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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心疼的看着她,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珠,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郡主,您为何偏偏对这小和尚青睐有加?”
赵玉卿捧着热茶,悠悠的吹着上面的浮渣。
彩霞见她没有生气的征兆,胆子又大了一点,“更何况,您对长平侯府的世子也颇为有意。郡主,您到底更喜欢谁啊?”
“如果我说,这两个人我都喜欢呢?”
“啊,郡主您这样也实在是太风·流了,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遭多少人的唾骂。”明月担心得不行。
彩霞拍了她一下,“明月,你瞎说些什么呢?能得到郡主的喜欢,是他们的福气。”
不过她对着赵玉卿时,言语之中也带了几分担忧,“郡主要是真喜欢,养几个面首放在别院恩宠也没关系,只是这两人并非普通身份,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是尚书家的独子,不好将他们不清不白的养起来啊。”
明月被彩霞这么说,想法也带偏了,开始琢磨着怎么能让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心甘情愿的成为赵玉卿的面首。
“你们俩都别想了,其实,他们两个我都不喜欢。”赵玉卿搁下茶杯,十分严肃的说。
李润,是她一早就瞄上的。
李润『性』格温润善良,擅谋而不善擅决断,在他和佟嫣然的那段感情中,他一直处于付出的那一方,他的收获和付出并不平等。
他是成熟理智的,而佟嫣然依旧是娇纵任『性』的孩子,他们的感情一直靠着他的付出而维系着。
这样的人,是孤独的,看似温馨幸福的生活,底下却是两颗越来越冷淡的心。
正如她前世的生活,五年的平淡温馨,不过是她对佟清华的纵容,是佟清华对她的欺骗伪装。
旁人称赞佟清华宠她爱她,不喝花酒不听小曲,不纳妾,成婚五年无子也没有苛责。谁能想到,那一日他突然就将三岁的庶子和有孕的外室带到他面前,让她不要为难他们。
其实一切都早有征兆,佟清华离开京城,外出办差一去就是两三个月,回到家中也是常宿书房,与她同塌而眠的时间实在是甚少。
她早上起的早,是想着能和佟清华多待一会儿,晚上守在府门前,也是为了同他多待一会儿。进府用膳后,佟清华去了书房,书房她是不能进的。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孤独又无助,银白的月光洒了一地,她的影子瘦长而寂寥。
她是孤独的,所以她比谁都渴望有个孩子能陪着她,有了孩子她便可以驱赶周围的冷清,即便是哭声,那也是热闹的。
如果那个时候她的身边也有个人,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她想她也许不会对佟清华那么死心眼,也许会和离的。
所以,对于她来说,李润是最好下手的。
至于忘忧,她原本是无意的,可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让机会溜走。
夺走李润,一定会痛苦的人是佟嫣然,怨恨气愤的人是柳氏。
而佟清华,失落是一定有的,却是隔靴搔痒,并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他想要的是东床快婿,有权有势,没了李润还会有徐润、周润、王润。
但他只有一个儿子。
从柳氏进入佟府,佟清华便再没纳妾,没有子嗣出生,也许他对柳氏真爱也罢,也许他没了生育的能力。
忘忧,是佟清华唯一的儿子,是他佟家的宝贝。
她要是夺走了忘忧,让忘忧和佟清华反目,那佟清华一定会被气死的。
她想想就觉得开心。
“郡主郡主,您没事吧?”
两丫鬟听着她突然响起的笑声,这大半夜的,有些阴森。
赵玉卿笑笑,“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她拍了拍俩丫头的背,“回去早些歇着吧。”
***
翌日清晨,寺里做早课。
忘忧小和尚有些走神。
昨夜他和郡主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记得郡主似乎梦魇了,师父让他去给郡主念经宁心咒。郡主穿得很少,皮肤很白,比他的还好看,他想伸手去戳戳看比一比。再然后呢?他不记得了,等意识清醒时他就发现自己躺在郡主的腿上。
郡主的腿很软,特别舒服,她身上还以一阵香气,像是桂花香,又软又甜。
郡主的手凉凉的,但是很好看,修长白皙,像是葱段,指着他的胸膛时又好像带着火星,他有点害怕,觉得既兴奋又刺激。
这般想着,忘忧小和尚的身子打了个颤,手中的佛珠也掉在地上了。
他忙将佛珠捡起来,将周围打量了一番。师兄们闭目念经,手指捻拨佛珠,十分专注,只有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抬头望了一眼上面的佛像,菩萨慈眉善目,双眼含笑,不知怎的他竟想起了女施主眼含春情,嘴角噙笑的模样。视线沿着那丰润粉嫩的唇瓣下移,他看见了光洁的下巴,纤细的玉颈,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就是那片雪白丰腻的肌肤。
咦?怎么不见了。
“忘忧!”莫问挡在佛像前面,看着目光『迷』离的小徒弟,严肃道:“你专心一点。”
啊,是师父!
莫问一走开,佛像重新出现在忘忧面前,依旧是是眉眼含笑,温柔的看着他。
原来他一直都在“『色』眯眯”的看着佛像!
罪过,罪过!
忘忧朝着佛像鞠了一躬,心中默默赔罪。
等早课结束了,莫问留下他谈话,神情凝重。
“忘忧,你好像动了春心。”
“我动了春心?”
忘忧脸『色』煞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莫问沉重的点了点头。
忘忧看着他,神『色』变幻不定,最后终于开口。
第26章 定情信物()
到最后,忘忧还是一个小和尚,没能成功还俗。
莫问大师是这样劝他的。
“徒儿啊,你看看山下的湖。”
忘忧一眼望下去,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
莫问继续说,“你再看看树。”
忘忧照旧没看出什么特别。
莫问叹了口气,摇头道:“论聪慧,论悟『性』,徒儿你比为师还是要差那么一点啊。”
他指着水面上移动的黑点,“你看,那是鸭子。”
他走了两步,折了一截树枝,“你看,这是新芽。”
“鸭子为何会在水里游,树木为何发新芽?那是因为春天到了。
春天,本就是一个躁动的季节,你会春心『荡』漾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再者,你哪个师兄没有动过春心?你见过谁要下山还俗了,就你一个。没出息。”
忘忧原以为自己动了情·欲,是犯了大错,佛门不会再接受他,遂打算还俗。可听师父这么一说,那又好像是件普通的小事,也没那么恐慌了。
莫问见他神『色』比先前平静了不少,继续道:“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等过了春天,入了秋,你这春心也差不多焉了。”
忘忧:我…
莫问拍拍他的头,“乖了,快回去,抄上十遍宁心咒,你春心就不会这么『荡』漾了。”
忘忧只好回房去抄写经书。
***
用完早饭,赵玉卿便带着人去跟莫问辞行。
“昨日冒昧叨扰,给大师添了许多麻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打算给贵寺添些香油钱。”
她抬起手,明月便将昨日的红木匣子抱了出来,递到莫问的手上。
莫问掂了掂,有些沉。
这次却不敢接了。
“郡主不嫌鄙寺简陋,已经是极大荣耀了。有了郡主光临过,小寺的香火一定会更加旺盛的,这金子还请郡主收回吧。”
他莫问是个有节『操』的人,怎么会金银打动。
赵玉卿点头,示意明月将那匣子接回来。
莫问呆呆的看着明月又将那木匣子抱回去了,肠子都悔青了,郡主,老衲就是客气客气啊,您怎么还当真了?老衲的金子啊。
她朝他身后望了望,“大师,忘忧小师父呢?”
“郡主和老衲的徒儿似乎很熟?”
莫问看着赵玉卿,发现对方的确生了一张好皮囊,不笑也动人。
他想起忘忧早上的异状,猜测赵玉卿就是那个让忘忧心旌摇曳的人。
赵玉卿笑了笑,“不熟。”
“大师,我今日就要下山回京了,昨夜得了小师父的帮助,心中十分感念,临行前想要同他告别。”
要回京城了?唔,那就好,回去了就不会再生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