴,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也喜悦,当下抱拳道:“焦校尉!”
焦衡低头看着长亭,上次见她还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今天竟又是初见一般神采飞扬,内心十分欣悦,抱拳问道:“江姑娘的伤可是大好了?”
长亭笑着回道:“多谢焦校尉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
焦衡点点头,道:“那就太好了!”十分开心的模样。
长亭观他神『色』,竟是真心诚意地为自己的伤好感到开心,心中十分感动,笑盈盈地望着他。
焦衡看着长亭,他那么大的个子,竟忽然脸红了起来,方才没想到能看到长亭,仓促间只惦记着她的伤,现在缓过神来,方觉得自己失了礼数,忙退后两步,对长亭作揖道:“江……江姑娘莫怪,在下失礼了!”
长亭笑着摆了摆手,道:“焦校尉哪里的话,不必这样客气!长亭不过是个江湖女子罢了,没那么多礼数。”
焦衡红着脸,竟还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长亭,发现她穿着侍卫的衣服,这才问道:“江姑娘怎么穿成这样?”
长亭想起屋里给她气受的赵权,笑着摆了摆手,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嘿嘿”两声后,方说道:“我……我给你家王爷当侍卫呢。”
焦衡恍然大悟,虽还是有点疑『惑』,却还是道:“原来如此,嘿嘿!”
长亭想起一事,笑着道:“对了,这府中的侍卫是归焦校尉管吗?那以后要请焦校尉多关照我了!”
焦衡对着长亭水灵灵的眸子,竟连耳朵都红了,一时讷讷地说道:“这府中侍卫不归我管,不过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可尽管告诉在下,在下……”
“是焦衡来了吗,进来!”却听赵权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第24章()
长亭往书房看了看,笑着对焦衡摆了摆手,道:“焦校尉快进去吧……”说着压低声音道:“要不他又该发脾气了。”
焦衡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虽未说话,心中却想:王爷虽然有些严苛,但是以他的修养,绝不是一个会『乱』发脾气的人……向长亭抱拳行礼,一撩衣摆便大步往赵权的书房走去。
赵权闲闲坐在用作小憩的小榻上,上面摆了一张小桌,赵权两指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正举棋不定,焦衡不敢扰他,躬立在一旁。
赵权缓缓开口问道:“可是北边有消息了?”
焦衡抱拳,肃声回道:“属下安『插』的人自五日前,就再未传来消息,属下有些担心……”
赵权注目于棋盘之上,只沉思不语,半晌方道:“朝堂之上十分平静,并无半点消息,可越是如此,本王倒越是担心,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说着用黑子轻轻地扣了扣桌子。
焦衡不语,赵权将黑子扔进了棋盒中,长身而起,道:“你过来!”回到案几旁,取出一份图纸展开,焦衡忙过去,与赵权细细地推演战事。
两人商议了快一个时辰,焦衡领命,赵权便与他一同出来,却见阶下的长亭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小块馒头正在逗一地上的一只鸽子,笑眼弯弯的模样,那只鸽子似乎并不领情,昂然地踱着步,并不理会长亭。
似是听到赵权出来了,长亭将那块馒头仍在了鸽子面前,站了起来,笑嘻嘻地对着赵权和焦衡,问道:“王爷这是要出去吗?”
赵权本是冷着脸,却不防长亭笑得毫无芥蒂,看了她一眼,却未说话,长亭见赵权不说话,自然就看向焦衡,焦衡见赵权尚未开口,自己哪里敢多嘴,又不忍不理长亭,只极轻地点了点头。
长亭见赵权不理她,虽不恼,却也不想再去触他霉头,低着头看那只傻乎乎的鸽子。
忽然,鸽子振翅一飞,落在了赵权肩头,长亭循声望过去,只见那只鸽子站在赵权肩头,极亲热地啄了啄赵权的肩,又偏头看了看长亭,颇为鄙夷,再看赵权,神情竟与那鸽子如出一辙。
长亭对着那鸽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赵权心情好了很多,斜睨了一眼长亭,施施然笑了笑,又侧头逗了逗自己肩上的鸽子,甚是满意这畜生。
赵权一拂肩,那鸽子便自行飞起,落在了房椽之上,赵权拾阶而下,站在长亭面前,道:“随本王去看看你救回来的那位姑娘。”说完便提脚往外走去。
长亭忙跟上赵权,还回头看了看那只鸽子,背着赵权,低声啐道:“不知好歹的畜生,也不看看你巴结的是谁,有你好果子吃……”
赵权嘴角微扬,却当做没听到,大步往长亭的院子走去,长亭不时扶一扶头盔,悻悻地跟着赵权,心中暗暗可惜不能出府。
赵权步入挽月楼,却并未去那位姑娘的房间,径直进了厅堂,侍女们纷纷行礼,赵权随口问左右道:“那位姑娘的伤情可好些了?”
侍女绿翘上前回道:“回禀王爷,这位姑娘自昨日救回来之后,便一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昨日太医来瞧过,说这位姑娘外伤未愈,又兼落水,惊惧忧伤,伤及肺腑,所以这病就来势汹汹,幸而这姑娘求生意念甚强,依太医之见,若能这高热能退下去,倒也无生命危险,太医已经开了『药』方,昨晚奴婢们照顾了这位姑娘一宿,这位姑娘的高热倒是退下去了。”
赵权听罢,点了点头,吩咐道:“那你等好好照料着,等这位姑娘醒了便报与本王……”
说着不禁看了看身边的长亭,见她两眼下一片青黑,本以为是晨起太早的缘故,现在看来,昨夜她定是没少跟着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