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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明白赤晴的意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身为一派之首,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的多,可是,师命难违,更何况是师傅临终之前的托付,她断不能让云水毁于她的手中。
“好,你下去吧,好好休息!”月笙摆了摆手,出去几日,桌案上堆积的文书,怕是今晚熬夜也看不完的。
赤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赤晴还以为那小家伙乱跑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推门进去,却看见小家伙还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哪也没有去。
赤晴吹燃火折子,点燃蜡烛,“怎么不点蜡烛,这么黑不害怕吗?”
小家伙抿着唇,冷的有些哆嗦了,“你让我别乱跑的”
赤晴微微蹙眉,这小家伙怎么就一根筋了,让她别乱跑还真就动都不动了?
小家伙冷的上下牙直打抖,这云谣峰上可是要比山下还要冷得多,她在山上生活多年倒是不觉得,不过小家伙这刚来
庭院里是师弟刚才送来的炭火,赤晴寻了小铲子铲了些炭火进暖炉里,点上火,放到小家伙面前,“以后要是冷,自己加炭火,会吗?”
小家伙挪着屁股点头,靠近暖炉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小手。
“炭火在院子里,燃尽了就去拿。”
“嗯!”小家伙暖和了一些,动动脑袋动动脖子,浑身都活泛了。
“咕”小家伙怕是也饿狠了,肚子都在鸣不平。
赤晴微微一愣,觑了眼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小脸,让门口候着的师弟送些饭菜过来,“饿了?”
小家伙点头,小脸粉嫩嫩的,“有一点点。”
“不喜欢吃这些?”桌上的点心一点都没有动过。
“”小家伙没有说话。
“嗯?”赤晴抬高了语调。
“我想和你一起吃。”小家伙低着头,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
“”
这些日子,赤晴大抵也是摸透了小家伙的怪习惯,睡觉要一起,吃饭要一起感情不和自己一起,就什么都不做了是吧!
师弟的动作也是快得很,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将菜送了过来,“大师姐,厨房的王大娘知道你回来了,特地下的厨。”
“嗯,麻烦了。”赤晴的院落里是有厨房的,只是平日里练功练得晚,没有时间做饭,大致都是去膳房吃的。
“那什么,大师姐,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能指导我两招吗?”师弟也是精灵的很,没事就喜欢到赤晴院落周围走动,盼的就是大师姐能指导两招,可是比自己胡乱练好多了。
这些外门弟子也就盼着能被内门弟子指导几招了,要是让他们等着长老些有空来亲自教导,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路了。
“嗯,等我有时间。”赤晴也是眼熟这个师弟的很了,念着他平日里替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指导几招也是无伤大雅。
“好勒!大师姐还有什么吩咐吗?”这师弟得到赤晴的应允,高兴地脖子都红了,立马继续狗腿。
“没了。”
“”
赤晴乘了一碗饭给坐的端端正正的小家伙,“多吃些,瞧你那个头,真是”
小家伙端着碗,安安静静的等赤晴动筷子。
红烧肉烧的软糯的很,香味浓郁,酱色的肉,肥瘦分明,一块块切得方方正正摞在碗里,让人食欲极佳。
小家伙饶是爱吃的很,一连夹了好几块,吃的满嘴的油光。
“蔬菜。”赤晴轻轻的说了一声,藕片在口里咬出清脆的声响。
小家伙盯了赤晴一眼,食不言,寝不语,乖乖的夹了蔬菜吃。
一顿饭,吃了两刻钟,师弟有始有终的来收了食盘,向赤晴道了晚安。
小家伙的肚子吃的圆鼓鼓的,趴在桌上挪不动窝了。
“去洗漱,明日还有事情,早些起床。”赤晴将被褥铺好,见小家伙还没有动作,出声道。
“明日,要做什么?”小家伙从凳上跳了下来,帮赤晴理着被脚。
“带你去见一个人。”
“”
门外又下起了雪,这极北之地,日日下雪,年年下雪,在这片冰封的大地上,雪就是唯一的风景,肃杀的风景。
第二日一早,赤晴就带着小家伙去了北偏院。
比起赤晴什么都没有的院落来,这北偏院修葺的就像是个小花园,什么都有,节节拔高的竹子,争奇斗艳的花朵,后院还有鸭子嘎嘎嘎的叫着。
青衣女子半卧在房顶上玩鸟,似乎对于赤晴的到来并不知晓。
“小师叔。”赤晴唤了一声,她小师叔还是这般恣意潇洒。
“有事说事!”青衣女子连看都没有看赤晴一眼,一心逗着她最爱的那只松鸦。
“小师叔,你能下来吗?师傅让你替这小家伙看看。”赤晴仰头仰的脖子酸,她小师叔和师傅都是前一任掌殿从小养到大的嫡传弟子,怎么性子就差了这么多?!
竹寒居高临下的睨了两人一眼,这才收了她的松鸦,下了房顶来。
女子青衣潋滟,肌白胜雪,盯着小家伙瞄了一眼,“这又是你们从哪里捡回来的孩子?”
赤晴就知道她小师叔的态度,解释道,“前些日子罗刹人入侵信州”
“打住”竹寒及时制止了赤晴的话,抱手靠在门边,觑着长身而立的赤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阿晴,你小小年纪,越来越像你师傅了,无趣的很。”
竹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小家伙面前,蹲在她面前,“手伸出来。”
小家伙捏着赤晴的衣角,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青衣女子,没有躲,却也没有动。
竹寒皱眉,仰头看了赤晴一眼。
赤晴伸手揉了揉小家伙软趴趴的头发,“听话,伸手。”
小家伙想了想,这才乖乖的伸出手给竹寒。
竹寒眉角微微一动,手搭上小家伙的手腕,“这小家伙,还只认你是吧!”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瞄了赤晴一眼。
赤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小家伙故作严肃的表情,是吗?
“嗯”片刻之后,竹寒点了点食指,皱眉,“进屋来罢,我给她仔细瞧瞧。”
“小师叔?”赤晴看着竹寒的脸色不好,猜也猜到了小家伙的暗疾比自己师傅说的还要严重,先前也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新年的气氛还没有散开,云瑶镇的街上热闹的很,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家财万贯的商人,不得不说,这几年云水的飞速崛起与这些商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云瑶镇作为仅次于信州城的边界大城,工商贸易发展迅速,云水乘着这股子的劲儿,从一个无名的小门派壮大到今天,其间也不过只有几年的功夫。
云瑶镇上,不仅有南方中原地区来的商人,更多的则是罗刹国的商人。
虽说近些年扶余国和罗刹国的关系越发恶劣,动辄就是出兵五万十万的,可是商业的迅速发展谁都抑制不了,战争更是成了多数人发财的捷径,这乱世,所谓的忠孝大义,已然贫瘠的犹如这北国的土地,寸草不生。
比起信州城三天一小劫五天一大劫来,云瑶镇就安宁的多了,因为云水扎根在此,所以这些年云瑶镇也过得相安无事,莫说那些山匪流氓,就连罗刹国的军队,一般都不敢进犯有门派驻扎的城镇,他们惹不起。
中原曾经有一位名将断言,扶余王室无能,终有一天,不是罗刹的铁骑踏破扶余的王宫,就是中原的旗帜插满扶余的江山。
扶余不灭,这片土地永无安宁之日。
小家伙开心的很,牵着师傅的手,垫着脚尖巴巴的到处张望。
她很少有机会到街市上来,原先在家的时候,不是上山砍柴挖土,就是在家里劈柴火打扫卫生,除了过年之类的节日,哪有机会到街市上走走看看,被赤晴收为徒弟后又一直在云谣峰上呆着,依旧难得下山来一趟,所以小家伙每次下山都会显得十分的兴奋。
赤晴领着小家伙在街上到处逛了逛,给她买了平日里需要的东西,还买了些零嘴放在小家伙手上给她吃。
路灼乐呵的咬了一个糖葫芦在嘴里,小嘴鼓成一个球,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看上去可爱的紧。
“首席!”小家伙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老爷爷吹糖人,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师傅。
赤晴回头看着二十出头的男子,穿着的是云水灰质公服,仔细一看又略有不同,这才辨清这人是云瑶镇上分堂的弟子,“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你