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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晴微微一愣,然后颔首,没再说话。
“不过”过了片刻,小家伙犹犹豫豫的又开了口,把脑袋埋在师傅的锁骨上,闷声闷气的说道,“今晚我可以和师傅一起睡吗?”
她就只贪心这一个要求,可以吗?
赤晴睨了她一眼,冷言道,“我不是说了不准在人前无礼吗?”
“哦!”小家伙沮丧的垂着脑袋,果然师傅不同意。
“不过,既然不是在人前,那就算了!”赤晴抱着小家伙一路往院落而去,四周尽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唯有这两人,是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温情。
照惯例的背书写字,可是今日,小家伙的心思明显不在上面,简简单单的一篇文章,读了好几遍还是不会。
赤晴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看着小家伙鬼鬼祟祟的模样,轻斥了一句,“专心些。”
小家伙收了心,乖乖的背书,可是
不出半刻钟,又分神了。
赤晴看看小家伙,“过来。”
小家伙又被逮了个正着,低着头挪了过去,“师傅,静不下心来”
要是往日,赤晴真会好好教育小家伙两句,不过看在今天日子特殊的份上,就饶了小家伙这一次。
“去把琴拿过来。”赤晴念着路灼今日是静不下心来了。
“好!”小家伙跑了师傅的卧室一趟,取来了师傅的七弦琴。
赤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的拨动,这种风雅之事不是她的强项,只是月笙教了她这一首,这些年了,她也只会这一首罢了。
悠扬的琴声传开来,响在这云谣峰上,婉转动听。
“这洛云谣,师姐可没有阿晴弹得好了。”竹寒立在月笙的院落里,打量着她师姐一脸的面无表情,什么时候起,她师姐都不去碰那琴了呢?
“师傅,师傅,我要去大师姐那里玩!”小徒弟拉着竹寒的袖子不停的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半点都不可爱了。
“不行,你要唱曲给我听,我觉得满意了,你就可以去了。”竹寒抱手看着跳脚的小徒弟,小半年不见居然不是想师傅,大师姐,大师姐有什么好看的。
红绾手叉在腰间,忿忿的和竹寒对视,师傅总是这么坏!
“绾儿想去玩?”月笙没搭理竹寒,倒是温柔的看着红绾,红绾是竹寒唯一的弟子,也就是她唯一的师侄女,至于到底如何,她说不清楚。
“掌殿师叔,我想去!”红绾这小家伙就是个鬼机灵,见掌殿师叔好说话,赶忙卖乖。
“好,那师叔带你去!”月笙难得白日里闲着没事,也想去看看自己乖徒弟在干什么了。
红绾耀武扬威的冲着竹寒乐呵,这云水上人人都怕她师傅,可她才不怕!
竹寒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过没过一会儿,就有弟子看见左参护大人和掌殿一同往大师姐的院落而去。
赤晴一曲毕,月笙三人正好来到门口。
“师傅,小师叔!”赤晴连忙起来行礼,她师傅,有多少年没有来过她这里了?
红绾比谁都要来的热情,一进门就抱着她大师姐,“大师姐,我好想你!”
红绾回去给她爹服丧,家里那群人丑恶的嘴脸,居然恶狠狠的让她要服丧守孝三年,竹寒等了小半年自己宝贝徒弟居然还没回来,一气之下亲自下山接人去了,一看竹寒去了,谁还敢留红绾,立马乖乖放人。
红绾就喜欢黏着她大师姐,她都半年不见大师姐了,好想好想,赤晴好笑的抱着红绾,这云水上,在路灼还不是她徒弟之前,她就只宠她这个小师妹了。
红绾拥着赤晴,赤晴这才发现,半年的时间小师妹长高不少,都快要到她肩膀的高度了,再看看自家小家伙,好吃好喝的喂着,肉都长起来了,还是不见长个头,不是说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吗?半年了,小家伙还是没能长过自己的腰际,最多也就长了一个指甲盖的高度,这让赤晴十分受挫。
小家伙歪脑袋盯着抱住自己师傅的人,咦?!抢师傅的来了?!
“你小师叔刚才还在说你已经可以出师了。”月笙轻轻的抚着桌案上的七弦琴,明明那么熟悉的感觉,她却,一点都不会了。
竹寒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在下一刻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诚然如此。”
赤晴笑了笑,给师傅和小师叔奉上茶,又将仅剩的牛乳倒给小师妹,“那只是小师叔和师傅玩笑来着,赤晴哪比得上师傅!”
月笙摇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路灼叫了人,之后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啃声。
红绾自然是看到了路灼,指着她问赤晴,“大师姐,这是你的徒弟?那她是不是要叫我小师叔?”
红绾明明比大多数第四代弟子都要小,可人家还是得尊称她一声师叔,她才不屑,可是今日,这小家伙是她大师姐的徒弟,这她就稀罕了。
路灼求救的看着自己师傅,要叫小师叔?
“不准逗人!”赤晴还能不知道红绾那点小心思?拍了拍她的脑袋,“更不准胡闹!”
红绾不满的鼓了鼓嘴,才半年时间,她大师姐就不爱她了,伤心。
伤了心的红绾又想自家师傅了,跑到竹寒旁边坐着,比来比去,结果还是自己师傅才最爱自己了。
竹寒睨了红绾一眼,她家徒弟就是个小白眼狼,刚才不还不理自己吗?
这云水上,谁不知道赤晴宠路灼,更没有人不知道,竹寒有多宠红绾,真要说,红绾还不就是被竹寒宠成今天这样的!
竹寒看着红绾小孩子气的鼓着嘴,要是可以,她希望她这唯一的徒弟,一辈子都可以这般的天真无邪。
可是她更知道,大多数的时候,希望都单薄的让人几近绝望。
小家伙摇头晃脑的摆着买来的家具,看上去开心的很,赤晴看着她突然之间居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莫名的温馨。
赤晴是真心将路灼当自己徒弟了,亲徒弟!
这是她带回来的孩子,亲自收她为徒,授她学问功夫,她不盼着路灼以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只是希望这孩子能平安喜乐,这就足够了。
近段时间小家伙的身子骨不能习武,但习文总还是可以的,她赤晴的徒弟,怎么能做那种大字都不识一个的粗人。
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赤晴从不相信这些鬼话,连字都不认识那怎么能行,所以就算不能练武,赤晴也一点儿都没有松懈,反到是抓紧了小家伙识字的课程。
每日早晨起来,小家伙洗漱完之后就往书房里钻,赤晴或是在提笔练字,或是在品茗看书。
路灼看见的就是她师傅端坐在椅子上,背脊笔直,神情淡然,宛若初入红尘的谪仙,美的不像是这凡尘俗世之人,她师傅绝计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了。
屋子里的香薰散出浓郁的香味,赤晴放下书,笑看着路灼,冲她轻轻的招手,“灼儿,过来。”
路灼乖乖的站到书桌前,敛起袖口,轻轻的墨磨,黑色的墨块在水中渐渐散开,和出浓浓的墨香,“师傅今日要教灼儿什么?”
赤晴瞄了一眼书中的内容,然后将书放到路灼面前,“这篇,洛神赋”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路灼跟着赤晴念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师傅,和灼儿的名字一般。”
小家伙歪着脑袋盯着赤晴,觉得煞是稀罕。
赤晴提起毛笔,蘸上点点黑墨,在宣纸上写下一个清秀的‘灼’字,“灼儿,替你取名时,为师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路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又念了一遍,喜欢的紧。
只要是师傅说的,在路灼心里,就格外的重要,即使小到一句话,她也会深深的记在心里,从她生下来,只有师傅对她这般的好,所谓的爹娘,现在想来
路灼想着想着,突然悲从中来,眼巴巴的看着赤晴,她想要一直和师傅在一起。
“看我做甚?”赤晴用书拍了拍不认真的小家伙,“是想我罚你抄书么?”
路灼摇头,小声的说道,“师傅,灼儿想一直和师傅在一起。”
“嗯?没头没脑的说这些干什么?”赤晴将书放到一边,捏上小家伙小巧的耳垂,听说耳朵小的人不听话呢。
路灼瘪嘴,幽黑的瞳孔直视赤晴,“灼儿害怕有一天要和师傅分离,灼儿舍不得师傅。”
赤晴只道是上次要送小家伙走的动静吓到了她,轻轻用力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